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贺逸开车去回江,姜若悦几乎保持沉默,终于在开了六个小时的车后,赶到了地点。
姜若悦在视频显示的外婆被扔下的位置,待到天黑,全身都冷如冰锥子。
贺逸不忍她这么折磨自己,把失魂落魄的她强制的抱上了车,又开车去找了酒店。
进了房间,他就把温度调高,让整个屋子,暖和起来。
姜若悦在沙发那坐下,贺逸在浴室弄了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出来,把她的手包住。
“手都冻成冰块了,我暖暖。”
姜若悦却抽出了手,咬牙,“贺震天,是不是醒了?”
贺逸身子僵住。
姜若悦看着贺逸变得阴沉的脸,咬了一下唇,离开了沙发。
“我去买牛奶。”
姜若悦出来,靠在了走廊的墙上,她知道自己,不该用那种语气,眼神跟贺逸说话。
贺逸是如何包容她,呵护她,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姜若悦捂了一下脸,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
半小时后,她拿着一瓶牛奶回来,卧室不见贺逸的踪影。
他人呢?姜若悦失神,把整个套房的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人,姜若悦不禁想,他是受不了自己,离开了吗?
自从外婆出事后,她就没好好和他说过话。
姜若悦苦涩一笑,把牛奶放下,和衣躺下,蜷缩起了腿。
房间带的花园阳台传来脚步声,
姜若悦抬眸,见贺逸裹着一身冷气走了进来,原来他没走,她莫名松了一口气。
看到姜若悦回来了,贺逸神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只不过,还是很阴沉。
贺逸来到床边,揉了揉她的脑门,把被子拉过来,为她盖上。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就离开了卧室,姜若悦看着那道消失的宽阔背影,怔然。
她又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她丢掉了,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
贺逸出了酒店,上车,一脚大油门把车轰了出去,似乎这样,可以发泄出他心中的燥闷。
他何尝不能体会到姜若悦在排斥他?
他降下车窗,让冷呼呼的风,灌到车厢内,毫无目的的加速开下去,开到山上,把车停下,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可心里那种憋闷还是没有丝毫的减轻。
次日,姜若悦听到外间的对话声:“贺总,还是没找到少夫人的外婆,该找的地方,全都找了。”
“别放弃,再沿着江流方向,一遍一遍的找,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是。”
戚云正要离开,就看到从里间出来的姜若悦,正盯着他们。
戚云抿了一下唇:“少夫人。”
姜若悦的目光,从戚云的黑眼圈移开,恳求道:“拜托你们了。”
“我们一定会尽力搜救的,少夫人多保重身体才是。”
戚云说完离开,房间又恢复死寂一般。
贺逸想说什么安慰一下姜若悦,但又怕更刺激了她。
两人就静默的坐着,直到贺逸的手机响了,贺逸看了一眼来电人,并没有接,挂了,但对方不死心的再次打来,贺逸不耐的按了接听键。
齐真的声音,就从听筒传出来。
“阿逸,你还和姜若悦在一起?她可是捅了爷爷的凶手,刀上全是她的指纹,她不值得你对他那么好的,如果她真的够爱你,她又怎么会捅了你爷爷呢,她太自私了,她爱的人是她自己。”
贺逸移开手机,拉黑了这个号码。
贺逸下意识的看向姜若悦,姜若悦讥诮的扯了一下唇,刚刚,她想到齐真过去做的那些事,她倒是挺怀疑,把贺震天捅了栽赃陷害给她的这个人,说不定是齐真。
刀上全是她的指纹?这点非常的奇怪,不是她捅的人,怎么会也她的指纹,除非那把刀,是从她家中拿的。
贺逸起身,坐到姜若悦的身边,轻揽住她的腰。
“这座城市中心,有座寺庙,我带你去那走走如何?”
寺庙,往往是一个人在绝望时,寄托希冀的地方,贺逸想了一番,也认为只有寺庙,姜若悦还肯去。
“回南县。”姜若悦扯开他的手,起身来。
贺逸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愿意离开这了?
姜若悦却像是身体里,倏然有了力量。
“收拾东西,走吧。”
她必须振作起来,既然找不到外婆,她就告诉自己,外婆一定是被好心人救了,外婆一定还活着,她不相信苦了一辈子的好人,不会有好报。
姜若悦去里间穿上外套,还把他的外套带出来。
贺逸确定姜若悦,是真的要回南县了,他晃了一下神,一会儿的功夫,他感觉姜若悦身上那些死气全都没了。
回到南县,姜若悦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检查刀具,发现一把水果刀确实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并且那把水果刀,和插在贺震天背上的那把刀是一样的。
姜若悦冷脸,呵,如果一个人戴着手套拿了她的水果刀,去捅了贺震天,那上面,自然全是她的指纹。
贺逸进来,“在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一回来,就看她快步来到厨房找东西。
“我放在厨房的水果刀不见了。”
姜若悦扭头看向贺逸,一字一句道:“并且,那把水果刀,和插到贺震天身上的那把一模一样。”
彼时,一道高扬的女声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你的水果刀,当然不见了,因为就是你拿着你的水果刀,捅了岛主,姜若悦,你现在装出一副小白的样子,告诉阿逸,你的水果刀不见了,意欲在何?”
姜若悦皱眉,齐真竟然大摇大摆的进了她的家,只是,一同来的还有权叔。
“意欲为何?第一种,当然是我拿刀,捅了人,第二种,就是有人悄悄潜进来,拿走了那把刀,捅了人,栽赃给我。”
齐真脸不红,心不跳,“佩服你的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