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把她捡回去了,却不好好的对待,而是任由着方陈氏与两个哥哥欺负作贱她,他还不如不要把她捡回去呢。
“你说,当初我身上还有一枚玉佩?那枚玉佩呢?你们贱卖了?”
方敬德连忙摇头,哆嗦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破旧的布。
那名侍卫直接从他手中将那块布拿过去打开,露出里面一块碧绿色的玉佩。
将玉佩送到方竹与元墨面前。
方竹伸手接过,玉佩的成色特别好,看着像是帝王绿的玉,成色通透,入手温润舒服。
最令她侧目的,是玉佩的形状。
这是一枚蛇形玉佩,上面雕刻着数条小蛇交缠在一起。
与她当年误服的蛇皇果有几分相似。
方竹手里轻轻磨挲着蛇形玉佩,难道说,当初她能遇到蛇皇果并且服下,并不是偶然?
这枚玉佩又是什么意思?
看这枚玉佩的成色,绝对来历不一般。
那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方竹语气淡淡的没有起伏,她不是原来的方竹,对方家,也并没有什么爱或恨。
看在方敬德还帮她把玉佩收好的份上,就让他们离开好了。
她猜测,方陈氏肯定不知道有玉佩这
回事,否则以她的屎性,肯定早就没有了。
“竹,我们……”
“怎么,你们还想留下来?”方竹已经拉着元墨站起来,淡淡道:“也好,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了,你们愿意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
妇人还跪在地上没有起来,方竹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二娘,你起来吧。”
“谢皇妃!”妇人道了声谢才低着头站起。
方敬德哪里还敢留下来?方竹对他们诸多怨恨,再留下来,只怕最后真的会丢了命。
吵?闹?有方陈氏的例子在前面,谁还敢吵闹?
阿凤不甘她的荣华富贵梦就这样没有了,却又不敢找方竹闹。
看到妇人低着头站在一边,她忽然冲过去狠狠推了她一把。
“二娘,再怎么说公爹也经常偷偷接济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妇人不注意,被她推得一个趔趄,还是星兰扶了她一把。
妇人猛然回头,满脸怒色地指着她们开骂。
“呸!他哪里是接济我?还不是想要爬上我的床?”
“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家男人与两个孩子,都是被他害死的。”
“你家那个男人,你看不出来吧,那就是个浪荡痞子,连自己堂妹洗澡也跑来偷看,否则我
家香兰哪里用得着早早出嫁?”
“我呸!一家子的豺狼虎豹,没有一个好东西。”
方竹厉目扫过方敬德与两位曾经的哥哥,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还是那样的人渣。
“咳咳!竹,我们,我们早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方敬德讪讪地说道。
“竹,你先出去,这里交给为夫处置就好。”元墨忽然温声说道。
方竹看了男人一眼,明白他也是听到方敬德等人的人渣后,想要处罚他们了。
将她支开,显然,他想要废了他们的命根子,省得他们出去后再害人。
“嗯,留他们一命吧。对了,大嫂曾于我有恩!”
有些缘结下了,不是她想否认就能否认的。
就当是为这具身体的曾经,做一个了结吧。
她转身带着星兰几人往外面走去,再不多看那家子一眼。
元墨冲那些侍卫使了个眼色,很快,牢里就传出了凄厉的惨叫。
最后,方敬德一家六口人被从皇府后门丢了出来。
除了那个木讷着不说话的大嫂外,其余人身上的伤势都极重。
那个二嫂阿凤,被灌了一碗哑药,斩了两根手指,以示警戒。
虽然她也是哑了,但至少不像方陈氏那样整根舌头都被拔
掉。
方敬德父子三人都被废了命根子,以后再不能祸害女人了。
大嫂的存在感本来就很低,又因为方竹离开前的那句话,元墨就放过她了。
那位二娘也被一起带了出来,但她出来的时候,背后的小包裹却沉了不少。
星兰也将一个小包裹交给大嫂,然后有侍卫找来一辆马车,交代将他们送回去。
星兰后来交给大嫂的包裹,是方竹让送来的。
这位大嫂当年对她还是存了善意的,每每她被毒打,挨饿的时候,她总会悄悄给她送些吃的。
方竹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么点了,算是还了她当年的那丝善念。
至于她自己最后何去何从,过得如何,那便与她无关了。
“夫人,你就这样放他们离开,他们以后,不会生什么事吧?”星葵担心地问。
之前方敬德一行人的眼神,她都看到了。
那眼底的阴狠,仿如毒蛇一般,看着就吓人。
哦不对,毒蛇对于她们来说,都是可爱的动物。。
也是,满心欢喜地进京来认亲,想要跟着享清福的。
结果,福没有享到,还挨了一顿打,甚至最后还被废了命根子,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恨之入骨的吧?
更何况,方敬德等人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样放他们离开,只怕后面还会再生事。
“放心,我会让蛇监视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若安心过日子,大家相安无事。”
星葵能想到的,她怎么会想不到?
但她不能,让人真的死在她手里,所以,人是必须要送走的。
若他们不安分想要生事,那就怪不得她了。
星葵这才想起,她家皇妃可不是一般人。
想起皇妃手中的那枚玉佩,据说是出生的时候就在她身上的,显然,皇妃应该有一个不得了的身份吧?
“竹竹,你不会怪为夫心狠吧?”元墨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花厅走去。
他的小女人性善,那些恶人的事情,让他来做就好。
“瞎说什么?我男人是世间最好的男人。”
方竹并不觉得他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