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李大勇所提出的要求,初夕真是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真是上哪才能寻到这样的人才,太不容易了。
甭管心里怎么乐,初夕面上都装出一副为大家分忧的沉重模样。
“父亲,李大勇乃是姐姐的生父,正所谓孝字大过天,不过这点要求,算不得什么。”
初夕正气凛然。
要美人是吗?
初夕转身,锁定门口的青萝,目露杀气。
先前痴傻的时候,自己可没少遭受她的虐待,一旦她气不顺,便偷掐傻初夕恶语相向,什么有娘生没娘养,天生贱命这样的话,初夕现在回忆起来还记忆犹新。
这样的生活傻初夕过了近三年。
对上初夕投来的视线,青萝身体一震,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初夕转向上首被震惊到的叶沧海:“我身边的青萝便不错,手脚麻利,早年便是姐姐送到我身边的,如今我自当报答姐姐,若是李叔不介意,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门口的青萝腿一下就软了,后背被冷汗打湿,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叶星梦。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初夕小姐果然慷慨大度!”
李大勇满意大笑,看着门外的青萝,只觉得怎么看怎么满意。
果然没听错初夕小姐的,在国公府
的生活就是吃香喝辣。
在这个家,一向都只有叶星梦做好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初夕卖人情了?
怒火攻心的叶星梦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自己好似活在噩梦里,自尊被叶初夕狠狠踩在脚下,她已经不敢去想,经历了昨日之事,现下外面疯传成什么样子了。
“至于零花钱。”
开始着手安排李大勇的初夕对着叶星梦眨眼:“若是姐姐不愿出这个钱,我也是愿意的,毕竟姐妹之间不分彼此。”
说罢,初夕掏出一个荷包,便要递给李大勇。
眼前这一幕对于叶星梦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亲爹吃府里的住府里的也就算了,零用钱竟然还有叶初夕来出!
“不用!”
气到心脏生疼的叶星梦强行挤出一抹笑,取出一把金币上前递给了李大勇,“我有,就不劳烦妹妹了。”
目光转向李大勇时,叶星梦的眼神自动化为刀子。
初夕见此,不再坚持收回了荷包。
“父亲母亲,你们瞧,一点小事罢了,李叔失去女儿多年,这些年过得如此艰难,是该好生补偿的。”
初夕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乖巧,一口一个李叔,“李叔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姐姐如今出息了,不差那点东西。”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叶
沧海满眼错愕,只觉得自己看不懂初夕了。
当年若不是这个李大勇贪心,抱着叶星梦假冒初夕,也不会有真假千金一事,所以说难听点,这李大勇就是初夕的仇人。
虽然叶沧海对初夕了解不多,可通过这几次的接触,也知晓她并非善茬,怎会表现得如眼前一般宽容大度,完全不符合初夕的性子。
“父亲母亲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行告退了,不日便是中秋大宴,得闭关一段时日。”
看够了笑话,初夕便没有继续待下去,不等叶沧海夫妇答话,便自行离开了,连表面工夫都不愿做完。
“小姐!小姐!”
求助叶星梦无望的青萝猛地扑上前来,抱住了初夕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奴婢做错了!奴婢从前不该听从大小姐的话,对您非打即骂,背着侯爷夫人苛待您,奴婢真知道错了,求您求您饶过奴婢!”
青萝害怕极了,只是当对上初夕冷若冰霜的面容时,她心中一滞,连忙松开她,在原地不停磕头,只为求取一线生机。
此刻的前厅一片寂静。
叶沧海与苏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非打即骂苛待?
一个丫鬟,竟敢苛待小姐!?
叶星梦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满心防备地后退
了一步,已经做好初夕借此机会发难了。
她就说,叶初夕怎会那么好心,无缘无故殷勤地到这里帮她解决李大勇的麻烦事,合着目的是在这里,想要借着青萝报复自己。
初夕站在原地,顶着天空热烈的光线,眯眼看着面前将头磕得砰砰作响的青萝,顿了顿,开口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话落,初夕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星梦猜错了,初夕压根就没想过利用青萝以报从前被欺辱之仇,因为初夕压根就不指望叶沧海和苏明月会替自己做主,自然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出自己的恶气。
“叶初夕,你真是好恶毒的心!就该下地狱!”
身后传来青萝疯魔般的咆哮:“我等着看你从高处跌落尸骨无存,重回之前那个卑微到泥土里的废材,人人可欺!”
这人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快,尤其是这前后的嘴脸,变化巨大到令人不敢相信。
只是对于初夕来说,这些叫骂毫无意义。
自己现在就处在低谷之中,还有什么好跌落的?
倒是青萝,马上就要给李大勇做妾,成为第一天才的小娘了。
初夕:啧!这么说来,还是青萝的前路比自己光明一些。
初夕走
的利索,留下前厅大眼瞪小眼的叶沧海等人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叶沧海夫妇都做好了初夕翻脸审问青萝的准备,毕竟以初夕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注定不能善了,结果她就这么走了,走了……
想了很久,夫妇俩都想不明白初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叶星梦脊背发寒,纵使她一向能言善辩,面对眼前这种情形,也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
“青萝!”
是苏明月开口最先打破沉默。
“你且上前说说,你从前都是怎样屈辱二小姐的!”
即便苏明月和初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