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周氏眼疾手快抓住叶清灵刺下的簪子,否则怕是真要血溅当场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出乎叶祁明的意料之外,初夕也是一脸懵。
簪子被周氏丢在地上,想到差一点就要永远失去自己的女儿,周氏心如刀割,也不怕得罪人,一双血红的眼睛瞪向叶祁明:“你们这一家都是糊涂蛋子!这样的祸害留在家中做什么?我们清灵怎么说也是叶家血脉,她是个什么东西?”
“清灵,我们走,别留在这碍别人的眼!”
气急的周氏生怕再留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抓起女儿的手,便冲出了正厅。
叶沧锦面色铁青,没有开口,仅是冷冷看了眼叶祁明,转头去追妻女。
留下神情复杂的叶祁明,皱着眉。
一向铁面无私的大哥,也有今天,初夕心里觉得颇为好笑,瞥了眼地上垂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被人想起赶出府去的叶星梦,初夕也没有待下去的心情了。
“初……”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苏明月下意识想要拦下初夕,可才张口说出一个字,初夕便已消失在眼前。
再去看地上可怜兮兮的叶星梦,苏明月只觉得头疼欲裂
。
……
……
“这些年来,你受了诸多委屈,心里定是有怨气的,如今可有好受点?”
初夕刚出正厅,便被老管家叫到了老国公的院子里。
老爷子一身常服,坐在榻上泡茶,手法熟稔,笑容和蔼地看着眼前的初夕。
初夕捧起茶喝了一口,唇齿留香,有些躁动的心也紧随着安静了下来。
“怨倒算不上,只是不喜欢他们那精于算计的模样。”
想起什么,初夕忍不住笑出声:“并且算计的时候,总是让人一眼看破,很让人无奈。”
“噢?”
初夕的回答有些出乎老爷子的所料:“不怨?那你废清灵丹田,与星梦针锋相对是为何?”
“只是有仇报仇罢了,被人欺负了,自然要找机会还回去,至于怨恨,那个东西太费精力,而且他们也没有让我视作天敌,恨到骨子里的实力。”
初夕挑眉:“这也讲究因果报应的,他们欺负人种下因,所以才结成了如今我这个果,如果不还回去,岂不是不顺应天道?”
“哈哈哈!”
老爷子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扯东扯西你这丫头倒是很有一套。”
面上满是笑容,老爷子心里却是化不
去的复杂。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然对父母亲情毫无留恋遗憾,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会说起叶沧海夫妇就像是谈论陌生人一般?
或许像她这般的天才妖孽,总是异于常人的。
老爷子苦笑,给初夕杯子里添茶:“只要你能想开便好,爷爷就放心了。”
初夕眨了眨眼,疑惑道:“看到家里乱成这样,爷爷不担心?”
“你不是都说了,有因才有果,爷爷自然也是要同你一般顺应天地循环的。”
初夕这边正与老爷子愉快的喝茶。
另一边。
叶星梦被圈禁在院子里,不得外出,任凭她怎么哭喊,也无人理会。
“明……”
看着叶星梦被带下去,叶沧海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苏明月,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侯爷还是下去好好歇息吧!歇息好了,修为或许能跌的慢一些。”
苏明月看到叶沧海便不自觉想到他与梨夭纠缠的一幕幕,心冷到了极点,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脸色难看的叶沧海,懊恼气愤到了极点。
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了?
二房院里。
周氏母女俩正在抱头痛哭,说着命运的凄惨。
“夫人,夫
人您不能进去!”
蓦地,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周氏抬头,脸上还挂着泪,冷不丁对上苏明月那张阴沉脸,被吓了一跳。
“嫂,嫂子?”
“你出去,我有些话要问清灵。”
惊疑不定的周氏看了眼女儿,片刻后,还是一抹眼泪出了屋子。
“大伯母,你来做什么?”
叶清灵心中的火气还未曾消退,起身在一旁的椅子处坐下,擦了擦眼泪,神情倨傲,显然不想理会她。
苏明月感知到她的不耐,也不气恼,而是在她身旁落座:“我来是想问问你从前的事。”
“从前?”叶清灵神色一凛。
苏明月点头:“总是听说你与叶星梦从前欺负初夕的事,我心里觉得奇怪,所以来问问你。”
“噢!”
说起这些,叶清灵眼里不禁浮现讥讽,笑道:“说起这些,都是托了大伯母的福,否则想想,像叶初夕那般的天才,怕是也不会有那三年不堪回首的记忆,不知道那些过往,会不会成为她的心魔。”
关于叶星梦的恶心,叶清灵当然非常有兴趣细说。
苏明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讥讽,脸色微变,隐忍着没有发作。
注意到她的神情,
叶清灵心中只觉得痛快。
“从哪说起好呢?对了,就说我黑煞死的哪回。”
“按理来说,那时的星梦姐姐风光无限,怎么会去欺负一个傻子?我想,你们当时都是这样想的吧?”
“只可惜,在叶星梦的心里,一直嫉恨叶初夕认祖归宗,从而让她假千金的身份公之于众,但为了维持她在你们心中的善良模样,所以欺负叶初夕的事,都是她暗示我去做的。”
“黑煞那次,就是叶星梦不满与太子打小定下婚约的人是叶初夕,所以让我将叶初夕和黑煞关在一处。”
一个手无寸铁的傻子和狼关在一处会发生什么?
光是想想,苏明月便不寒而栗,心中更是气愤:“你们怎么敢?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从未想过那件事的过程是这样的,苏明月强忍愤怒:“结果你们时候还反咬一口,说是初夕故意杀了你的黑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初夕恢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