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夕停手,掀起衣裙便大刀阔斧地坐在案台上,那叫一个潇洒不羁,可把眼前的一群纨绔子弟吓到不行。
以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林源为首,蜷缩在一起看着初夕瑟瑟发抖,不停在心里问候叶祁阳那小子不地道,原以为请他们来是喝酒吃肉的,不想肉一口没吃到,反倒挨了一顿揍。
“不知,不知初夕小姐找到我等有何吩咐?”
小胖方光宗满脸疑问,就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们对初夕有什么用。
架着二郎腿坐在案台上的初夕朝几人勾了勾手指。
四人对视了一眼,生怕挨打,纷纷凑了上去。
“我和叶星梦关系如何,想必你们心里都清楚吧?”
“初夕小姐这是要我们去对付叶星梦?”
方光宗瞳孔地震,下意识后退,肚子上的肉都抖了三抖,只觉得离谱。
林源苦笑:“吃喝玩乐我们在行,其他的,我们是真不行。”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初夕黑脸,猛然拔高的声音将在场纨绔都吓得虎躯一震,立马安生了。
“叶星梦并非国公府血脉,这一点你们比我清楚,当年她的酒鬼父亲将她送进公府讹了一笔钱财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初夕皮笑肉不笑
地盯着面前四张人脸:“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要请你们帮忙寻找叶星梦的生父。”
林源的父亲乃是户部侍郎,剩下三位也都不是简单的,加上京城四处都有他们的酒肉朋友,且或多或少都是那等场所的常客,他们四位若是联合起来找一个人,绝对妥妥的。
“初夕小姐未免太高看我们了。”
林源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他们是纨绔不是傻子,任由谁被人盯上先打一顿后又想接着利用他们,那感觉都不会太妙。
初夕将手里的剑放在一旁,面上笑容逐渐柔和:“你们是叶祁阳的兄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其实今儿来除了想让你们帮我个忙,也是想教你们一些本领。”
啥玩意?
这话一出,四人都傻眼了,完全琢磨不透初夕的路数。
“嘿嘿!”小胖最先笑出声,那笑容多少沾点猥琐:“如果初夕小姐能教我们像你一样,在不到半年的时间打败叶清灵,那我是感兴趣的。”
现下四人更加确定了,初夕不仅是来耍他们玩的,还不忘给他们画大饼。
初夕没有说话,而是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张黄纸铺在案台上,翻身下桌,拿出花了一金币买的朱砂与在二哥那顺
的狼毫笔。
四位纨绔瞪大眼睛,搞不明白初夕这是在做什么,学道士做法呢这是?
“初夕小姐何时会茅山术了。”
“还真是多才多艺,只是对这我们实在不感兴趣。”
几人干笑出声。
初夕不发一言,在四人的注视下撩起袖子,提笔开始画符,笔走龙蛇,一道红光流过,瞬间成符。
紧盯着这一幕的四人嗅出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心里止不住的好奇,却又觉得是初夕唬人的小把戏。
他们可不能轻易就被拿捏了,否则传出去,他们京城纨绔的名头岂非成了笑话?
“哼哼!”
其中一位油头粉面的纨绔轻哼出声:“这有什么,我们花钱找几个道士画的不知道比你好……”
话未说完,便倏然停止瞪大眼睛。
只见初夕抬手,缓缓松开手中符箓,那平平无奇的符箓瞬间燃烧。
下一刻,一道炙热的火舌飞冲而出,点亮整个雅间。
那猛然拔高的温度让四人一下子失了声。
幸亏初夕出手敏捷,及时挥灭了火势,否则这个雅间怕是不保。
“这,这,这也太帅了吧!”
被震惊在原地良久的小胖止不住一蹦三尺高,兴奋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初夕的手,双眼直
放光。
初夕淡定撇开他的手:“我虽然不能让你们在短短的时间里一飞冲天,但就刚才的火灵符,我可以教会你们,足以用来自保。”
自保什么的几位纨绔哪里在乎,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用这一手在美娇娘面前获取美人崇拜的目光。
“胖子,快收起你嘴上的哈喇子吧也不嫌丢人!”油头粉面的谢珩翻了个白眼,满是不屑,把目光转向初夕。
“初夕妹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是祁阳的妹妹那就是我们的妹妹。妹妹遇到事了,哥哥们岂有不帮之理?你尽管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林源紧跟着拍胸脯,生怕晚上一步:“还有我!就是冒着被我爹揍的风险,这事也得给妹妹办成了。”
初夕点头,笑容和善:“那么就麻烦几位了。”
“不过这是我们五人之间的小秘密,暂且就别让祁阳知晓了。”
初夕之所以直呼叶祁阳的大名,原因无他,实在是那声哥喊不出口。
几人哪有异议,连声应下,表示打死都不会和叶祁阳说上一句。
打定此事后,初夕便离开了春江楼。
与京中贵女不同,初夕出行习惯独来独往,从来没有坐马车的习惯。
因此,有
人朝她下手的时候也更加方便。
感知到身后冲击而来的危险气息,独自走在江阳湖边的初夕立即转身,险险避开来人的进攻。
站稳身体之后,初夕抬眸去看,看清来人时,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太子?”
红衣耀眼,一身慵懒不羁的气质,萧北望勾着唇斜眼睨着初夕:“反应不错啊!”
“太子哥哥!”
慢萧北望一步的长乐公主追了上来,因跑的太急的缘故,脸颊沾上了一抹赤霞,她眼神在对上初夕的瞬间,立即转为戒备。
湖边的微风吹打在脸上,携着夏季的热浪。
初夕一点也不慌,先发制人:“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指教?”
“呵呵……”
萧北望生生被初夕给逗笑了。
上回她连声向自己保证,绝不会将月夜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