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女在对我大庆发兵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到百姓会流离失所吗?还有万千将士的生命,不也都扔到了战场上了吗?现在说这些话,是因为我大庆朝强盛,西戎国的百姓、流民都害怕地向西逃窜了吗?”
邵淳面对耶律锦华的时候咄咄逼人,丝毫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对耶律锦华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视而不见。
耶律锦华深吸一口气,瞧着像是很难受的样子,眼睛里都是真诚。
“确实,战争就代表着流血、牺牲,本宫也曾极力劝谏过母皇,但……人微言轻,母皇仍旧一意孤行,可如今母皇也是看见了西戎国内的情况,本宫此次来,就是为了平息这场战争的。”
“平息?战争平息了,那我大庆朝牺牲掉的英勇将士们吗?皇太女,并不是只有你们西戎国的牺牲才叫牺牲。”
邵淳面露不喜,看着耶律锦华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双方的牺牲都叫牺牲。”耶律锦华面上只有悲天悯人的动容和真诚,似是不在乎邵淳恶劣的态度。“所以,淳王殿下,听听本宫和解的条件。”
“说。”
邵淳嘲讽一般地看了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呼延烈一眼,冷哼一声。
“和亲!本宫……和淳
王殿下!”
耶律锦华深吸一口气,果断说道,瞧着有些为大义而牺牲的意思。
此言一出,邵淳当即笑出了声,笑的十分嘲讽,似是就坐在对面的耶律锦华一文不值。
就连钟意也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耶律锦华,但只这一个动作,钟意就发觉一道炙热的目光打在了她的身上。
是呼延烈,正在看着她,双眼阴霾火热,随即眼中染上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那意思好像在说,淳王妃,我们又见面了。
他……发现了!发现了钟意就扮做其中。
可那又怎样?钟意冰冷的回视,却见呼延烈仍旧紧紧地盯着自己看,毫不掩饰。
“本王已经娶了王妃,十分喜爱,并且此生没有纳妾的打算。”
只听邵淳说了这一句,钟意清冷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你……”
做妾?她堂堂皇太女,一国储君,怎会与人做妾?这句话,当真是侮辱!但随即耶律锦华就压下怒意,又换上那样一副平静矜贵的模样。
“淳王或许是误解了本宫的话,本宫的意思是,让你……入赘我西戎国东宫为太女妃!”
“呵!”
邵淳笑了,笑对方的不自量力,就连钟意,都投
去了恼怒的目光。
“淳王笑什么?你父皇子嗣众多,淳王想上位并不容易,但是本宫就不一样了,本宫自小便是储君,以后的国主,若淳王与我回西戎国为妃,本宫可以许诺,以后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耶律锦华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也很诱惑,更何况,她这样一个长相美艳、身份尊贵的女子就坐在他的面前,邵淳不可能不心动。
可邵淳还在笑,笑的耶律锦华就快维持不住面上的好脾气了,自小到大,想要娶她的人多的是,她还从为被人这般轻视过。
“你笑什么?”
耶律锦华眉目眯起,看着有些动怒,但却在极力压着。
“还用问吗?当然是笑你的话,你以为你西戎国的储位有多让人肖想吗?就连你西戎国的帝位本王都瞧不上,本王若是想要,大军打过去便是,犯不着听你这般自大的说辞,还有,就是大庆朝的帝位和江山,都比不上我家中的那位王妃重要,你,更加比不上。”
邵淳目含鄙夷又认真,听的耶律锦华压不住火,钟意不由得抿嘴一笑,心中都是甜蜜。
只是钟意没有想到,耶律锦华和谈的条件竟然是要邵淳入赘?简直痴心妄想!
“邵淳,本宫此番真心实意与你大庆朝和谈,你竟然如此侮辱本宫。”
耶律锦华一拍桌子,已经是一脸怒容,再也压不住火。
钟意看向耶律锦华,只觉得这女人就这智商还能稳坐在西戎国储君的位子,这西戎国的女皇还真是老眼昏花了,耶律锦华怕不是被手底下的人奉承的认不清自己和形式了。
“真心实意?北齐先与我大庆朝开战,你西戎国随后就对我大庆出兵,不过是与北齐勾结想分大庆朝这一杯羹而已,如今提出和谈,也不过是死了统帅军中无人,谁都不是傻子,你也犯不着将自己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哼!你若是真心实意,也不会在和谈桌上带着北齐王子。”
邵淳冷哼,冷目看向呼延烈,只见呼延烈只是在那坐着,迎上邵淳的目光之后挑眉含笑。
“本王子与皇太女殿下素来交好,今日跟来,也不过是闲来无事,西戎国与大庆朝的战事,本王子并未插手,淳王殿下,也不必这般小人思维。”
“小人思维总要比像老鼠一样四下乱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