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略显佝偻的老者从侧门进来,目光锁定在罗臣身上。
“很意外吧,是我!”
见到此人,罗臣面色也阴晴不定。
“的确是意外!他呢?”
“他?”袁天涯一笑,“斩草要除根,你觉得他会在哪里?”
堵截罗睺去了。
这一刻袁天涯的底牌彻底掀开,罗臣才回味过来,“果然最不好打交道的就是文人,算计太多啊!你这老不死,竟然还真活着,真是让人始料不及!不过就算是这样,你应该也不能发挥全力了吧?”
“还能动五次手,对付你算两次,留三次去对付他,够了!”老头道。
“能被你算两次,算是荣幸!但要让本王就这么交代在这里,怕是你们得付出代价才是!”罗臣笑了,战意十足。
“若是再给你三年,我也未必能对付的了你!可惜,你没这时间了!”
老者身体顺动,诡谲的挪移到罗臣面前。
四目相对,战意禀烈。
……
另一边。
从京都到军事基地必须途经一条路,冥河大桥。
而此时,整座冥河大桥已经彻底失控。
数位顶尖的高手正在厮杀,无数的车辆像是失控般全堵截在大桥之上,路人仓惶逃命。
三个杀手,对付罗睺五个人,竟然不落下风。
这三人之中,一位是个光头的大胖子,如一座山丘般的庞大身躯给人极其强烈的压迫力。身上绑着一根不知道到底有多长的粗壮铁链,双手抓住铁链肆虐挥舞。
一个人,竟然缠住了邹虎,向白衣,还有任朝三人,实力之强,让人忍不住胆颤。
另外一位是赤果上身的老头,浑身的肌肉已经呈萎缩模样。
但他的刀很快,快到让人捕捉不到痕迹。
费长勇作为罗睺手下第一悍将,此时身上已经不知道身中了多少刀,浑身浴血。
而罗睺,则是应付一位带着一副眼镜的三七分发型的斯文男人。
俱是赤手空拳,不相上下。
实在难以想象,罗睺这位北境境帅,带来的四个手下俱是镇北军中的佼佼者。
可以说,俱是一流水准以上的高手。
五个人,竟然还难以对付下袭杀的三个高手!
眼镜面容阴翳,出手凌厉至极。
一招一式之间,都朝罗睺要害动手。
这三人之中,最恐怖的也就是这位了。
要知道,他在第十境之中,也是顶尖的高手。
而同为十境,罗睺能想到除却江戾那个变态的家伙之外,怕是很难再有人把他逼到这等狼狈的局面。
当然,这家伙肯定是不如江戾。
若是江戾要杀他,一对一的情况下,他已经没命了。
而他和这个家伙,至多就是五五开的局面。
他倒下,这个家伙也活不了多久。
“你究竟是谁?!”
全力一拳将眼镜逼退,罗睺人忍不住的问道。
这样的高手,怎么会籍籍无名。
“被关了太长时间,以至于都忘记自己的名字。不过你只需要记得,只要今天你们死,我们就重获自由!境帅,我还从未杀过呢?”
眼镜舔舐嘴唇,眼神之中疯狂嗜血。
而此时,费长勇已经快招架不住。
如果再没人援手的话,怕是他是最先没命的一个。
偏偏,邹虎他们三个人,却是拿不下那个巨硕胖子。
只能靠自己破局了!
罗睺拿出十二分的实力,全力的朝眼镜攻去。
几乎每一处出手,都是不留余力。
而不留余力,也就意味着没有防御。
但眼前这种情况,除却破釜沉舟,非生即死之外,也别无选择。
罗睺出手越发凌厉,眼镜似揣摩到了他的用意,并没有选择正面应战,而是缠斗。
虽然动手的地方是在冥河大桥这处醒目的地方,但他们根本不担心护卫京都的神卫部队兵马抵达。
原因很简单。
有人给了他们足够多的杀人时间。
战局越来越紧张,似乎双方犯下任何一个失误,都可能导致己方落入下风。
噗!
罗睺眼眶猩红,他看见快刀老头的那柄细刀从费长勇的前胸没入,穿透的身躯。
然而,费长勇咬着血牙,却是惨烈的笑了起来。
砰!!
凌厉至极的一拳,狠狠的砸在老头面骨上,连人带刀击飞了七八米,如断线风筝跌在一辆轿车上,当即就将这辆车给压变形。
以伤换伤!
快刀老头最厉害的地方就是速度,出刀的速度快,闪躲的速度更快。
论实力他不如费长勇,优势便在于速度。
费长勇故意露出这个破绽,就是为了这个一击必中的机会。
至于能不能,看天意!
赌的是对方的命,也在赌自己的命!
若是这柄细刀再靠左半寸,就直接穿透他的心脏,死的人就是他费长勇。
而差这半寸,倒血霉的就是这老头了。
老头剧烈的咳嗽着,挣扎着要起身再战,却直接被一招重伤,失去了动手能力。
而摇摇欲坠的费长勇,则将目光盯向了眼镜男人。
只要他再坚持一刻,和罗睺联手杀掉这个眼镜杀手,那这一战,就算他们赢了。
局面越是危机,便越要冷静,分析战局。
这是每一个镇北军将领必须要有的冷静思绪。
罗睺也松懈一口气。
费长勇这家伙,的确是强啊!
看样子,这次虽然惨烈,但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然而,眼镜和大光头胖子对视下眼神,俱是叹息一声,主动脱离战局,退到了数十米外。
知道没胜算,所以准备放弃了么?
不是!
而是,一道身影从天际飘来,落在了两人的前方。
这个人戴着一副银色的修罗面具,浑身散发着一股彻骨的冷意。
“我其实不想出面,但镇北军的将士,的确是勇猛啊!所以,也只能现身了!”
来人发出沙哑假音,微微叹息。
所有人气喘吁吁,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戴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