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车的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一个急刹车,后面坐着的几人也没个把手扶着,一个个跟着惯性扑了出去。
车上的六人,有五人都趴在地上。
任绍辉趴在地上骂骂咧咧:“麻蛋,这马有踏马什么毛病?!”
葛梦祺捂着胳膊坐在地上,她的手臂在地上磨出血,伤口上沾了一层砂石。
夏晨扬赶紧起身去看她。
马车毕竟不是车,就算再快也快不到哪去。
几人被甩出去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无非是擦破皮见了点血而已。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绍辉揉着肩膀起来,然后就看到晏铭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刚才的冲击对他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晏铭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只见刚才宽敞的一条小路,已经被砂石给堵死,车子根本无法通行。
几人往山上一看,几乎半个山坡都滑了下来。
大家都一阵后怕,要不是刚才马车突然停下来,他们此时恐怕已经被压在那砂石下面了。
赶车大爷拉着马绳没掉下来,颤巍巍地从车上下来,一阵纳闷。
“怎么好端端的出现滑坡了呢?”
几人纷纷看向晏铭。
夏晨扬冷哼一声,十分不快道:“看吧,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害得大家白白受伤......”
葛梦祺在旁边拽着他的袖子,低声道:“也不能怪到他一个人头上,刚才大家不也都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吗。”
夏晨扬没再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认定晏铭就是个坑队友。
晏铭压根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继续问赶车大爷,“你刚才说那井里有什么声音?”
赶车大爷还没从刚才的惊险中回过神来,一脸懵。
其余五人看着晏铭也是一脸懵逼,他们懵的是:都这时候你怎么还惦记着听故事呢?!
晏铭一脸平静地回视他们,反问他们:“事实证明咱们是出不去的,难道你们不想听听这村子的内情吗?”
几人一听,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反正他们也是要进村子里的,多收集一点情报也好。
几人纷纷坐下来盯着赶车大爷,大爷被他们盯得心里直发慌。
要不是自己只有一架破车,他还以为是遇上半路打劫的了。
于念双走上前,一脸和气道:“大爷,您看咱们今晚也出不去了,只能去村里投宿。您给我们再详细说说那村子的事呗,我们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赶车大爷长叹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你们给的钱多,我是绝对不会靠近那村子半步的。”
“本来我还想着在村口给你们放下就回去的,可没想到这还没到村子呢,就出了这事!”
“之前我跟你们说不能去你们还不听,现在看到了吧。”
“那村子啊,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赶车大爷害怕得情真意切,把几人都说的心慌起来。
庄立群问道:“既然进去的人都没出来,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地方闹鬼的?”
赶车大爷被问的一愣。
晏铭看了庄立群一眼道:“玩个游戏而已,别那么较真。”
说着,他又转向赶车大爷,换了个话题:“您知道那村子有什么禁忌吗?”
赶车大爷神色十分严肃地看着他们,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不是人的东西听见似的:“村子里闹鬼,晚上千万不能出门。”
庄较真没忍住又问道:“不出门就没事?”
赶车大爷一顿,半晌才道:“额......不出门的话出事的几率应该会小一些吧。”
晏铭挪开目光,看样子也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
“我们现在要进村投宿。”晏铭看向赶车大爷,一脸和气地问道:“大爷您是走回去?还是跑回去?”
几人听着又是一愣,一齐看向前方滑坡形成的砂石山坡。
对啊,车过不去,人还能翻过去!
晏铭用积分换来的钱币跟赶车大爷买了马车,大爷推脱说反正他一时半会也带不回去,可以免费借给他们用。
晏铭说着“我们未必能把车给你完整地还回来”,把钱塞给了大爷。
大爷拿着钱,哼哧哼哧从下面的小土坡走了。
庄立群看大爷安然无恙地走远,不由问道:“我们是不是也能从那儿走过去?”
晏铭看着这个较真青年,道:“你也可以试试。”
庄立群以为他这话是赞同自己的想法,正要过去,就见晏铭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
“滑坡应该算是系统给我们的一次警告,你觉得系统的二次警告会是什么?”说着,他示意庄立群继续:“我还挺想见识一下的。”
庄立群吓回来了。
几人不约而同上了马车,然后看着前面晃着尾巴的马,面面相觑。
车夫走了,谁来赶车?
任绍辉看这几人长这么大八成连马都没见过,无奈只好去前面扯马绳去了。
看这几个蜜罐里长大的公主少爷,任绍辉特意叮嘱几人,把身上看起来值钱的首饰摘下来,进这种穷乡僻壤的村子要财不外露。
临近村子,马车停了下来。
晏铭观察四周,看到前方的路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用红漆涂着三个大字,“贵门村”。
道路两旁长着许多高大的树,中间有几条小径,分别通向不同的方向。
每条小径的尽头有许多房屋,有的房屋已经倒塌,还有一些烟囱里还冒着烟。
他们选了条有烟火气的路,走到一半,就看到一个老妇人在路边采摘野菜。
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弯腰时身体还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
任绍辉停了下来跟老人打听投宿的事。
老妇人看了车上的几人一眼,菜也不摘了,拎着篮子就给他们带起了路。
村民们看到有外人进村,纷纷跑出来瞧,几人跟动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