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在发生的当时无法反应,可过后稍一品味,就能觉出别样的味道。
叶朔狐疑多日,终于还是在多方打探以及归拢消息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虽说不愿意承认这就是事实吧,可事实就是如此:那白钰容起,分明就与叶萌有所牵连!
没错!根据线报,那有所牵连之人正是叶萌!
叶朔得知此消息时先是错愕,转而就是一口鲜红血液喷了出来,险些一病不起。
然而此时白钰容起一行早已离城,若是快马加鞭,说不定已经到了边境,若是此时出兵追赶,将其逼到离境叛国,可就更加麻烦了。
真真放虎归山!
还有那叶萌!该死的叶萌!
想及此,叶朔咬牙切齿:一个命定必死的的废柴,居然妄想要颠覆天命,夺我皇位!简直太不要脸!同胞手足又怎样?我叶朔势必与你不共戴天!
正怒极,某一时刻,叶朔猛然顿住。
她突然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即便端坐轮椅之上也难掩俊逸风流的男子,那眉间朱砂一点,真真生平仅见。
只可惜啊,她至今未曾知道那人姓名。
叶萌那样蠢笨必死之人,如今又是妄图夺她皇位的阴险之人,哪里有资格跟那样如仙之人堪为挚友、命运相关呢?
叶朔攥紧拳头,默默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人从叶萌手里夺来,永远囚禁身边!
想到这里,叶朔忽就面露嫌弃。她对镜擦净唇角血渍,转头去了密牢。
也是叶炎亭的福气造化,这密牢可是专为他一人所建,别人哪里会有这般待遇!
密牢所在之处,正是内宫地下,自内殿书房入口一路弯行,叶炎亭就锁在出口之处。
此处远离大内天牢,外人无从得知。
脚步声徐徐靠近,于叶炎亭而言,如同将死的钟声。
已经连续几天了,叶朔对叶炎亭的身心折磨,远超他此前的想象,要不是因为叶朔,他还当真不知,这世上还能有那么多不会直接致命却能让人痛不欲生的酷刑。
叶朔停下脚步,稍凑前,在看到叶炎亭脸上鲜红结痂的血痕时,笑得无比灿烂又无辜。
叶炎亭:简直就是恶魔!
“今天气色不错!”叶朔说着,抬手覆在叶炎亭脸上,说笑间,骤然就变了脸色,变得阴狠无比。
与此同时,叶朔狠狠扣指,在听到叶炎亭撕心裂肺的叫声时,笑得心满意足。
玩够了,叶朔直起身,冷眼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想起前世种种,再念及今世所见那人,越发恨意深重。
叶炎亭简直就是垃圾,与那人简直云泥之别!
可偏偏又是这样不堪的人,前后两世妄图赶她下台,染指她的江山!
是真是假,早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叶萌与那人还未落进她的手里,那么,这满腔的怒火与渴望,也只能在这不堪之人身上尽数发泄了!
叶炎亭终于停止了叫喊和颤抖,费力抬眼时,正看到叶朔那残忍无比的笑意,顿觉脊背发凉,如坠冰窟。
“贱人!你杀了我吧!”
叶朔敛眸,半晌,转头对他微笑,“想刺激我,让我给你个痛快?叶炎亭,你想得美!”
说罢,叶朔甩袖转身,扬声吩咐:“来人!上冰刑!给我废了他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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