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丢在屋子里,东方靖便出了屋子,反手关上门,他快步走到拐角处,扶着墨色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屋子里的香薰有多厉害,他这个混迹青楼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硬是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涟漾意乱情迷,才好将她绑在屋子里,不然真的让她诱惑了,这会儿就该晚节不保了。
他的院子同玉笙楼并不远,他硬是靠着内力压抑住媚药,一路疾奔到了玉笙楼,敲了敲菱婉的门,她似乎已经睡了,他又敲了两下,她便醒了,低声问了句谁,东方靖却不回答,继续敲门,菱婉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起身披了件外套,便过来开门。
见门外立着东方靖,不由得皱紧眉头,他这么晚了跑来做什么?
偏偏东方靖一点都不懂得避嫌,待她开了门,他便四处张望一番然后走了进去,反手带上了门,身子一软,晃悠了几下坐到了软榻上。
这个时候,菱婉才察觉到了什么,慌忙走过去,习惯性地抓过他的手腕,却被他滚烫的大掌抓住,她一惊,手往后一缩,却挣脱不开他的力道。
“我中了媚药……”东方靖的毅力已经到了极点,他抓
着她的手,力气用得极大,菱婉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红痕,两人却都毫无所知。
菱婉已经明白他为什么来找她了,这家伙大概以为她这个大夫可以给他解药,只是,媚药并不算毒药,哪里来的解药?
“没有办法?”东方靖也是聪明人,见菱婉蹙眉,心里隐隐有了几分明白,看来他该出门一趟,也许去一趟聚香阁泻火是他唯一的解决办法。
见菱婉咬唇不语,他松开她的手,支起身体要离开,却被菱婉握住了手腕,她面上有几分犹豫:“也许,我有办法。”
东方靖点点头,其实上他也不知道以他现在这副样子能不能撑到聚香阁,若是菱婉有办法那自然是最好的。
“你去床上躺着。”菱婉指了指她的床榻,东方靖面上一怔,呐呐地开口:“我……不是要你牺牲自己……我其实……”
“你想什么呢?你去床上躺着,我用金针帮你将精血引出,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菱婉面上淡淡的,走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她平时惯用的金针布包。
然而那厢的东方靖却因为她的话而愣在了当场,精血?他眨眨眼,想再次确认自己有
没有听错,这个小丫头竟然对他说要帮他引出精血,她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引出么?
实际上,菱婉拿着布包的手也有几分颤抖,刚才说话时淡定自若,她心里也有几分紧张,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些大胆至极的话而慌乱,但是话都说出去的,总不能半途而废。
中了媚药的人,除了找女人泻火,就是在冷水里呆一晚上降火,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但是这三四月的天在冷水里呆一夜,怕是明儿就要烧得没命了,所以她说的引出精血是最好的办法。
屋子里的灯只点了两盏,东方靖躺在床上,菱婉坐在床边,两人都尽力保持镇定,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紧张。
“把裤子脱了。”说出这句话,菱婉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十二岁在军营里呆的那几年,确实看过不少男人的身体,但是那都是情急之下为他们治伤,而且他们大多是刀伤箭伤,血肉模糊的伤口急需处理,她压根就没别的功夫看其他东西。
但是这会儿却不同,褪下了外裤的东方靖,修长有力的长腿暴露在空气里,让菱婉瞬间脸红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
“那个……还要脱
么?”风流的东方靖,这会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一处,同样脸红地仿佛能滴出血似的,他紧紧地握住拳,压住心底狂吼的冲动,他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把菱婉压在身下。
“不用了,双腿张开些就可以了。”若是门外有人,保准这会儿满脸黑线,他们两人的对话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的。
“嘶……”东方靖微微一颤,闷哼一声,大腿内侧被一根又长又尖的金针刺破,不知道她刺中的是什么穴位,总之让他双腿又酸又麻,难受得他喘起来。
所谓引出精血,是在大腿根部的位置刺中几个穴道,让逆流的血液流出身体,这样的方法极少人会使用,毕竟男人中了媚药,找个女人泻火是太容易不过的事了。
“引血的时候会有些难受,一会儿就好了。”像是察觉到他越发粗重的喘息,菱婉飞快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紧蹙的眉头几乎拧在一起,旋即又低下头,飞快地刺入另一个穴道。
东方靖见她熟练的动作,忽然很想问她是不是曾经做过这样的事,可是想到她可能从前对着别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心头又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就在他恍神间,
菱婉准备收针,就在最后一根针收起的时候惹得东方靖低哼一声,他猛地拳头握紧,双腿几不可见地战栗。
“对,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