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了?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及笄礼这日前来。
叶星梦心中不禁浮现一抹希望,会不会是太子意识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前来道歉的?
抱着这样的心思,叶星梦甚至都没有心思和初夕的内斗了,身影刷地一下,就消失在初夕面前。
初夕的脸止不住抽搐了一瞬,瞥了眼身后呆住的门房,无奈跟了上去。
等二人到达国公府大门时,看到的便是停在门前的两辆马车。
“今日是初夕妹妹的及笄礼,孤是来送贺礼的。”
萧北望接过扈从手中的礼盒,便递给了初夕,俊美的脸上挂着肆意的笑,亦如往常一般,一副急着去祸害良家妇女的模样。
目光划过初夕时,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从未见过初夕这般打扮,果真是清艳脱俗!”
正所谓人靠衣装,初夕觉得,这身鲛绡就是套上狗身上,想必都能衬得狗眉清目秀,是以对萧北望的夸赞没有任何欣喜。
太子只顾着与初夕说话,完全将距离初夕不远的叶星梦忽略了个彻底,仿佛两人不认识一般,让本端着的叶星梦脸上忍不住划过一抹狞色。
窘迫与怒火在心中发酵。
初夕也
是不知自己何时与萧北望关系这般好的,都能让他赶来送及笄礼了。
到底没有什么仇怨,即是好心来送礼的。
初夕瞥了眼身后的小丫鬟,丫鬟示意,连忙上前替初夕接过。
收回目光的初夕朝萧北望客套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迟萧北望一步下马车的骁王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尤其是叶星梦那冷若冰霜的表情,简直让人心惊。
来之前,骁王没曾想萧北望也会来,这个老二最近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成天待在无尽森林,是既不去喝花酒也不出去和女人鬼混了,搞得骁王心中像猫抓一样痒痒,那处处都野兽毒虫的林子,有什么稀奇的?
为了一探究竟,骁王派了两拨人马蹲守了半天,结果都一无所获。
听说今天是国公府两位千金的及笄礼,骁王专门备下了两份厚礼,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初夕那会被萧北望抢先一步,而且这阴险老二,居然只准备了一份贺礼。
这样一来,准备了两份贺礼的他,在叶初夕那一下就被比下去了。
“一点薄礼,还望二位妹妹莫要嫌弃。”
骁王笑得热烈,只是当目光转向萧北望时,立刻就变得
像是在下刀子一般。
奸诈小人!
先前还那样嫌弃人叶初夕,不就因为嫌弃人是个傻子吗?现在人好了,优秀了,就像条狗一样贴上来,皇室怎么出了这么个势力眼太子。
“老二,不是本王说你,来都来了,怎么能厚此薄彼只给初夕妹妹送礼呢?你这岂非让星梦妹妹下不来台?做人呐,还是要大度一点,即使退了婚,还是能做朋友的嘛!”
骁王走向萧北望,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极了一个在教导不会做人弟弟的大哥哥。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那大力的动作。
叶星梦阴霾的脸色稍霁,连带着看骁王也顺眼了许多,“那便谢过骁王了。”
萧北望睨了叶星梦一眼,面泛冷色:“想来星梦小姐也不会想收到孤送的贺礼,孤正好也不想送,如现在这般,才是最舒适的,星梦小姐,你说是不是?”
叶星梦心绪翻涌,被堵的说不出话。
“倒是大哥话说的不错,两处都能卖好,这生意谁做谁赚!”
萧北望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一下戳破骁王那点小九九。
“太子殿下,骁王,府上已备好热茶,还请二位到里面说话。”
听闻两
方在府外针锋相对,叶沧海急忙赶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看得正开心的初夕抿了抿唇。
有叶沧海在,两人定是不会像刚才一般说话夹枪带棒的了,没有什么好看的,无心观看他们的寒暄,进府之后,初夕便想趁人不注意溜走。
“初夕妹妹。”
却被走在前头的萧北望叫住。
在骁王等人意味不明的注视下,萧北望走进初夕:“能否同初夕妹妹借一步说话?”
一向厌恶初夕如粪土的太子转了性,最为震惊的非得是叶沧海莫属。
震惊在脸上一闪而过,叶沧海开口道:“冬日到后园湖心亭赏雪景很是不错,初夕带太子过去吧。”
不等初夕回应,叶沧海便转向骁王,摆了个请的手势。
骁王上次在茶楼与初夕不欢而散,这次前来,就是想要说服初夕的,结果倒好,全被搅合了!
压下心中的火气,骁王率先步入正厅。
待人都走光以后。
“初夕妹妹,后园湖心亭,请吧!”
萧北望笑容满面,朝初夕挑了挑眉。
……
两人刚抵达湖心亭,便飘起了小雪,森冷的寒风携带着一片白雪茫茫,坐在湖心亭里,喝着下人送来的
热茶赏景,看着眼前这幅美景,想必就是再坏的心情,都会因此变好。
何况是本就心平气和的初夕。
“孤觉着,这修行最好的妙处就是能抵御严寒。”
坐在初夕面前的萧北望单手把玩着茶杯,斜睨着眼,笑容不改:“否则,怕是没有机会见到初夕妹妹冬日穿夏衣别样美景了。”
幻戒空间的洛城异常沉默,他卧坐在软榻之上,冷眼瞧着外界的情形,盯着萧北望那张好似处处透着轻佻引诱的脸,心中生出一股暴虐,有种想要将其撕烂的冲动。
湖心亭里正笑意绵绵的萧北望察觉到一股杀意,下意识眯了眯眼,低头喝茶的工夫,扫了眼四周,不禁皱起了眉头,想起半年前在画舫上长乐遭受隔空打耳光的场景。
“太子拿外头和花魁撩骚那一套与我说话有意思吗?有话不妨直说。”
初夕翻了个白眼,开始有些不耐烦。
“初夕妹妹说这话就让孤伤心了,纵使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