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略显消瘦的巴哈尔,很是健谈。
借着葡萄酒,两人边喝边聊直至晚夜时分,巴哈尔才依依不舍的与他口中的博学者花无期,交臂惜别。并相约博学者离开小宛王国之前,还会再次前来拜访。
一直站在一旁,甜笑着为两人倒酒的热娜姑娘,这时才有机会插上一句话:“花勇士,有空请到家中做客。”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巴哈尔伸出的大手拉出了房门,只好留下一句:“花勇士,再见。”
“再见,热娜姑娘。”灌了一肚子葡萄酒的花无期,已经有了几分微醺。关好房门,斜靠在床榻之上,嘴角抽动了几下,想笑,但又没能笑得出来。心里嘀咕,驿长,原来是管理交通的,我还以为是国会议事长呢。
不过,从与巴哈尔的交谈中,花无期了解到。小宛王国,全国仅有二百余户人家,人口大约有一千余人。驿长虽是管理交通的,但是全国仅有他一名驿长,也就是说,相当于交通部长一级了。
这就难怪,塔拉吉国王为损失了几十名士兵,感觉到不可承受了。那些可都是青壮劳力,战时,可以保卫王国,农时,可以下地干活,乃是王国里的中流砥柱。失去了他们,完全就是在流整个王国血。
若不是这么多年来,汉庭在西域设立都护府,管控西域诸国之间的纷争。
像小宛王国这样的小国,早已被更强大一些的王国吞并。更何况他们不但与北面的且末王国相邻,还与西面的戎卢王国接壤,东面又与婼羌王国相连,更有两倍于他们的于阗王国在侧虎视眈眈。再远处,南面还有楼兰王国与之比邻。
排除周边王国不论,匈奴强权时时刻刻不再威胁着西域所有小国的安全。想想,小小的小宛王国,能够直到如今还屹立在西域诸国之中,也算的上是一个奇迹了。
斜靠着的花无期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小宛王国几乎调动了王城零城中的所有马匹,全部提供给了汉军军卒。即使是这样,有些汉卒还是两人共乘一匹,由于没有马鞍,花无期适应了好一会,才不至于从马背上滚落下去,从而当着大家的面出丑。
憨货“嘿嘿”直乐:“你咋滴了嘛,马都不会骑了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闭嘴吧你。”出了洋相的花无期,没给憨货一丝好脸色。
不多一会,身为交通部长的巴哈尔,骑着一匹骏马,手里牵着两匹骏马的缰绳,匆匆的赶到汉军前面。把手里的缰绳,递给了没有马匹的汉卒之后,又向身后望了望,她的女儿热娜,亦是与他一样牵来了两匹骏马,递给了汉军。
好不容易,控制好胯下马匹的花无期。
转眼望向,英姿飒爽,精心打扮过的热娜姑娘,娴熟的控制着身下的马匹。并且,白皙修长的小手,还能同时牵来两匹骏马。看看自己,真是愧对了身上的一身汉军军装,以及准军官的身份。因而,他立刻转回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作老僧入定状,反省自身。
可惜,老僧欲入定,小女却来扰。
一股淡淡的花香,忽然侵入鼻腔。老僧花无期只得睁开老眼,腆着老脸,“嘿嘿”一笑:“是,热娜姑娘呀!你今天的这身打扮,真是太漂亮了。”花无期这是第二次当着热娜的面,夸赞她的美丽。
今天的热娜,似是描了眉,本就宽广的额前,更显白皙与光泽,加之清晰明朗的立体五官,使得整张娇颜充满了青春与热情。雪白无暇的额边,紧贴着一圈雪绒帽檐,帽顶如一朵盛开的雪莲花般,随着微风轻轻舞动。把女儿家的柔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乌黑发亮的秀发,在鬓角处,细细编成了两条花辫与另一侧相互辉映,顺着她皎白的侧颜,轻轻浮于胸前,衬托出她无比绝佳的体态。一身镶有雪绒内衬的红色长袄,完美贴服其腥长娇躯,整个人看上去仿若一朵熟透了的红色月季花,美丽而又迷人。
得到同一个男人的再次夸奖,热娜将美丽的俏颜笑出了一朵牡丹花:“花勇士,你真的很喜欢夸奖姑娘家的美丽呀。不过,我很开心,谢谢你的赞美。”
就在花无期还想要再夸一次的时候。“出发!”屯长那个老货,见汉军已经全部准备完毕,下达了出发命令。他也只好舔了舔被风吹的有些发干的嘴唇,把嘴给闭上了。
西域诸国马匹,多是混血大宛王国的优良马种。马身高大,马腿粗壮有力,奔跑如风,体型健美。
作为屯副的花无期,胯下的骏马,更是背宽体长,马蹄如海碗般大小,跑动中,黑色的马鬃迎风飞舞,骏马有力的喘息声,声声可闻。与以前花无期去旅游时,马场中骑过的笨马,真是好比老爷车与顶级豪车的天壤之别。
正是由于马背的宽阔,以及骏马马身的健长,更加马腿粗壮有力,从未骑过没有安装马鞍的马的花无期,才能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并且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波动。
骏马上的花无期心中感慨,怪不得同学聚会时,没有女生愿意坐自己的破车,都往豪车上面使劲的挤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车比车该丢车。他又转眼看了看屯长坐下的马匹,一看之下,乐了。很明显屯长的那匹马,无论是体型上,还是外观上,都比自己胯下的骏马低了不是一个档次。看来,是驿长巴哈尔为了答谢自己对他女儿的救命之情了。
经过小半天的马程,汉军到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喀拉米兰河北岸两国称之为“沃北”的争议之地。
小宛王国国王塔拉吉,因怕再次损失国内青壮,已经将军队调回了王城。而胜利的一方,且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