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流殇这段时间在归海阁,我希望你能虚心跟他求教柔力,对你会更有帮助。”飞月认真而诚恳地看着龚煌泽海。
龚煌泽海一直心高气傲,绝不会向别人学习。
飞月希望龚煌泽海能明白。
有时间剑并非越大越好。
看不见的武器,才会变得更危险,更出其不意!
龚煌泽海抿唇不言,垂眸深思。
飞月没有再多说,有些东西说多了。
她自己也觉得烦。
就像当年师尊跟他们唠唠叨叨。
说了一堆都是为他们好。
结果他们都没听进去。
非得自己被打残了,才明白师尊们说的都是对的。
恩,所以小徒弟们的修行。
飞月用的也是打残一次,强大一次的方法。
当年他们受过的苦。
这帮崽子们也得受。
恩恩,她就是那么坏。
“下一个是谁?”飞月沉下声,努力让自己威严起来。
最近这帮崽崽有点爬到她都上的苗头。
却是凛夜站了出来。
平平静静的目光,安安静静地抬眸。
没有任何声音,绿色的法阵已经显现在墨子衿的脚下。
有时候发动咒术并不一定要喊出来。
习惯喊出来主要是因为那样显得霸气。
就像打架前,都会吼两句。
静静的法阵犹如凛夜一般安静。
飞月看那细致柔美的线条。
果然也像凛夜的性格一般纤细温柔。
墨子衿微微侧脸,长长的睫毛轻颤。
明明都是千岩诀的转化阵。
却因为大家的性格不同而带上了自己的特色。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墨子衿有所察觉。
倏然,细细的树藤从法阵中蹿出。
“嗖!嗖!嗖!”
吓得墨子衿挽住飞月的胳膊跳起。
“啊!啊!什么鬼东西!是不是蛇啊!啊——谁干的——”
墨子衿原地跳起,要跳到飞月身上。
但那些树藤立时卷住摸自己你的腿。
将他狠狠拽落,迅速向上攀爬。
飞月心底坏笑。
果然因为看不到而被想象力占据了大脑。
只是树藤,却被墨子衿第一刻当作了蛇。
恩~说明墨子衿怕蛇。
“啊——爬上来了!够了!太恶心了!师尊救我——”
墨子衿沿着飞月的胳膊往下摸。
想抓住飞月的手。
凛夜眸光立时收紧。
登时,又一条树藤迅速卷住墨子衿。
墨子衿被翠绿的树藤捆绑,彻底无法动弹!
“二师兄就是不老实!”伊鹤终于忍不住说。
沉着脸生气地看墨子衿。
如果不是飞月让墨子衿挽着她。
他们早把他赶走了!
“小鹤!原来是你!”墨子衿在树藤中大吼。
凛夜拧眉时,飞月居然伸手。
“啪!”直接一巴掌扇在墨子衿的后脑。
墨子衿一惊,能感应到是飞月在打他。
飞月沉脸:“学了灵视,就把最初级的心眼给忘了?你好好感受下,这是谁的力量!”
这个墨子衿学得就是太杂。
也因为太杂而学了这个,“忘”了那个。
树藤已经停下。
墨子衿侧脸细细感受,开心眼。
立时,感受到了身上的不是蛇,而是树藤。
还闻到了树木的清香,吃惊:“老三!”
凛夜拧眉抿唇,并未撤去力量。
“很好!就绑着他!哼!”龚煌泽海俊挺的脸沉地像快玄铁。
“哎~”洛水萤连连摇头,老二,你真是太色了,都引起公愤了。
洛水萤站到最前方。
墨子衿的脸登时炸红:“我!我!”
洛水萤一笑:“师尊,请看我的!嘿!”
立时,法阵在洛水萤脚下显现。
是玄武地盾咒。
飞月已经认出。
忽然,又一层法阵闪现。
立时,在洛水萤的护盾上竟是穿刺出了一根根岩刺!
瞬间,整个护盾就像是一个刺猬。
又像是长了背刺的玄武龟!
飞月双手环胸,倍感骄傲。
家里这几只,真不错!
“大师姐厉害!”伊鹤真心地发出赞叹。
没想到居然能把两个咒诀合成!
伊鹤立刻上前,目露兴奋。
袍袖扬起时,一个个烟灰色的法阵在周围绽开。
无形的风刃竟是从四面八方而来。
化作无形的利剑,刮过墨子衿的脸边。
立时,切断了墨子衿脸边的树藤。
墨子衿当即察觉,惊叫:“你们今晚全欺负我这个瞎子!很好玩吗!!”
登时,大家,全笑了。
在一切恢复安静后。
墨子衿继续挽住飞月的胳膊。
满脸的委屈,像是在家族里受欺负的小男宠。
憋着嘴,鼓着脸。
敢怒不敢言。
飞月笑看众人:“既然大家今日有所成,我也有一件事要宣布。”
龚煌泽海昂首挺胸,唇角已经扬起。
洛水萤目露好奇,凛夜依然平静。
伊鹤侧目看龚煌泽海,似乎大师兄已经知道。
飞月嘴角勾出一抹冷沉的笑:“我们要去天水宗,下战旗!”
登时,不知情的众人,都目瞪口呆。
可是很快,他们的眼中只剩下兴奋与激动。
“可是师尊,人不太够。”洛水萤目露担忧。
龚煌泽海转身看洛水萤:“放心,师尊已经联合清墨阁北寒,让他联系昊天城所有弱势宗门,相信明天就有结果。”
“那应该够了!”伊鹤放了心。
凛夜目光淡漠淡然:“若是他们不敢呢?”
平平淡淡的话音。
宛如已经习惯周围的人不敢反抗强权。
他们的贪生怕死和奴性已经让他麻木。
墨子衿闭着眼睛捏捏拳,一咬牙:“我能找人来!”
立时,龚煌泽海,洛水萤,伊鹤和凛夜不约而同地看向墨子衿。
飞月也有点意外。
这就意味着,墨子衿,要向她彻底摊牌。
“我……我!”墨子衿胸脯大大起伏。
其他人的目光竟是也带出一分紧张。
墨子衿睁开瞎了眼睛,但里面是分外坚定的目光:“我决定!”
“涅法天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