“请……请兄长明示。”
祁书贺是当真想不出来要如何做他才会满意了。
祁书羽那视线从棋谱上缓缓移到了祁书贺那张疼得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平静的就像是在看一个物件。
“回去之后,你让你爹,继续去禁军府衙找我要差事。”
“不、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祁书贺吓的顾不得疼,爬到了祁书羽的脚边。
“我的话,你没听明白?”
祁书羽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明……明白……”
祁书贺一哆嗦,那声音又弱又小,都没有蚊子的声音清晰。
“明白了就滚,别弄脏了公主府的地。”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
祁书贺往起一站,脚软地又瘫了下去,还不等他再站起来,整个人就被暗卫像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沐锦早起啃着镇北王府的馒头,听着一旁沐启跟他汇报着祁家的事情。
“听说祁大爷当年还是祁国公世子,但他宠幸小妾,根本不顾昭阳公主,昭阳公主本就身子不好,生下祁世孙之后就落下了病根,不久就死了,听说……是在祁家被祁大爷气死的。”
“祁世孙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太后接回了宫里来养,可祁大爷
却变本加厉,将那小妾扶了正,圣上一气之下直接夺了祁大爷当时的世子之位,封了襁褓中的祁世孙为世孙。”
“祁大爷被自己的儿子抢了爵位心里不痛快,再加上他做了驸马以后就不得再入仕为官,是以这些年来都不喜欢祁书羽,每每见了,都闹得很不好看。”
“所以,祁世孙就算是离了宫,也是一直住在公主府里,只有在祁国公从陇西回来的时候才会去祁家,但是每次回去,都会被祁大爷整日整日的谩骂。”
沐锦啃着馒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圣上如此宠爱祁书羽,这事圣上就不管?”
“管?如何管?祁大爷到底是祁国公的嫡子,因为娶了昭阳公主已经不得入仕做官,又被亲儿子夺了爵位,圣上看在祁国公的面子上总不能杀了祁大爷吧。”
沐启说着。
“不过圣上整治了祁大爷多次,祁大爷这已经是收敛了不少了。”
“收敛?他昨日指着祁书羽咒他去死的样子叫收敛?”
沐锦忍不住打断沐启的话,那不收敛的时候是有多过分?
沐启抿了抿唇。
“应该是吧,听说祁世孙小时候回祁家,有好几次差点没被祁大爷亲手掐死,回宫的
时候,次次带伤。”
沐锦沉默了,嚼着嘴里的馒头不是滋味。
他那样病弱的身子,小时候被自己亲爹掐着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无助啊。
“那太后呢?太后总不会这么看着吧?”
“听说太后有一次差点让人杀了祁大爷,还是祁国公赶来求着太后救下的,不过,几次之后,除非祁国公回皇城的时候厚着老脸求着太后,太后就都不让祁世孙回祁家了。”
沐锦深吸一口气,想着那些祁国公亲手给祁书羽写下的兵书,里面的注解和标注是那样的详细。
祁国公,应该是很疼爱自己的嫡长孙的吧,并且存了想要他继承祁家军的心思,否则,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不嫌麻烦地给祁书羽写那么多兵书呢?
说到底,陇西祁家大军,也应该有个像样的继承人。
就像他们镇北王府,她爹……不也是想要将他兄长接回去继承漠北大军吗?
沐锦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祁家庶子行事唯唯诺诺,祁书羽又是那样一个病恹恹的身子。
祁家这一家子还真是糟心。
沐启看了看沐锦那愤然又沉默的脸,接着道:
“当年昭阳公主死后,据说祁大爷的妾室们都被太后派人给带走了,
至今都再没人见过,现在祁大爷的庶子们,都是他后纳进来的小妾们生的,只要不牵扯到祁世孙的利益,祁家的事,太后也就懒得管了。”
沐锦仍旧没说话,连手里的馒头都啃不下去了。
祁书羽这从小到大的日子,过的也太凄惨了。
禁军府邸。
沐锦下马还没走进去,就听见了里面那无情又憎恶的咒骂声。
那骂声,说是死敌的诅咒也不过分。
沐锦一甩袍子,冷着脸便快步走了进去。
果然,祁书羽房门紧闭,院子里不畏严寒的祁大爷正指着祁书羽的门骂的那叫一个痛快。
沐锦走过去,二话不说,一脚便踹到了祁大爷的肚子上。
这一脚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比昨日那一脚要狠多了,祁大爷整个人直接飞出去,狠狠摔在了青石板的地上。
除了在战场上对敌,沐锦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