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春急匆匆的声音从外传了进来。
明若曦眼里划过一抹深沉,对于云九重来说,她有十分复杂的情绪。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说不好,这种情绪到底是什么。
“回来就回来吧,我乏了休息了。”
明若曦打了个哈欠,这倒不是她找说辞,而是她真的有些困倦了,毕竟一整晚她都没有休息。
等云九重回来的时候,眼神止不住的朝着明若曦院子里的方向瞥去。
他昨晚回到了自己之前被封印的地方呆了一整夜,可一夜无眠,他脑海里全是和明若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当他看到禁闭着的大门时,心里划过一抹失落。
明明他回来的时候明若曦院落里的门还开着。
与此同时,明若曦此时正做着梦。
梦境中,明若曦回到了自己刚出生的时候,眼前模模糊糊竟浮现了她从未谋面的娘亲的身影。
虽瞧不见面容,可光从那娇柔的身姿来看,一定是个绝世美人。
在梦里,明若曦看见自己美人娘亲被人下了药,并且在生产的时候有一个身材肥硕的嬷嬷,拿了一个篮子将她带走。
明若曦站在一旁,喊了句不要,可是旁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搭理
她,仿佛看不到这个人一般。
“不要!”
梦中惊醒,明若曦满头大汗。
就在她以为一切只是梦的时候,掌心中传来湿润的感觉,那一抹红色让人触目惊心。
明若曦想了想,抬手将净灵唤了出来,毕竟这种情况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净灵的能力。
“主人,这真不是我弄得啊,我哪敢随便给您造梦。”
那不是不想活了吗?
净灵在心里暗暗道。
明若曦看着指尖那淡蓝色的蝴蝶。
要是说这一切都是净灵的能力还好解释一些,可若不是的话,这一切又从何解释呢?
疑惑的种子在此时发芽,明若曦叹了口气,起身唤了翠春进来伺候洗漱。
虽然从一开始明若曦并不习惯别人伺候,可是在洗澡的时候,需要旁边有人一直填热水。
“明若曦,我有事要和你商议。”
就在明若曦刚刚洗漱打理好后,云九重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稍等。”明若曦让翠春为其挽了发,又换了身衣服后,这才开门将云九重从外面迎了进去。
经过这一觉明若曦头脑清晰了许多,她和云九重最后能走到哪一步,就看缘分吧。
二人相对而坐,翠春
也十分有眼里见的找了个借口离开。
一时之间整个屋子就只剩下明若曦和云九重两人。
“贵妃和沈风羿联手偷了玄苍派的秘术,只为恢复明萱彩的灵根灵脉,还有那及笄少女的血,也是为了恢复明萱彩的容貌,此罪无可厚非。只不过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向皇帝上报。”
云九重眼里划过一丝严肃,这件事若不好好处理的话,以沈风羿和贵妃的身份,恐怕很轻易就会逃脱。
明若曦倒是有一个想法,“既然贵妃和沈风羿愿意为明萱彩付出这么多,不如你我二人这么做。.”
下意识,明若曦凑到了云九重的耳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云九重越来越红的耳垂。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皇宫里,据宫女说,她们时不时的能从后宫里听到惨叫的声音,不过这声音的源头到底是哪却犹未可知。
这几天,沈风羿和贵妃找遍了全城发现,凡是及笄的少女一律禁止举办及笄礼,并且在及笄当天不允许出门。
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无从下手。
贵妃也是整日愁眉苦脸的,反正自从明萱彩的事情被发现后,皇帝一次都没来过她这了。
那些小贱人以为她失宠了,最近一
段时间竟然还敢上门来挑衅。
要不是怕明萱彩此时的身体状况被暴露出去,她才不会忍气吞声的看着这些贱人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风羿,都三天了,再找不到血丹的材料萱彩就要被折磨死了。”
每当她看到地牢里,明萱彩将自己折磨的浑身伤痕的样子,她就心痛不已。
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一旁沈风羿坐在椅子上,手里刚刚拿起的茶杯也放了下去。
这段时间他也废了不少心思,可是那些家伙看的实在是太紧了。
“等等我,再想想办法。”
沈风羿说着,摸了摸自己并没有的胡子。
又是一天过去,天色渐黑。
皇城最大的青楼中,歌舞升平,十分热闹。
路过的人凡是见到了都要问上一句这是为什么。
“各位客官,今日我们灵粹楼的花魁秀儿姑娘及笄,今晚我啊,将拍卖姑娘的。”
老鸨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可是熟客都明白,今夜就是秀儿成为真正女人的时候。
而灵粹楼外,一道黑影闪过,黝黑的瞳孔在黑夜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杀气。
随着天色渐黑,灵粹楼里人来人往,今夜来
的人不仅有商贾贵胄,还有朝中重臣,甚至皇室中也有人参与。
这些人抬起的手次数越多,秀儿的身价就越来越高。
“一千两,黄金。”
浑厚的嗓音从灵粹楼顶级的包厢中传出。
这让一旁的众人皆是一惊。
说到底,秀儿也只不过是一个妓女,哪里值得他们花这么多钱。
不出意外,秀儿的身价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在那轻纱后的少女,在见到如此高的出价后,如铃铛一般清脆的笑了一声。
“奴家多谢大人了,今夜奴家会在灵粹楼最好的房间等候大人。”
说罢,玲珑身姿从轻纱后消失。
而那出价一千两黄金的包厢里,男人松了口气后,将足足一千两的银票交到一旁的小厮手上的盘子中后,转身离开。
而在灵粹楼暗处,男人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将他的所做所为全都看在了眼里。
“你说他今天晚上会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