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求命啊,这些刁民想要抢劫啊。”掌柜看到来人,连忙大声叫屈。
只是,他被慕离踩着脸,加上刚才受了不轻的伤,此时说话都有些不清楚。
元景弘的脸色冷了下来,冷沉的黑眸沉沉地看着慕离。
“阁下好大的胆子,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敢行此等匪徒之事,真当我大夏没有王法了吗?”
慕离脚下用力,掌柜猛地惨叫起来。
“传言中墨王爷冷血残暴,但现在看来,景王连墨王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慕离冷漠地说道:“就凭着他的一言之词就下结论,这就是景王的态度?”
“如果大夏的皇室里都是像你这样的败类,只怕大夏也早就没落了。”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动作粗暴地从掌柜怀里扯出一枚玉佩来。
元景弘听了他的话,脸色阴沉到极致。
他身后的侍卫更是冲上前来指着他怒吼:“大胆,竟然敢辱骂皇室?”
其余的那些围观之人,也都往后退去。
慕离这些话可大可小,但不管如何,传进皇室后,肯定会引起皇室的反感与打击。
可别到时他们也受了无妄之灾才好。
“辱骂皇室?如果皇室中都是这样的败
类,还用得着我们辱骂吗?”
慕离丝毫不惧,脚下更是用力,再次将那个掌柜踢了一脚。
掌柜再也受不了他这一脚,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慕离却看也不看景王那些人一眼,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回身问小溪:“小溪,是这枚玉佩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手里的玉佩,包括方竹。
她秀眉挑起,忍不住又看了那少女一眼。
而听了慕离那一翻话后,她也终于想起来,这个青年在哪里见过了。
那天她们从城外回来,在城中遭遇了马车事件。
当时她处理的时候,这名青年就在人群中,当时也是他质问的她。
现在看来,这名青年的来头只怕不小啊,听他的意思,竟然能与皇上当面说话?
而且,他的口气也太大了,至少,景王在没有摸清楚他的身份来历之前,只怕是不敢再轻易动作了。
“离哥哥,是,是的!”少女卷缩在椅子里,声音微弱。
慕离走过去将她抱起,道:“小溪,你忍一忍,离哥哥带你去看大夫。”
他甚至连多看景王一眼都没有。
“站住!”元景弘脸色阴沉到极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视他。
如方竹所言,他被慕离的口气
给吓到了。
只是,如果他不说些做些什么,就这样让慕离离开,只怕今天之事传出去,他景王以后,也不用再在京城混了。
甚至,这事很快就会传回宫里,知道他在外辱没了皇室的名声,将会如何惩罚他?
慕离终于抬眼看着他,冷漠地说道:“景王殿下,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件事你一旦出了头,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这话里,带着赤裸裸的威胁意味:“与其为了你那可笑的面子,倒不如先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相信,这件事如果落入墨王耳中,他肯定会很有兴趣参上一脚的,景王殿下觉得如何?”
方竹帷帽下的脸色极为难看,这个人要行侠仗义就仗吧,但他竟然,动不动就扯她男人的虎皮。
听他的意思,似乎将她家男人捏在手心里,全听他的话一般。
这令她很不爽。
不过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
元景弘的脸色阴沉得仿似能滴出水来,沉沉地看着慕离,与及他手里的那块玉佩。
玉佩的成色看着中等,但玉佩上,却泛着莹光,将玉佩的等级往上拉了好几个等次。
不管是不是懂行的人,只需要一眼,都能看出这是一枚上好
的玉佩。
这也是那名掌柜想要贪墨下那枚玉佩的原因。
方竹之前挑眉,也是因为这枚玉佩,但却不是因为玉佩的成色,而是因为,那枚玉佩,是一件法器。
当然,只是一件极为低等的防御法器,上面的阵法已经残破。
也正因为那残破的阵法,所以玉佩上仍然泛着莹光,至少还能再护主人一到两次攻击。
她意外的是,这里竟然会有法器出现。
“这件事,本王会一查到底,如果真是掌柜的错,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元景弘不得不开口,如果真这样让慕离走了,他的名声也将毁了。
“小姑娘伤得不轻,就别再乱跑了,本王马上让人请大夫过来。”
只要将人留下来,他才能从中周旋,将一切不利的因素摁灭。
只可惜,慕离对他已经无感,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利的气势。
元景弘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错愕,随后眼底闪过骇然,往侧边让开了路,竟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身后的那些侍卫原本想要冲上前去拦下慕离的,此时也是满脸骇然,一动也不敢动。
慕离抱着小溪大步往外走去,经过方竹身边时候,看了她一眼。
虽然方竹戴着帷帽,但她有一
种感觉,慕离将她看穿的感觉。
这个青年,是个高手!
他刚才身上的气势,完全不弱于现在的元墨,至少也是先天高手。
只是,元墨不是说,整个五国,也只有天机门的门主,可能是先天高手吗?
难道说,这个人就是天机门的门主?可这,也太年轻了吧?
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想到,景王竟然这么简单就妥协了。
不过,看着景王那阴沉的脸色,谁也没敢说话,快速跟着往外面退去。
万一景王到时拿他们出气,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方竹跟着众人也往外面走去。
“夫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方竹刚刚走出外面,焦急的星兰很快发现了她,连忙迎上来。
“我们走。”方竹轻轻应了一声,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