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汤池那次,钟意那张脸不自觉地绯红起来。
“呵,阿意脸红的样子,也真够勾我的。”
邵淳笑着,在钟意的耳垂上又咬又亲。
他将钟意压在身下,幽深的眸子变得越发迷离起来。
“邵淳。”
钟意轻声唤了一声邵淳的名字,伸手退下了邵淳肩膀上的衣襟,那双手在邵淳胸前的红色月牙胎记上轻轻抚摸着。
她仰头在邵淳那胎记上轻轻吻了一下。
邵淳身子颤了颤,闭着眼强忍着身体里那将人吃干抹净的冲动,可身下那人像是不怕死一般,那柔软的小手顺势而上,偏偏在他喉结上撩拨着。
邵淳轻笑出声,睁开双眼瞧着此时身下绝美的钟意。
“阿意,怕不是想我想的紧?”
“是啊。”
钟意看着邵淳怔怔道:“是想你了,想你……汤池那次!”
邵淳瞳孔一缩,握着钟意纤腰的手缓缓收紧,疼得钟意闷哼一声。
他何曾受的住钟意的这般撩拨。
帐幔在摇晃中松了扣子,羞涩地垂下来,遮挡着床上的两人不让月色偷窥。
邵淳事后搂着钟意的身子,直到深夜都未曾入睡?
“怎么还不睡?”
钟意窝在邵淳的怀里,已经累得
睡了一会儿了,一抬头,邵淳还睁着眼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想些事情,你先睡吧。”
邵淳拍了拍钟意,试图哄她继续睡。
“我也睡饱了……你有心事!”
钟意动了动,也精神了不少。
“有些吧,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邵淳随口说了一句。
“无关紧要的事情会让你大半夜的都不睡觉?是……跟圣上有关的事情?还是朝中的事情?”
钟意问道。
“都有吧……更多的是,我向他表明身份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
邵淳最终叹道。
“是下午你去内阁议事的时候?圣上对你说了什么?”
借着微弱的夜色,钟意抬头问着邵淳,两人躺在床上谈着心。
“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以前不屑于看你一样的人,突然时不时地盯着你瞧,眼神还十分慈爱和小心翼翼的,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是顺着我的话说,虽然他没特别说什么,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能让人感受的到的。”
邵淳搂着钟意的腰,说着自己的烦恼。
“殿下是圣上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看的出来圣上是很在乎你的,否则又怎么会不惜半路赶路,只为了去茨州的小院子里看上
你一眼呢。”
钟意劝慰道。
“在乎我吗?呵!这么多年来,其实我一点都不曾奢求过他的在乎,不,小的时候十分艰难,那时候是有过的,但是后来……就都被他的冷漠消磨掉了。”
邵淳不甚在意地轻哼了一声。
“殿下,那时候的你只是王皇后的儿子,现在……最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
钟意抬手,心疼地在邵淳的脸上摸了摸。
“嗯,我知道,可是现在,天下,百姓,还是血肉亲情,对我来说似乎都是可有可无的,除了你,阿意,有时候我会觉得,若不是这辈子遇见了你,那我该是一个多么冷漠的人啊,我这样的人,除了满腔的仇恨,似乎就连我的命我都是不在意的。”
邵淳笑了笑,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真的不甚在意,不在意除了面前这个女人之外的一切。
“可是我心中的淳王殿下不是这样的。”
钟意轻声反驳道。
“那在阿意的心里,我是什么样的?”
邵淳笑问。
“我心中的殿下,对祖母孝顺,是个有孝心的人;殿下为了放从小到大的兄弟自由,可以不惜暴露多年来隐藏的身份,是个有义气的人;殿下这么多年为了不让妹妹的身份暴露,可以不与
她相认,只默默地在一旁偷偷看着,是个十分有担当的兄长!”
“殿下主管刑部,纪律严明,宁可得罪一方势力也不做任何偏袒,是个正直的人;还有岭南那次,殿下亲自为百姓去寻药材,挨家挨户发放粮食,跑了几日都不曾休息,殿下是个爱民如子的人;就说这一次,殿下其实还是担心战事才回了皇城,其实殿下心中,是个心系天下和百姓的殿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殿下。”
钟意缩在邵淳的怀里缓缓说着。
邵淳听了钟意的话半晌没说话。
“可有时候,我希望我只是阿意一个人的,也就只有在阿意的心里我才是这样的吧,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情人是真的情人,可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这样想,爹也是时常夸奖你的,而且……就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