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躯僵了僵,低头看着她。
小女人的眉眼里还带着欢爱后的娇媚与慵懒,含着丝丝笑意,仿佛一个调皮的精灵一样,还朝着他眨眼睛。
“竹竹,此生此世,有你一人,足矣!”
元墨看着这样的方竹,双眼里溢满了爱意,低沉磁性的嗓音,诉说着他浓浓的爱意。
“嗯,我相信你!”
方竹抬头,往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伏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一颗心无比踏实。
“竹竹,跟我回京,好吗?我答应过要给你补一场盛大的礼仪的。”
方竹冷汗都冒出来了,在他怀里低声道:“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要什么议式?何况,我们本来就已经成亲过了,哪有人成亲两次的?”
说着,她又抬头,故意道:“夫君不会是想要纳妾了吧?”
元墨轻敲她的额头,低声道:“为夫不纳妾,这辈子你都别想逃。”
方竹笑笑,又伏在他怀里,轻叹道:“墨,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和儿女成长,我便足矣!”
“仪式什么的,以后就别再提了。”
“可是,竹竹……”
“只要你心中有我,哪怕就一辈子窝在这里种田打猎,我也甘愿。”
“若
果你心中再无我,哪怕你给再大的仪式,再富足的生活,都是虚影。”
元墨紧紧地拥着她,好半响才轻声道:“行,我听你的。”
方竹又腻歪了一会,便推开他自己起床找衣服。
男人不愿,又要缠上来,被她推开:“快起床,娘她们也快要回来了。”
元墨又缠着她要了一记深吻,才放开她穿衣服起床。
方竹的动作却是忽然停下来,回身看着他,定定地说道:“墨,不管去哪里,我都会把娘带在身边的,她就是我的亲娘!”
元墨俯身亲了她一下,低笑道:“你把为夫想成什么人了?你的亲娘,也就是我的岳母,我还会亏待她不成?”
方竹轻声嘀咕道:“谁知道呢?你可是有过前科的。”
当初他说过,要把李氏与灵儿另外安排好,那是她不能接受的。
更何况,这是进京,要面对他的亲人!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从来不会把她们这些小人物的生命放在眼里。
这一切,从当年沈佳宜,元青宁身上就能看出来。
元墨双手抓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竹竹,我知道的!这几年,如果说你受苦受累了,相信她所受的苦累,并
不比你少。”
方竹点头,脸上带着苦涩的笑。
没有谁比她更明白,李氏那年到底承受了怎么样的苦累与心理折磨。
“那时候她是被我求着去学接生的,自从看到我的肚子后,她开始整天担惊受怕,生怕自己弄不好,害了我与孩子。”
“她的心里,一直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在最后的一两个月里,她几乎日夜都不敢入睡,害怕我有什么事她不知道。”
“那段时间她消瘦得厉害,生产的时候我痛了五六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全程都是她一个人提着心照看着我,还得顾着灵儿。”
“大宝与二十宝生下来后,她刚松了一口气,结果发现还有一个的时候,手脚都软了,特别是念儿还难产。”
那时她与小念,差点就没了,那时候的李氏,都承受了怎么样的心理压力?
“那一两个月里,她又是照顾我与三个孩子,还要做饭弄菜,几乎都没有合眼睡过一觉好觉。”
“后来发现小念的身体不太好的时候,她一直都很自责的,直到这两年,小念的身体有所好转,她脸上的笑容才多了起来。”
元墨静静地听着她说话,脑海里出现了那样一幕,双眼里闪过一
抹幽暗。
“小念的身体怎么了?你也没法调理吗?”
他知道小女人身上有着大秘密,如果连她都无法调理,看来小女儿的身体是真的很严重。
“怀的三胎,天生便有些不足,加上生产到她的时候难产,后来的奶水也不足,导致她肠胃不太好。”
“不过,现在问题已经不大了,只要按时吃饭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的大手往外面走去。
“难产?”元墨停下来,将方竹的身子扣过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竹竹,当年……”
他后来有找御医请教过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得知女人生孩子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现在从她嘴里听到难产两字,他都不敢想象当年的那一幕,到底是怎样的凶险?
“好了,都过去了,我与孩子,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方竹轻笑着揭过,不想男人自责。
“竹竹,谢谢你!”元墨看着她的背影,低声说道。
方竹回头冲着他笑,道:“为什么要说谢谢?”
他爱她,所以她愿意为他受一切的苦!
“谢谢你辛苦生下三个宝贝,谢谢你一直给他们灌输着对爹爹的正确观点。”
虽然孩子们从来没
有见过他,但三个孩子对他,都没有陌生的感觉,更没有排斥的情绪。
这些,都是方竹教导得好,即使当初是因为自己保护不力,才导致她与孩子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但她却心无怨言。
这样的方竹,他如何能不爱?
方竹看着这样的男人,笑道:“我去给孩子们做饭,你出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元墨搂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幽怨地说道:“难道娘子以后就不能好好休息吗?御厨做的也很不错的。”
方竹顿了顿,问道:“他们在哪里做?你茅屋那里?”
“嗯!竹竹,你要学会放手,以后回府了,你不能再什么事都自己做,要学会使唤下人。”元墨语重心长地说道。
方竹微顿,道:“行吧,那我就不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