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是被家暴了一样。
这是她掐的吗?!!
她能倒带重来吗?!!!
“来。”沈清濯舌尖抵了抵脸颊的软肉,“说说你的解释。”
“你是打算说自己睡糊涂了还在梦里,还是说你这是在给我按摩?”
江黎安确实打算着说来着,结果被沈清濯预判了她的预判。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
江黎安在对方你编,你继续编的目光下,挣扎道:“我在梦里打怪兽来着,然后就……”
“就把你……”
她声音越来越小。
沈清濯脸黑了,明显不可思议:“你是想说我这张脸看着像怪兽吗?怪兽配得上我?”
这时候还不忘在乎自己好看,真不愧是沈清濯。
江黎安叹了口气,不敢看他。
那冷淡嘲讽的声音叙述着事情的真相,说的好像江黎安罪无可恕一样。
“我好心好意,把你叫醒。”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真让人伤心呢。”
算了她还是下十八层地狱吧。
白日训练室的那一幕渐渐浮现在脑海中,他们应该在训练,然后她似乎累了,就待在角落里睡着了,再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子。
为什么没有人带!她!走!
江黎安的脚趾能抠出一座芭比城堡来,她干脆装傻充愣,提议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吧?”
她说完,脚底抹油,就要往外跑,谁知道后衣领被人拽住,硬生生拖了回去。
她刚想要控诉沈清濯的粗暴,就见他眉梢牵动了下,流露出的神色和梦境中有几分相像,冲散了不近人情的倨傲,竟有些温柔的蛊惑,轻声问她。
“跑什么,我很凶吗?”
声线干净悦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磁性,砸入江黎安的耳膜。
有那么一瞬间,江黎安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也许是刚睡醒,也许这样的沈清濯太难见,她怔了好几秒,迟疑的点了下头。
他一下子笑了:“所以——”咬字挺拽,“梦里,我就是这么跟你说话的?”
那点温柔顷刻间被冲散。
还是熟悉的、说不出一句人话的沈清濯!
“没有!!”
“是吗?看你在梦里笑成那样,真让人怀疑你话里的真实性。”
江黎安眉心狠狠跳了两下,自己做的那个梦,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
如果是私下的梦,说不定醒了之后还能开心的笑两声,再骂两句沈清濯,但是当着正主的面,真的不行qaq
要是让沈清濯知道自己在梦里梦到他,那他不得嘲死她?飘上天?
然后再拽的要死的在她耳边说上一句——
以你的智商,也就能想出这种事来了。
江黎安几乎能想象得到沈清濯说这句话的模样。
简直不要太羞!耻!
所以沈清濯决定睁眼说瞎话,反正是她的梦,盯着沈清濯那张清冷好看的脸,心起恶劣,故意道,“梦里你哭着求我来着。”
沈清濯并不恼,抓了另一个重点:“所以你承认梦到我了?”
“……”
“我怎么听到的是——”沈清濯慢悠悠道,语气停了下,表情有些微妙。
弄得江黎安也有点紧张,她应该、应该不能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吧?
“你说,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江黎安脑袋轰一下,炸了!
空白一片。
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了。
耳边无限循环沈清濯说那句话的语气,尾音上调,能溢出水,冷淡却玩味。
这怎么可能能不爱男色江小姐说出来的话?!
沈清濯看着她的表情:“你也不用如此回味。”
回味??
“毕竟能梦见我,是挺荣幸的。”
荣幸??
“看你这表情——我差点以为。”沈清濯似乎笑了一下,口吻漫不经意,“你在梦里意.淫我来着。”
意、意……
江黎安没有勇气再来重复他这句话,更无法往自己身上带入,人总是会在醒了之后忘记自己梦到什么,就像是江黎安现在只隐隐约约记得梦里的沈清濯对自己格外温柔,再其他的细节也想不起来了。
“你胡说。”江黎安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格外难以启齿,“我怎么可能……可能去……那个你。”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你做梦时说的那些话吗?”
“不!需!要!”江黎安几乎是落荒而逃,耳根红了一大片,撞开沈清濯就跑,再待下去,她真的会死,结果跑得太急,不小心撞上了门。
身后响起一声轻笑。
“看在你这么傻的份上,那我再勉为其难告诉你一些事吧。”
他慢条斯理。
“刚那些话,我瞎编的。”
**
“混账沈清濯。”
“沈清濯混账。”
江黎安揪掉最后一片叶子,面无表情的点头:“对,混账沈清濯!”
路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一大早上的,实在没必要火气这么大哈。
江黎安单方面开启了和沈清濯的冷战。
沈清濯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是也没在训练上留情。
总有一天,江黎安要让沈清濯哭着求她!!
她咬牙切齿的想。
后来这个愿望确实实现了,但只实现了一半,因为那时候,哭的是她。
他一边道歉一边do。
还问她原不原谅他。
天知道江黎安掐死沈清濯的心都有了。
江黎安又在念念叨叨:“想吃月饼月饼月饼回家吃月饼。”
路痴感觉她对月饼有迷一样的执念。
练习生的训练枯燥乏味,日复一日,总算是迎来了中秋节。
只可惜今年的节日,不能大家一起过,只能六十一名练习生聚在一起。
值得一提的是——节目组特意为每一位练习生都发了月饼!
“哇!这次节目组也太良心了吧!!”路痴不可思议。
“小黎安,你的美梦居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