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看了看李远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摇了摇头,他要去铁匠铺看一看,啥时候能轮到他的屯,更换新式装备。
李远见他要走,收起长剑,紧追了两步,笑兮兮的问道:“去哪?”
“去看看,贾安和贾全那两屯人马装备的怎么样了,啥时候才能轮上我的屯。”张劲斜眼扫了一眼紧随而来的李远,道:“军侯手底下的警备队,换完装备了吗?”
“这我知道。”李远指着远处,正在骑马集训的约一百五十余人说道:“看,在那里,全用上了。”
张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点点头,笑道:“军侯真会取名字,你是一屯,我是二屯,轮到贾安贾全兄弟,就是三四屯,他自己弄了个警备队。大汉军制全乱套了。”
“人太多了,四个屯便是四百人,那一百五十个兄弟,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带,军侯自己不带,那怎么办,也不能散养着,你说是吧!?”李远捏了捏耳朵道:“咱们这一个曲的人,已经比半个部人还要多了。”
“你说的也对,原先百余名汉军兄弟,全部被抽去当伍长,什长了,这才刚刚好够用。”张劲站在了铁匠铺门前说道:“在要扩编的话,真没有老士卒可以用来带新人了。”
李远见他站着不动了,推了推他,催促道:“进去呀,堵着门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推,张劲却把门堵得更加严实了。李远瞧了瞧他,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说话,转身去堵另外一间铁匠铺的门了。
这几个月来,一直在抡八卦宣花斧的花无期,发觉自己的劈脑袋神功又有了精进。
一有了闲暇,他便会扛着八卦宣花斧,摇摇晃晃的来到距离驻地不远的林子里砍木头,被他砍断的树,又正好弄回去做成了骑枪。因此,士卒们私底下亲切的称呼他为抡斧者。对于士卒们取的这个别号,花无期知道以后,曾表示自己很是喜欢。
抡斧者花无期,今天手又痒痒的厉害,于是扛起八卦宣花斧,哼哼着小调,便向着营门外走去。
路过的士卒们向往常一样,纷纷的打着招呼:“军侯,砍树去呀?”
“练练手。”花无期总这么回应他们。
不大一会,不远处的林子里,就传出了重物砸击树木的巨响声。
前来取木头的工匠们,恰巧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又会问候上一句:“军侯,砍着呢!?”
“嗯,练练手。”他也总是这般回应工匠们。
“花勇士....”
“嗯,练练....”花无期又条件反射般的脱口而出,察觉哪里不对,停下了砍树的动作,转头望向声音传来之处。
原来是鹤庆,她眼圈红红的望着自己,香肩不停的轻轻耸动着,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怎么了?”花无期看着她,把手里的八卦宣花斧靠在了大树旁,来到了鹤庆面前,关心的问道:“说说,谁欺负你了,花勇士找他去!不哭了。”
“花勇士...”听见他的安慰,鹤庆反而哭的更厉害了,猛的扑进了花无期的怀里,哭声越来越大,流出的眼泪已经浸透了花无期的前襟。
兴许是手有些脏,花无期并没有环住鹤庆雪白的衣裙,但嘴里却是在安慰道:“不哭,来与我说说,怎么了,我会帮你的。”
哭了一会的鹤庆,趴在花勇士怀中说道:“布拉提凭借着他父亲的权势,他想要,想要强娶我进门。”
花无期一听,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大爷的,反了他还,这个老鼠眼,又想挨揍了。”说罢,往后退了两步,准备去找老鼠眼布拉提算账。岂料,鹤庆像是黏在了他的怀里,亦是紧跟了两步。软软的声音从他胸前传了出来:“花勇士,你娶我好不好?”
听了鹤庆的这一句,花无期有些凌乱了,心道,那天酒楼里,你与九公主哈丝娜,眉来眼去的,这会又要嫁给我?虽然我对你总是想入非非的,但是你这一点我可接受不了。想到这里脱口而出道:“那九公主怎么办?”
“哈丝娜?”鹤庆慢慢的离开了他的怀抱,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哽咽着道:“原来,原来花勇士你,喜欢的是哈丝娜。”说完,鹤庆便掩面大哭着跑出了树林。
“咦,我喜欢哈丝娜?我怎么不知道?”花无期望着跑出树林的鹤庆,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你俩有事吗?”
几匹快马,很快从驻地中狂奔而出,花无期带着几名亲兵,追着鹤庆离开的脚步,直奔扜泥城富商巴扎西的院子而去。
胖子富商巴扎西,愁眉苦脸的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布拉提与他的父亲已经离开了好一会了。布拉提已经对鹤庆失去了耐心,他认为,使用正常手段,得到她的希望很是渺茫。因此,他就唆使他的父亲,以巴扎西漏税为名,要挟他们父女二人,从而,逼迫鹤庆就范。
假若巴扎西与鹤庆不同意,布拉提的父亲就会动用关系,追究巴扎西这些年偷偷漏缴的商税,那么巴扎西将会面临巨额的赔偿,以及牢狱之灾。甚至,他在有生之年里,都别想再走出监狱。这一点,巴扎西父女深信不疑。
风风火火的花无期赶到巴扎西的宅院之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有些无奈的说道:“叔叔,你那么有钱,干嘛还要漏掉那些税收不缴呢?这不是给别人留下打击你的把柄吗?”
“唉,若不是刻意追查,他们怎么能发现其中的猫腻。”巴扎西唉声叹气的这么说道:“现在他们要挟我,如果鹤庆不同意嫁给布拉提,便要告发我,让我倾家荡产,还要把牢底坐穿,你说说这该怎么办呐?”
“好办,我护送你们父女出城,我倒是看看谁敢阻拦。”花无期霸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