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
惊喜过后,想起叶祁明,叶祁修的心情颇为复杂,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即使平时的关系再差,真正到了生死关头,依旧会出手相帮。
初夕踌躇了一瞬,“看着我们接二连三的离开,他应该能够参透这其中的奥妙吧?”
说完,初夕便打量起了四周,目光落在眼前的八道门上。
开,休,生,伤,杜,景,惊,死。
血色字眼依稀透出一股血腥之气,看着便有种眩晕之感。
果不其然,初夕的话才落下没多久,叶祁明几人便接二连三出现在山洞之中。
他们个个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身上满是血腥。
“怎么还没到头?累死累活,一根毛都没看见!”
衣裳破烂的骁王此时哪还有一点亲王模样,气喘吁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沧桑。
“什么狗屁地方!”
骁王小心扫了眼那头的洛城,满心怨恨。
他分明一早便知晓如何破解,却故意拖着他们,站在一旁看戏,实在是可恶!
骁王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被人当猴子一般戏耍。
“你眼睛是不想要了吗?”
如果不是顾虑杀了此人出去之后,皇室会找初夕的麻烦,洛城才懒得同他废话。
凉嗖嗖的目光让骁王瞬间精神,整个人的身体都坐直了,先前的怨恨仿
佛是初夕的错觉一般。
同样狼狈的萧北望朝着骁王冷笑:“你要是实在嫌弃就返回去,在这里狗叫什么?”
骁王心中的火气一下就被挑起来了,可余光瞥见洛城阴郁的面色,即刻便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般,什么话都没有了。
洛城没有什么闲心去理会他们,而是打量起了面前的六个洞口。
眼见洛城要离开,几人都准备起身,打算跟着他走。
反正他们算是看透了,这人的修为,绝对到达了一个需要他们仰望的高度,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能跟着这么一个人走,绝对错不了。
洛城看了半晌,蓦地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初夕:“要选自然选点有挑战性的,初夕可要与我同行?”
初夕毫不犹豫地点头。
旋即抬手抓住他的衣袖:“那哪个门是比较安全的?”
洛城:“传承只有一个,每个门后的挑战与获得的东西都是不同的,看自己怎么选。”
众人面面相觑。
按照洛城的意思,如果两人进同一个门,那么面对一份宝藏,会发生什么?
顿时,大家便打消了与洛城同行的想法。
开玩笑,如果真抢起来,谁能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位实力不弱的初夕。
初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被洛城拉着手腕,进了死门。
两
人的身影倏地消失在眼前,现场陷入一片死寂。
叶清灵都快要哭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跟着我走。”
叶祁明扫了她一眼,步入景门。
她连忙追上。
……
……
深不见底的暗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初夕只是由身前的洛城牵着走。
她看不见洛城的表情。
心里还在惦记着先前净心池水一事。
“徒弟,我有记忆的时候,对你好不好?”
不知该如何开口,初夕忧心洛城因为净心池一事心里难受,想了想,还是想要尝试着安慰他,对从前的事分外疑惑,于是她出声询问。
在这逼仄的空间,一点微小的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明显能感受到洛城微滞的脚步。
半晌之后,初夕才听到他的回应。
“自然是极好的。”
“可我……”
“别说了。”
初夕话还没出口,便被打断。
“不就是心里没我吗?你不必自责,我并不意外。”
初夕心里有些难受,看向他漆黑的背影,“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初夕的错觉,他的语气似乎轻松了许多,不复之前的沉重。
初夕看了眼他牵着自己的手:“前方会是什么?”
话音未落。
倏然间,一道白光闪过,初
夕失去意识。
——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阁楼耸立,灯火辉煌,一眼看不到尽头。
待初夕恢复意识,便感知到一阵料峭的寒意。
她低头,发现自己缩水的手,与身上残破的袄子,迎面而来的寒风打在脸上,如刀子一般刺痛。
初夕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又为何会在这里。
自己是谁?
这是哪?
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姐姐!你怎么在这?天都黑了,我们得赶紧回到庙里去,否则晚上就没地方过夜了!”
身后传来的稚嫩声,让初夕猛地一震。
只见一位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朝自己跑来,脸被冻得红扑扑的,身上的破烂袄子,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初夕看着她的脸出神,“小予?”
她想起来了。
自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与妹妹小予相依为命。
现在是中州最冷的时候,这里的许多人,都活不过这个冬天,尤其是像她们这样弱小的孩童。
所以她们一大早便出来寻找食物,只可惜忙活了一天,什么吃都没找到。
“姐姐,你还发什么楞啊!我们快走!”
初予拉起她便开始一路狂奔,冰凉的雪花随风落在脸上,看着她焦急的小身影,初夕也不由焦急起来,加快了脚步。
两人
跑的气喘吁吁,很快,一处破败的庙宇映入眼帘。
庙里坐满了人,都是和她们一样无处可去的乞丐。
这里惨败不堪,巨大的神像上可以看到蜘蛛搭起的网。
可相比外头的严寒,四处漏风的庙宇则显得无比温暖,尤其是里面搭起的火堆,只是看了一眼,四肢僵硬的初夕便忍不住靠近。
“这几天可冻死不少人,你们两个丫头片子没事别去外面瞎晃悠。”
一身脏污的老乞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