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孟昶时年四十七,身体也没说有啥毛病,奔波千里到汴梁都没事,最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最无耻的是,事后还传扬出蜀后主孟昶是因为迷恋惑乱宫廷的花蕊夫人,才亲佞远贤、奢侈淫靡,给他按了一个昏庸之主的名头。
相比之下,十年后被俘的南唐后主李煜名声就好了许多,一来南唐本就文弱,二来李煜的词确实是一绝,但为政方面就只能用平庸两个字来形容了。所以眷恋旧主的南唐人并不太多,赵宋方面也没必要再给李煜这小子泼脏水。
本来李煜或许能够多活几年,但可能是这小子词写的太好,又多有怀恋故国之意,估计是被赵黑子看不顺眼,随便找个借口解决掉了。
因为两人都有赵宋的追封王号,所以这二位才会自称“小王”。
高景飞得知二位身份后顿时恍然,想到了之前望气看到的那几道青气天柱,心中暗道:
“想来八成是这邙山鬼国里那帮大佬一个个不是皇帝就是霸主权臣,拉不下脸面来亲自出迎,便找了一位身份足够的主使,又搭上两位身份足够,但没什么实权地位的后主过来充当副使相迎,这可谓是给足了我这个丹阳伯面子啊!”
至于孟昶和李煜两位也都是君主之位,后主那也是君主,为什么会被安排作为使者出迎,还仅仅是充当牌位的副使呢?
这对任何君主来说,绝对是一种羞辱的行为。
但谁让这两位后主都是失国之君,而且还没什么强大背景呢?
无论是后蜀还是南唐,都是不超过四十年国祚三代而亡的政权,自然无法在冥土阴世之中建立起强大的龙庭,只能作为依附于其它龙庭的臣属以延续存在了。
史称后主就是因为一来这两位所统治的只是地方割据政权,没有统一过天下,二来如李煜是南唐三代君主中最后一个,因为他是亡国之君,而且还是羞耻的做了俘虏,接受了宋国羞辱的违命侯封号,所以没人追赠他属于南唐的谥号。
要知道崇祯皇帝自缢之后,还有“绍天绎道刚明恪俭揆文奋武敦仁懋孝烈皇帝”的谥号,以及思宗、毅宗、威宗等庙号呢!
而李煜?后人只能仿照汉后主刘禅、陈后主陈叔宝来给他也命名为唐后主,史称南唐后主、李后主。
孟昶也是如此,国家都被宋国给灭亡,二人自然不敢再妄称帝王。
毕竟人家赵匡胤都只敢自称“官家”,根本原因还是赵家得位不正,是窜了后周太祖郭威的皇位,还欺负人家留下的孤儿寡母。
所以有宋一朝赵家都在拉拢士大夫阶层,致力于打压武将军阀,生怕自己那帮不服气的老兄弟或者后来的军将也跟自己一样进行篡位,来一波黄袍加身。
这一点是怎么洗都洗不白的,也就打下了弱宋名头由来的根源。
对于两位后主的遭遇,高景飞有些同情,但并不关他什么事。
至于同样葬于北邙的蜀汉后主刘禅为什么不在使者队伍里,只能说人家蜀汉也是汉,有着阴司最强大的汉室龙庭这条大腿在,作为末代君主,自然不可能来迎接他这个名义上的汉室诸侯臣子。
原本他一个小小的丹阳伯,外加阳间道基修士,应该是不会让这些阴司龙庭如此礼遇的,高景飞心里想的明白。
“这八成是因为我头上这道青色气运吧?”
思索间,那位使者夏侯婴客套几句,便邀请高景飞等人上车赴宴。
至于其他人,其实都只是附带而已。
这邙山鬼国作为诸多龙庭阴司共同执掌的人间鬼国,几乎囊括了中土阴世大半的势力,若是无人引荐,别说是张秘书这等俗人,还有阮冰洋几个未成先天只能算是凡人的修士了,便是冲和子、张玄机这样的阴神真人,不也半个多月也不得其门而入吗?
高景飞在夏侯婴与孟昶、李煜几位鬼神也感到惊讶的目光中收起了飞云舰这座灵船巨舰,然后在夏侯婴三位的邀请下当先上了第一辆车架,由夏侯婴与两位副使作陪。
另外几人灵樵叟、冲和子和张玄机三人上了第二辆车,阮冰洋五人加上松鹤道人与张秘书分别上了最后面两辆车,不过他们的车架上则只有普通的鬼国侍者陪同。
马车在几匹带着青白色泽的骏马拉动下很快启程,高景飞可以清楚的看出这马并非活物,而是由陶土组成,显然是陶俑之类陪葬品所化。就跟他的通灵纸人类似,实际上剪纸成兵之术最早就是这类起源于上古巫术的木偶陶俑草人之术的衍生。
区别就是木偶陶俑之类的傀儡祭炼困难,但一成功则威力强大不容易损坏,而剪纸成兵与纸扎术之类的手段则更容易速成,缺点便是因为原料是纸做的,所以一开始威力较弱,也怕火怕水,容易被人破坏。
但不得不说,造纸术的兴起也给后来的玄门修士带来了一些便利,让这剪纸成兵之术甚至是符箓之术都能够更容易入门。
心中思绪飘飞了一下,高景飞坐上这这车架之后,发现马车看起来古朴,实际上蕴含着浓重的历史韵味,并且细节之中才见华丽。
车身为金属材质整体都呈现金色,不过高景飞知道这并非黄金而应该是青铜所造。
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