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方竹看看天色准备下山回家的时候,却发现男人提着个木桶走了上来。
方竹整个人都傻呆在那里,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个人,怎么又来?
方竹看到元墨提着一个木桶走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
他提着个木桶,不会是要来装鱼的吧?
可鱼儿,已经被她送进空间里了,这可如何是好?
男人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错过她提着桶继续往上面走去。
方竹心中焦急地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拼命的想要说些什么。
可她要说些什么?说鱼儿已经被她放进空间里了?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她有空间的事情!
说鱼儿自己跑了不见了?可她刚才光顾着收鱼儿后的兴奋,却忘了把那小水池毁掉了。
一旦他走上去,发现上面的鱼儿不见了,他肯定会生出怀疑的。
就算她毁了吧,他也还是会生疑。
“元大哥!”
想来想去,一时之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眼看着男人已经快要走到上面那个位置了,她连忙开口叫住了男人。
男人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
“嗯?”
没见他的嘴在动,但喉咙滚了滚,挤出这么一个音符。
方竹被他看
着,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把那件事撇过去。
元墨见她没有说话,又转身往上走去。
“元大哥,我……我刚才不小心扭伤了脚,你,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方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阻止男人继续往上走了,又怕被男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情急之下胡乱编了一个谎言。
男人听了她的话,皱起眉头快步朝她走来。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方竹的心脏很不争气地砰砰狂跳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转身就跑。
但为了不让男人发现鱼儿不见了的事情,她生生地逼自己站在那里。
男人走到她身边,将她上下打量着。
“哎呦,好痛!”
方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干脆一装到底,把锄头往地上一撑,身体的重心倚着锄头柄,哎呦地叫唤起来。
“坐下来。”男人轻喝一声,拉着她往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然后,他伸手要去撩她的裤脚,吓得方竹连忙按住了他的手。
“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抬头看着她,黑幽的眼眸里溢着关心:“我看看伤哪里了。”
方竹根本就没有受伤,哪里敢让他看?
“元大哥,男,男女授受不亲,你,
不能看。”
方竹这句话,完全是在他高压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完的。
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男人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很多。
她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吱吱唔唔地撑着锄头站起来,轻声道:“你,你能不能帮我背着东西?”
男人没有说话,站起来接过她的背篓,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接过他的锄头,把木桶挂在锄头上,然后一手拉着她往山下走去。
他的步伐走得并不快,似乎是为了等她,但他却没有再看她,周身也弥漫着一股低气压,令方竹头皮发麻。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直走下山脚下后,方竹停了下来。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沉默着将背篓与锄头还给她,然后自己大步往自己的茅屋走去。
方竹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话也没有说出口。
说多错多,她感觉到男人生气了,想要说两句缓和的话,但看着男人的背影,她最终也没有再说话。
目送着男人回屋关上了门,方竹才背起背篓,扛着锄头走过。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门口的空地上,已经堆放了很多的材料,还有不少的村民围在那里观看。
看到方竹踏着夕阳的余辉走回
来的时候,村民们都看过来,更有些直接跑过来瞄向她的背篓。
“呀,方氏,你又上山去挖药草了?”
“方氏,你这些药草都是什么药草啊?不是说也不认识药草的吗?”
“你懂什么?人家之前明明说了,以前小时候跟走乡的姥爷认过草药。”
“那天柳李氏不是说是胡乱挖的吗?”
柳李氏尴尬地走过来赶人:“天晚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忙活吧,我家竹也累了一天了。”
“柳李婶,不会是你家方竹真的会挖草药,你不让她带我们挖吧?”
一名妇人阴阳怪气地说道,她正是昨天看到方竹捡了山茶果,然后她们结伴去也捡了一背篓回家。
结果煮熟了却发现根本就不能吃,那里的果肉苦涩难以下咽。
为此,她还挨了家里男人的骂,说她的费力气背些垃圾回来。
“可不是嘛,你看现在都要起大房子了,肯定是赚了银钱了,这啊,有好东西自己藏着掩着不给村民们知道,方氏,你这样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另一个妇人说得便更难听了。
“方氏,山上的东西可不是你一个人家里的,你这上山挖了大家的东西,卖的钱得交出来大家分配。”
其余的村民都
看着那三个妇人,不明白她们是怎么把这样的话给说出来的?
柳李氏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这些人就是看不得她现在的日子好过了啊,掐着缝儿也想要钻进来吸些血吗?
方竹却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三人表现,眼红是一种病,得治!
“人家方竹凭着本事上山挖草药去换钱,凭什么要分给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女人?”
六婶看不过去,站出来指着三人冷声说道:“有本事你们自己上山去挖去啊?只要你们能挖回来,哪怕换了千金万金,我们也不会问你要一文半文的。”
另外一名少妇也淡声说道:“就是啊,山上那些一直都是无主之物,谁有本事弄回来变换成银钱,那都是各自的本事,什么时候听说过还得要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