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夕欲言又止,正想说自己没有那么蠢。
【这皇帝是不是活腻歪了?呵!皇家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倏地一下,化作小雪狐的洛城出现在初夕腿上,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汹涌的杀气,眯眼盯着对面萧北望的脖子。
萧北望后颈一凉,抬眸刚要对上雪狐的眼睛。
初夕已经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避开萧北望的视线,笑着看向上首的皇帝皇后。
“娘娘说的不错,只可惜太子对臣女厌恶至极,远比不上对叶星梦的欢喜,所以若是真的说起来,太子与叶星梦才是天生一对。”
初夕与叶星梦之间的关系在如今的大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即使初夕直呼其名,皇帝也没有感到任何惊讶。
与小雪狐错开视线的萧北望乍一听到初夕的话,虎躯一震,直直盯着她,好似在说:说话就说话,你怎么骂人?
皇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勉强。
要说对叶星梦,和之前的傻子初夕相比,皇后那是一百个满意的,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可今非昔比,五阶丹师远甩叶星梦十八条大街,所以现在的皇后对初夕那是一万个满意。
太子若是能得初
夕做太子妃,那就是强强联合,太子之位注定无可动摇,也就是说,她未来的太后之位稳了。
“不说这些了,吃菜吃菜!”
眼见气氛变得微妙,皇帝连忙笑着举杯,余光瞥向太子时,凛冽无比。
都是这个老二,有眼无珠,从前竟那般对待初夕,也难怪如今人家看不上他。
……
“孤那父皇想一出是一出,自从那日你炼出长寿丹后,只恨不得直接将你供起来。”
萧北望与初夕一同走出皇后宫,路上,想起方才所发生的事,颇有些忍俊不禁。
“说到这,你是不是也觉得父皇乱点鸳鸯谱的举动一点也不奇怪了?”
初夕木然点头,表示理解。
他扫视了眼初夕,目光在她莹白的面容上停留了一瞬,“所以你拒绝父皇也就算了,挖苦孤算怎么一回事?”
“什么挖苦,不是事实吗?”初夕翻了个白眼,“我当傻子的那些年,你可没少和叶星梦在我面前秀恩爱,秀恩爱也就算了,每次你俩去哪游玩还得带上我,你挖苦了我多少年?我这才哪到哪。”
提起从前那些事,萧北望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孤至今想不明白,就你这
样精的跟猴似的人,怎么会是个傻子?”
初夕:“呵呵!”
冷冷扫了他一眼,抱着小雪狐的初夕快步朝宫门走去,明显不想和他多待。
萧北望连忙跟上:“孤可没有嘲讽你的意思,孤就是后悔,要是早知道那个成天盯着孤流口水的小傻子,日后会是五阶丹师,哪还敢无视她。”
“那你打算怎么做?”初夕转眸,有些好奇。
萧北望大笑:“那不得捧着手替她接口水?”
“你还真是有病!”
初夕被恶心到了。
将初夕送上马车后,笑容不停的萧北望才回头,负着手,缓缓朝东宫方向走去,绯红衣袍耀眼依旧,他模样很是悠闲,脸上的笑却在逐渐消散,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尽头,显得身影无比渺小。
……
马车里。
化身为雪狐的洛城懒洋洋地趴在初夕腿上,像是被抽空力气一般,都懒得抬眼。
初夕:“看你情绪似乎异常低落,怎么了?”
“我在思考,师尊从前为什么会喜欢萧北望,想不明白。”
初夕黑脸:“那你想去吧!”
完全没有耐心和洛城说关于自己当大傻子的经历,马车一到国公府,初
夕便抱着他下了车。
路上很不巧的遇上了叶清灵。
“大伯母回府了,你舅舅亲自把人送回来的,还有叶星梦,也出关了。”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初夕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还有一件事,叶星梦的亲生母亲被找到了。”
“被找到了?谁找到的?”
初夕震惊,除了自己,谁还能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叶清灵抬了抬下巴,“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初夕神情古怪:“那正好,送到庄子和李大勇作伴,他们一家人算是整齐了。”
没有与叶清灵多废话的意思,初夕朝自己院子走去。
可叶清灵非逮着她说:“那你可想错了,叶星梦那亲娘,虽然衣衫褴褛,但那一身的细皮嫩肉一点也不像吃过苦的,然后我派人一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能让叶清灵找上门说的事,必然不是好事,初夕早有心理准备:“发现了什么?”
跟在初夕屁股后面的叶清灵啧啧道:“合着叶星梦一早就寻到了自己的亲娘,在郊外给她安排别院,都住了好几年了,许是害怕大伯母知晓此事,所以叶星梦才瞒了下来,这不,如今大伯母垮
台了,叶星梦行事也就胆大起来了。”
叶星梦这简直就是在打苏明月的脸。
初夕扯了扯嘴角:“人呢?送走没有?”
暮色降临,初夕刚迈入院子,丫鬟便急忙下去准备茶水点心,屋内烛光明亮。
初夕坐下,扫了眼身旁的叶清灵。
“叶星梦那亲娘可不比李大勇,风韵犹存,魅力十足啊!”
叶清灵没有正面回答初夕的问题,而是意味深长的评价了叶星梦的亲娘一番,随后才道:
“那个赌鬼李大勇不学无术,可叶星梦的亲娘不同,温柔似水,楚楚可怜,老让人同情了,这不,大伯父一心软,就拍板让她留下来了。”
“荒谬!”初夕拧眉,“无名无分住在府里算怎么回事?”
“是啊!我这不是和你想的一样。”叶清林笑容不断,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初夕真觉得叶沧海整个人都太癫狂了,自从遇到那个梨夭,脑子就像被狗吃了一样,做出的事,不止一次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