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户村民家门口,游篱看到有其他玩家,躲到暗处偷偷观看。
晏铭记得这户村民是组队的情侣的住处。
这户农家有四间屋子,房门都紧锁,他来到其中一间门前,咚咚咚敲了三声。
今晚,所有玩家没人敢入睡。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葛梦祺裹着被子缩在墙角,吓得直哆嗦。
就在刚才,她蒙着被子躺在床上时,有人进了她的屋子。
虽然她是背对着那人,但她清楚地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农村装的窗户就是简易的木板玻璃窗,偏偏她这个屋子的窗户上还没有锁。
原本是有锁的,大姐说后来被大风吹坏了,反正这屋子也没人住,也就懒得修了。
这就导致她屋子里的窗户一推就开。
葛梦祺听着那人翻进屋子,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今晚的月亮很大,即便没有灯也不至于完全摸黑。
她没有轻举妄动,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一柄短刀,盯着出现在墙上的影子。
墙上,出现一把剪子的影子,果然来者不善。
她静静等着那人走近,看着墙上那把剪子的影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她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面墙。
等到那把剪子就出现在她头顶,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她没看错,
剪子自己在动。
拿剪子的东西没有影子,
进来的不是人!
意识到这点,葛梦祺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握着短刀的手都开始颤颤巍巍的。
要是一开始知道那东西不是人,她绝对不会这么有恃无恐地干等着。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那东西就在她身后,拿着剪子对着她的脑袋。
早知道她就听夏晨扬的话跟他睡在一个房间了。
这时候还管什么男女有别啊,只要是个人就行了啊!
剪子在她头顶晃来晃去,葛梦祺能感觉到那东西一直在看她。
她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忽然,她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拉了一下。
那东西在一点一点掀她的被子,它的动作很轻很轻,好像生怕把她吵醒似的。
可它轻缓的动作,却丝毫无法减轻葛梦祺内心的恐惧。
在她看来,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而它就是拿着刀一点一点刮鱼鳞的屠夫。
与其受这种慢性折磨,还不如痛快地给她来一刀。
被子被彻底掀开,葛梦祺缩着身子,闭眼装睡。
没过多久,她感觉脸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她眯起眼睛瞥过去。
那是一只煞白的手,透着森寒的冷意,正抚摸她脸。
“啊——”
葛梦祺再也忍受不住,尖叫着从床上直接弹了起来。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的那可怕东西的冲击,可等她睁开眼睛,眼前却空无一物。
她看向窗户,窗户还紧紧闭合着。
难道刚才的一切是因为她太害怕产生的臆想?
葛梦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要松口气,目光猛地落在地下闪着寒光的东西上。
是一把剪子!
葛梦祺额上再次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拽过被子裹在身上,缓缓退到墙角,只露出一双眼睛环顾四周。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那东西没再出现,她想出来稍微透口气。
“咚咚咚......”
敲门声把葛梦祺又吓了回去,她哆哆嗦嗦裹紧被子,这回干脆连眼睛都藏起来了。
门外,晏铭等了许久,也没人过来开门。
他又走到下一个房门前。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一片安静,还是没人开门。
接连敲了四扇门,都没有人开门。
看来大家都很听话,就算在屋里被吓到尖叫都不会开门。
晏铭没再在门口浪费时间。
一分钟后,晏铭来到屋外,开始敲窗。
敲了三扇窗后,依旧没人来开。
直敲到最后一扇窗,窗户一敲就开。
晏铭推开窗户,朝里面扫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难道他们在同一个屋子?
那不该只有一个尖叫声啊。
晏铭刚要离开,余光忽然瞥到靠窗墙角有一坨圆溜溜的被子。
被子在微微发颤。
晏铭翻进屋子,来到床边,脚尖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捡起地上的东西一看,是一把刃都钝了的剪子。
晏铭看着墙角那坨被子,直接问:“有什么人来过?”
葛梦祺一听是人声,拉开一点被子,露出眼睛。
看到是晏铭,她像是见到了大救星,哭着扑了过去。
晏铭往旁边闪了一下,她扑了个空,直接倒在了床上。
葛梦祺放松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躺在床上哇哇大哭,边哭边说:“有东西,有东西进来......”
“那东西没、没有影子,它、它就站在我床边,看、看着我。”
葛梦祺看到他手里那把剪子,心里都产生阴影了,“剪、剪、剪子......它就是拿着这把剪子,在我头上比划。”
晏铭打量了她一会儿,道:“你的发型本来就是这样吗?”
葛梦祺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什么头发?
晏铭摸着下巴,似乎对她的发型颇有微词:“你左边的头发少了半截。”
“......”
半分钟后。
“我!的!头!发!”
葛梦祺捧着床上的半截头发,又气又怕,直发抖。
“原来不是这个发型。”晏铭点了点头,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错乱。
毕竟是要一起在这里玩上几天的,还不能这么快就忘记他们的模样。
另一边,游篱一直在树上观望这户村民,还什么都没做,惊吓值就莫名涨了200点。
他只看到晏铭进去,不一会儿,惊吓值就涨了100点。
然后他就看到晏铭出来,看他在屋前屋后的窗户敲来敲去,惊吓值又涨了100点。
匡三果然没骗人,副本等级越高,能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