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林逸住院期间,孙大校花也还带着水果来看望过他,尽管她代表的是全班同学。
尽管林逸知道,孙校花不喜他,甚至厌恶他。看在老孙的面子上,林逸还是记她的情。
到了下午没课就和杨思林李艺豪等人一道带了水果去医院看望孙校花。
早在孙校花出了车祸到现在,老孙就向学校请了假,一直守在医院里。尽管孙校花清醒了,老孙这个女儿奴,还是一直呆在病房内,哪儿也不去。
林逸和杨思林等人去的时候,老孙正守在病床前,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头上缠着崩带的女儿,神色憔悴。与天底下心疼女儿的父亲一样,老孙是真的心疼自己的闺女呀。
看到林逸到来,老孙略显意外,赶紧起身,强震精神招待大家坐下。
孙校花还晕睡着,脸色既苍白又蜡黄,不过两日不见,整张脸都变了个样,魂魄也比较虚弱,伤势确实沉重。
“感谢你们能来看望妙妙,妙妙已经没事了,昨晚就清醒过来,只是伤了头部,记忆有些混乱,医生说等脑部淤血清干净应该就会好了。”
林逸松了口气,真要是把脑子撞坏了,那老孙多可怜啊。于是安慰了老孙几句。
“孙妙妙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孙不要太担心。”
老孙伤感地抹了眼泪:“妙妙倒是活了下来,可她姐姐却没了。我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我大哥大嫂他们白发人送黑人,我看着也难受啊。可怜我大哥,就这么个命根子啊。”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原来老孙的侄女也没了,想到那个干净俐落,随时都能披上战甲上战场的女子,还给她介绍过工作,林逸心中也跟着难受。
“老孙,人死不能复生,您看开些。”杨思林三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老孙,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
也知道老孙没心情招待他们,林逸等人安慰了几句,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外头,吹着外头的冷风,杨思林叹息道:“唉,车祸猛于虎啊,以后我还是坐公交车上学吧。”
林逸很想说,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让你活到五更。
可是,这世上也还有横祸,凶祸之类的祸事,也不知孙勤勤属于哪种。
不过林逸也只是感叹了几句,生老病死,再正常不过了。如今的他好歹在无常队伍中混出了点名堂,普通勾魂的任务也不归他管,老孙的侄女是否去地府报告,自有专鬼负责,毋须他去操那个心。
但出于报答孙勤勤给他介绍工作的恩情,林逸还是去了趟都城隍,找来专管户籍的神职,问起了孙勤勤。
对方翻了厚厚的户籍,道:“没有找到孙勤勤的名字,大人是不是记错了?”
林逸道:“前天死的,生前是信道的,按理说,死后应该会来城隍庙报告的吧?”
“大人,真没有孙勤勤的名字。会不会户籍不在咱们这儿?有没有可能在县城隍,或府城隍那边?”
于是林逸准备去县城隍看看,出了门就瞧到一身公服的张然施施然进来,看到林逸,便道:“你来晚了,霍元帅已经走了。”
“啥?”
“能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阴间大元帅,我这辈子也值了。”张然捶了林逸的肩膀,“可惜你来迟了,没能见到霍元帅的英姿。”
林逸茫然地问:“霍元帅是谁?”
“阴曹地府十大鬼帅之一,住在酆都鬼城。要不是来我都城隍办手续,我也不可能见到这位鬼帅真容。”张然得瑟地道,“那位孙姓女子当真幸运,万千凡人当中,偏就让霍元帅瞧中了,为了得到她,故意制造车祸,把她直接带去了酆都鬼城,连入城隍庙,去东岳阴司报告的手续都省了。”
林逸张大嘴:“啥?孙姓女子?”
张然误把他的震惊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井底蛙,便耐心解释道:“那孙姓女子本是阳间一名普通女子,也就是比寻常女子长得好看些。居然就入了霍元帅的眼,让霍元帅为了她而破了例。故意制造车祸,把她带去了酆都鬼城。”
“一般的阴魂,死后都要去当地城隍庙报告,然后再去东岳阴司,再一路去酆都鬼城,前后需耽搁七天时间呢。这其中,还要受不少的罪。但这姓孙小姐,人家就是运气好,居然让霍元帅瞧中了,直接飞上枝头做凤凰。”
林逸摒住呼吸,赶紧道:“等等,张大人,先让我捋捋,那位被霍元帅带走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名字?”张然一拍脑袋,“唉呀,只顾着拍霍元帅马屁,都忘了问那女子名字,只知道姓孙,今年不过二九年华。”
林逸再一次懵了,赶紧道:“二九年华?大人是不是记错了?三九年华差不多。”
张然道:“人家小姑娘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满脸的胶原蛋白。岂是三九年纪的女子可比?老兄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林逸再一次懵了。
孙勤勤大概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那被霍元帅带走的孙姓女子,肯定就不是她了。
被张然这么一打岔,林逸都忘了自己的正事。事后想起来,已是第二天了。估计那孙勤勤已被带去了东岳阴司。听闻孙勤勤的父母是信道的,想必会请上清观道士给她操渡吧,上清观的道士那可是有真本事的,想来孙勤勤的灵魂应该会得到较好的安置,于是林逸就没有再过问这事。
……
11月中旬的京城,已经相当冷了,林逸呵了一口白气,拢了拢身上的棉衣,尽管京城没有西州冷,可他身上的人工造的棉衣,穿了两年,经过数次水洗,保暖性大为降低,他虽是无常,到底是普通肉身,还是怕冷的。
进入小区,就瞧到罗光明,没有再穿道袍,而是一身崭新的羽绒大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