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轻轻点头,却是忽然道:“竹竹,晚上还陪我睡嘛?”
“滚!”方竹恼羞成怒,她昨晚就不该一时心软帮他,这丫的一早上看她的目光都不对劲。
“竹竹,我们一起滚!”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沙哑道。
方竹头也不抬,话都懒得跟他说了。
“竹竹。”她不说话,男人便唤。
“……”
“竹竹!”
“……成亲前几天不能见面呢,你赶紧回去,这两天你自己弄吃的。”方竹赶人。
“不要!我要吃竹竹……做的菜。”男人看着她越发曼妙的身姿,吞了吞口水。
方竹懒得理他,只专注着手里的活。
看着那些肠子在女人的小手里翻飞,他的脑海里想起了昨晚上的酸爽,忍不住身体又发热了。
“竹竹!”男人的声音都黯哑了很多。
听着这样的声音,方竹心中一跳,脸瞬间便涨得通红,坚决不回答他,不看他。
男人也没有离开,就蹲在那里看她清洗。
后来见那些肉引来了很多鱼,他没有忍住,也脱鞋下去,抓鱼。
“竹竹,你要不要把它们养着?”
男人的大手里,捏着一条约莫有半掌大的鱼,抬头灼灼地看着她。
方竹将一个小桶
里的心肝那些,一起倒进肠子的那个桶里,然后把桶洗干净递给他。
男人唇角轻勾,装了小半桶水,将鱼放进去,又看了一眼她双手,便继续弯腰抓鱼。
男人抓鱼,女人清洗那些内脏,远远看去,竟然还是一副极为美好的画面。
等方竹清洗完的时候,男人竟然也抓了一桶的鱼,密密麻麻的拥挤着。
见她清洗好了,男人便去挑担子,女人跟在他身后,有些痴迷地看着他的背影。
如果他没有那么显赫的身份多好?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山野汉子,或许,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
“竹竹是不是现在越看,感觉越满意了?”男人带着笑的声音忽然从前面传来。
方竹微微一怔,随后笑骂道:“不要脸!”
回到家里,方竹便让男人回去忙他的,还保证了给他送饭,才将他哄走。
等男人走后,柳李氏才小声问道:“竹,那我们的田,还种吗?”
之前听方竹的意思,似乎不会呆多长的时间,如果种了,到时不是就荒废了吗?
“种啊,娘,一切照旧。”如果不种田了,现在就得引起男人的注意,反倒麻烦。
“如果到时我们没有在家,便让姐或者六婶她们收
起便是。”
柳李氏点头:“那我下午就让二赖子去把我们的田犁了。”
“嗯,娘,我下午上山去转转。”她想在离开前,把那些山茶籽多捡些,或许后面的那些日子,就靠吃茶油了。
“这……你不在家里休息两天?”出嫁前的那段时间,女子一般都会在这里养着,也是想出嫁时好看些。
“娘,我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养的?”方竹无语,一个弃妇二嫁,有必要弄那么多吗?
柳李氏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方竹笑笑,快速将那些收拾晾起。
肠子挂起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做腊肠。
只是,昨天的肉大都都放盐腌制起来了,她便决定,等成亲后,让男人再去弄两头回来,到时制腊肉,腊肠,还有腊鸡那些。
腊过后再放进空间,吃一两年都没问题的那种。
方竹还在做饭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以为又是柳家的人来了,连忙跑去外面张望。
结果却是元墨的人送东西进来,各种各样的东西,特别多,一些在家里闲着的村民们跟着来看热闹呢。
“方氏,这些东西,都是你们成亲的东西吧?想不到大胡子平时
不声不响的,竟然还存了不少银两呢。”一名妇人笑着说道。
“银两再多,那也是人家的,说实在话,方氏也就是一个弃妇,能攀上人家大胡子,不知道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呢,还想要把持银两不成?”
“你怎么这样说话的说啊?大胡子对方竹怎么样,大家谁看不到?”
“那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真有那么好,怎么也没见晒聘礼?”
“就是啊,也没听说去衙门过明面,只怕也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吧?到头来什么也不是。”
不少妇人看到那么多东西,都是酸溜溜地说着一些难听的话。
未婚出嫁的女子,都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她方竹一个弃妇,凭什么能得到大胡子全心全意的对待?
六婶等人回头看向站在门口那里的方竹与柳李氏,后者脸色白了几分,但方竹却是面色不变。
如果被那些人知道,元墨给了什么样的聘礼,只怕会更酸了。
不过,看了看身边柳李氏的脸色,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跟她说一声?
只是,这件事她也怕到时柳李氏出去说了,会引来麻烦,所以最后决定,还是不说为妙。
“娘,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没事的,我们
回去做饭吧。”
方竹拉着柳李氏返身回去,关上了院门,将那些村妇的目光隔绝。
“竹,要不,你跟大胡子说说,让他,意思意思一下?”
这没有聘礼,不说日后如何,在这村里,也被人戳脊梁骨。
方竹知道,如果她不跟她说的话,只怕她这几天都要睡不着了。
“娘,他已经把聘礼给我了。”方竹拉着她往灶房走去,小声道。
“真的?”柳李氏狐疑地看着她,别不是她为了让自己安心,故意这样说的吧?
方竹无奈,只好假装从衣袖里翻出几张契约让她看。
“这是啥?”柳李氏狐疑地接过来,看了看又还给她。
“我也不知道,又不认识字,他说是镇上铺子的契书。”方竹收起,压低声音道。
“真的?”
方竹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