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煌泽海心烦地转回脸:“什么事?”
“进来。”飞月淡定看龚煌泽海。
进来?龚煌泽海迷惑:“进哪儿?”
飞月愣了会儿,指向自己身体:“进这儿。”
龚煌泽海目光落在飞月指尖,依然迷惑:“你指哪儿?”
飞月彻底愣住了,开始上下打量龚煌泽海。
这龚煌泽海怕不只是长了一张聪明脸,其实是个傻子吧。
龚煌泽海在飞月那像是看傻子的目光中燥火开始升腾。
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她自己说得不清不楚!
飞月惊讶:“龚煌泽海,我看你悟性挺高,怎么听不懂?我是说让你进入我。”
这次总说的清楚了吧。
龚煌泽海一怔,如同利剑般的眸子立时收紧。
下一刻,白皙的脸瞬间发热!心跳已乱!
她让他……进入她?!
她的暗示已经如此明显!
他若是再听不懂,真要被她当作傻子!
这个他龚煌泽海怎么忍?他不能被人当成白痴!
但是,她认真的?
可是,这真的可以?她不介意?
但他们并不熟悉!
是不是不熟悉才不会尴尬?
似乎也不是不行。
她现在又重伤在身,那样做的确是最快让她恢复的方法!
可是他一向洁身自好,更不会碰女人一下。
他怎么可以?
但为了归海阁的未来,他是不是应该为她破例?
毕竟,现在整个归海阁内,修为最高,仙力最强的只有他!
她能找的,也只有他龚煌泽海。
小鹤也一直为她护法,但她从没向他提出这个要求。
显然是小鹤的修为没有他强。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既然连飞月都不介意,还向他大方要求。
他又在这里犹豫什么!
他很快镇定下来,却是侧开脸不看飞月:“好!”
飞月笑了,龚煌泽海总算听明白了。
可是……他怎么开始脱衣服了?
他真的……懂了?
龚煌泽海低落脸,墨发如瀑垂落脸庞。
还是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一直肃杀的俊容还是红了起来。
他烦躁地拧拧眉,不想再犹豫不决,果断一把扯去了腰带。
瞬间衣衫敞开,白皙结实的胸膛染上银白的月光。
他眉一紧,向前直接欺近飞月的面前,双手撑落在她的身旁。
飞月呆滞地看近在咫尺的龚煌泽海。
他身上的热意从他袒露的胸膛而来,瞬间烧热了她周围的空气。
他侧开脸,已经红透耳根与颈项:“我……这是第一次,我会尽量温柔……”
低哑的话,带出了他的窘迫与烦躁。
他在她面前慢慢转过脸,剑眸里也是激烈的挣扎。
但是,他还是眼一闭,朝她竟是吻来!
飞月抬手,挡住了他的唇,莫名:“你在干什么?”
龚煌泽海烧热的唇灼烫了她的手心。
他心烦地甩开脸:“你不是想让我帮你双咻修补灵根灵脉吗!”
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还浪费什么时间?
徒增尴尬,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多说一句,都想退回。
“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用这个!”飞月恍然惊醒一般,收回手看面前已经烦躁至极的龚煌泽海。
龚煌泽海一怔,飞月这语气,似乎前面说的跟他想的……
不!一!样!
瞬间,脸炸红,登时退回原位,烦躁化作了怒吼:“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那件事。
那他!
他岂不是!
丢死人了——
“我……是想让你进入我的丹境……”飞月快要忍不住笑,“噗!”对不起,真忍不住了!
“哈哈哈——”完全忍不住啦,飞月笑弯在龚煌泽海面前。
龚煌泽海呆滞片刻,豁然抽身站起。
衣摆飞扬,凉风瞬间吹散他胸膛里的燥热。
站到老柳面前,直接撞上。
他想静静,不想说话。
“哈哈哈——哈哈哈——”飞月笑到眼泪迸溅,原地打滚。
原来龚煌泽海这么好玩,别人知道吗?
看他刚才那副纠结挣扎的样子,他心里得经过多久的心理建设?
龚煌泽海的拳头越捏越紧。
烦躁甩手,腰带平地飞起,飞回他的手中。
穿好衣服深吸几口气,沉脸再次坐回飞月面前。
只要他足够镇定,就不会尴尬。
“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近乎厉喝,龚煌泽海恼怒地瞪飞月。
飞月从草地坐起,擦擦眼泪:“我们以前一直都这样说,双咻是双咻。”
“我从没进过别人丹境,听不懂你们那时的话!”龚煌泽海也是烦躁至极。
飞月笑了会儿,点点头:“不过,你提醒我了,此法可行。但你对于我来说,修为还是不够,你帮不了我,我可以去找别人。”
“你敢!”龚煌泽海近乎咬牙切齿,甩回脸狠狠盯视飞月,“师尊!请自重!”
每个字,都像是不可无你的命令。
飞月继续笑:“而且,我们的双咻不是你想的那个,吭哧,现在山海界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已经没有真正的双咻,只有……吭嗤嗤嗤……”
不行,太好笑了!
“哈哈哈——”
龚煌泽海拉长脸,他快要奔溃了!
他今天到底在飞月面前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被她笑?!
他居然脱了衣服要和飞月!
还跟她说自己是第一次……
脑中又电闪雷鸣,脸再次炸红。
腾地一下再次站起,转身再次撞上老柳。
他需要再静静……
“能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没脸做人了。
头痛欲裂,只剩嗡鸣。
“没事儿。”飞月咬唇笑,“你说的那个,我们以前也是会做的,很正常,因为不好意思直说,所以就用双咻来代指,没想到现在却只留了这个。哈哈哈。”
龚煌泽海头抵着老柳粗糙的身体,扬手:“能不能……别再说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