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还有你这么个小畜生!”
看着跑来的小皇子,骁王露出一抹笑,狠辣的眼神甚至将小皇子吓愣在原地不敢动弹。
就在这一瞬间,骁王抽动手中刀,挥向距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小皇子。
啪嗒一声。
“啊——”
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在宫殿内响起。
看着滚落在地的小小人头,德妃顾不上面前的骁王,抱着头,嘶吼出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吼,让人心底随之颤动。
被侍卫护着的老皇帝面红耳赤,怒声骂道:“你这个畜生!”
话音未落,便对上骁王血腥赤红的眸子,还有他手里带血的长刀,怒不可遏的老皇帝就这样噤了声。
骁王满心快意:“你若是少说两句,本王还能留你一会儿,否则,那小畜生的下场,便是你的。”
无比屈辱的老皇帝捂着闷疼闷疼的心脏,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
目睹这一切的德妃绝望到极点,抱着掉落在地的小儿,双眼通红,空洞的瞳孔死死盯着骁王。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该死才对!是你该死!”
德妃不管不顾横冲上前,出手要撕碎了骁王,她的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
只见骁
王抬手,一把擒住她的脖子,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其高高举起。
德妃不停地挣扎,生不如死。
就是在这时候,骁王催动体内的功法。
下一瞬,众人便见,德妃的修为在急速流失,不过眨眼之间,灵者级别的德妃便沦为了普通人,就连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也衰老了好几岁。
“砰!”
骁王将她一把丢在地,毫不犹豫抽刀,随着一声哀嚎,又是人头落地的声音。
此刻的乾坤殿,万籁俱寂。
登基十来年的老皇帝,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过,畏畏缩缩地躲在侍卫身后,还觉得没有安全感,将一边重伤的萧北望给拽到了跟前。
在徐侯与骁王的两面夹击之下,萧北望必不可免受了重伤,他不停地在咳血,往日贵气俊美的脸,惨白一片,唇角沾着殷红血液,深黑的眼眸里,满是凶狠的狼光。
骁王看着皇帝那怕死的模样,只觉得讽刺至极,这也是为什么,他留萧北望到现在的原因。
“父皇,你一向最是器重二弟,怎的现在舍得推他出来挡刀子了?”
老皇帝见骁王把矛头对准自己,再看眼前人头落地的嫔妃与皇子,
心里害怕到极点,“成钰,朕待你可不薄,除了太子之位,北望有的,朕哪样没有给你?”
“可不巧,我要的就是太子位!”
老皇帝一个哆嗦:“朕也不是没想过把太子位给你,可太子声势远超于你,皇后与国舅都对太子鼎力支持,朕即使属意你,也没法子。”
生怕惹怒骁王,一刀砍了自己,老皇帝不顾萧北望阴冷的目光,继续道:“朕对你贵母妃的宠爱你都是知道的,你小时候,朕最是疼你!让你二弟做太子,只是缓兵之计,朕真正属意的储君是你啊!”
“他一个贱婢所生的贱种,如何能与你相比?”
“都是皇后!都是皇后她逼朕,要立萧北望为太子!”老皇帝将仇恨的目光投向蜷缩在一旁的皇后。
看着这一幕,骁王倍感愉悦,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提着那流血的刀,身后是围观看戏的一众勋贵子弟。
被皇后搂在怀里的长乐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惊恐地看向身边的父皇,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
神色慌乱的皇后心里盛满了怒火。
骁王那个贱种!居然敢造反!
就在她忍不住
要破口大骂时,怀中的女儿,使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这与本宫有何关系!”
生怕危及长乐公主,皇后紧紧抱着她,因为太过紧张,有些语无伦次,就在她无比焦急该怎样转移矛头时,目光扫到萧北望,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道:
“要是萧北望自己没有这个心,是本宫想让他做太子就能做太子的吗?他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任凭本宫费多少心思也是不成的,这都是萧北望自己的心思,是他勾结大臣,联合叶初夕,宫里宫外,都是他暗地培养的势力,这与本宫何干?”
皇后声音尖锐,拼命与萧北望洗脱干系,只因她知晓,骁王最为仇恨的对象是谁。
“母后?”
长乐公主涣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便听到皇后的一番话,脑子仿佛轰的一声炸开。
“您怎么能这样说皇兄?”
从她有记忆起,萧北望就一直是疼爱她的那个好皇兄,长乐公主对待萧北望的感情,甚至比皇后与皇帝还要更深些。
“你住嘴!”
皇后唯恐惹恼骁王,狠狠瞪了她一眼。
“哈哈哈哈!”
骁王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萧北望的面色,虽然未能从那冰冷的
脸上看出什么,可一想便知,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是贱种,养他十几年的皇后眼也不眨地将他推出挡刀,这各种滋味,可想而知。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跟随骁王的徐侯冷笑出声,眼里满是杀意,死死盯着萧北望,只要一想到被斩头的家人,心中恨意便如野草般肆意生长。
“钰儿,一定不能放过皇后那个贱妇!”
得意旁观这一切的宜贵妃上前,仇恨的目光不离护犊子的皇后:“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皇后和她生的那公主,可没少给母妃脸色看。”
皇后吃人的心都有了,护着长乐公主的手,却未曾有过放松。
“母妃放心,这里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骁王的目光落在萧北望身上,脸上的笑容格外残忍,让人毛骨悚然。
旋即,他转向老皇帝:“父皇,这样好了,就让你来决定,儿臣第一个下手的人该是谁,不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