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心虚,秦婉婉第一反应,居然是想到了叶萌。
她忙问:“是什么样的妖邪?怎么知道是妖邪?”
秦父一脸苦相,“哎呦我的好女儿,爹爹还会骗你不成?先前你爹我与几个生意上有来往的伯伯,几乎都是在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没有破门入府痕迹,凭空就多了满身的伤痕!家中财物也少了许多,有两人还莫名招了官司!
你说说,如此,不是妖邪所为,还能是什么?难不成,是你爹跟你伯伯们梦游,睡到半夜自己掉进了井里摔的?”
这话一出,秦婉婉更是紧张了,可因为从张偌那里听来的并非全部,因而仍有疑惑。
“爹,所以,你们请过捉妖师了?”
“自然请了呀!如此祸事既不能宣扬,便不能求助官府,何况官府也帮不了我们!那捉妖师在业内还算有些名气,听说法力也算不错,人也算是一表人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价钱定下了,人也走了些日子了,至今也没有个消息,你爹我还担心,是不是任务失败,这人跑了?”
秦婉婉努力静心,再补一问:“爹爹,那捉妖师,尊姓大名啊?”
秦父“啧”了一声,“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对!叫张偌!”
秦婉婉:“......”这该说是什么呢?命中注定还是太有缘分?
秦婉婉暗暗在心里盘算,曾和张偌约定,就此私定终身的事情,可万不能告诉爹爹,不然,真不知道她家护女心切的老爹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偌和师父走了很久,行至某处河口才停下来休息。
此处水流湍急,混杂烈风,本不适合停歇。
但自家师父说,那些妖孽们多对声音敏感,少有会选择这类地方栖身的,对于他们来说正合适,至少讨个短暂的安宁。
张偌拿着一块干饼站到水边,本想填饱肚子,而后凝神静气的,可风声猎猎,他不禁就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变化之后的师父由内而外都是凶神恶煞,不!那样的程度,早已不是凶神恶煞能够形容得了的了。
再想想那日婉婉与师父所起的争执,起因正在于此。
婉婉心直口快,想到哪里也就说到哪里,眼见师父如同入魔,自是难以隐藏的,可怜她为此险些被打,又为此被师父赶走。
婉婉。张偌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叫着秦婉婉的名字,思念愈加深刻。
到底没能忍住,张偌用力捏紧手中干饼,几步冲回师父身前,另外一只手默默成拳,直攥到颤抖。
脸色难看至极的老妇抬眼看他,沉声:“小偌,你这是要干什么?”
张偌长叹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师父,我自小跟随在您身边修行,多年以来,您对我照顾有加,我就想问一句,在您心中,我是否有如亲子?”
师父:“这是自然,你既知如此,何必多次一问?”
张偌更加用力,手中干饼转眼化为齑粉,“师父,您视我为亲子,我也一样视您为亲人!亲人之间怎会有所隐瞒?我就想听您答我一句,您那般变身,究竟,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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