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莲急匆匆跑到贾家门口,焦急地大喊道:“贾旭东!”
“贾旭东你给我出来!”
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自然是扛不动孕妇的,一到这种时候她就无比怨恨贾家这不负责任的母子俩。
而且是越想越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吵什么吵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今天又不过礼拜,我们家旭东上班去了。”
贾张氏皱着眉头冲了出来,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你少胡说,今天您们家贾旭东调休,我亲眼看着他早晨上完厕所回屋的。”
贾旭东今天确实在家,贾张氏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想帮儿子打掩护罢了。
“你真是个老不正经的啊,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丈母娘盯着女婿上厕所的。”
“神经病,你在这放什么屁啊,快把贾旭东给我叫出来,他老婆肚子疼他到底管不管?”
“都是老娘们儿,谁还没怀过孕啊?我还没见谁家媳妇像你们秦淮茹一样三天两头肚子疼的,难不成怀的是个什么怪胎。”
“我打死你,你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要诅咒,没人性了!”
“切,到底是谁家的孙子可真不一定呢……”
见贾家还是这个态度,秦香莲也没工夫继续和他们浪费时间了。
她朝着贾张氏狠狠吐了一口,然后冲回家看秦淮茹的情况。
“妈,你别和她吵了,我没什么事情了。”
刚才大概是孕期的正常阵痛,她自己缓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快把这姜汤喝了。”
谁的孩子谁心疼,看到秦淮茹现在怀着孩子每天这么痛苦还不被婆家重视,秦香莲就气愤难耐。
“不行,我非得想个办法好好治治贾张氏母子俩!”
只见秦香莲愣了两秒钟,随即去屋里拿了一包自己珍藏的桃酥,便出门了。
“妈你干嘛,那桃酥不是给我留着的吗,我还没舍得吃呢!”
秦香莲丝毫不理会,自顾自地走着。
“一大爷,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秦香莲径直闯入了一大爷家,一屁股坐下后便哭了起来。
半晌午正坐着看报纸的一大爷被她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先别哭啊,让外人听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一向对声誉名望非常在乎的一大爷赶忙掩住门,然后坐到了秦香莲旁边。
不得不说,秦香莲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算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
不然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也不会说她们母女俩都是红颜祸水下贱胚子。
一大爷终究是男人,看到这样一个女人梨花带雨地坐在自己面前,很难不动容。
“贾家母子俩也太过分了吧,淮茹怀着孩子住在娘家,他们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今天淮茹突然不舒服他们也不管,我去找他们,硬生生被骂了出来!”
一大爷算是院子里最有威望的一个了,事已至此,除了来找他,秦香莲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什么?还有这事?”
贾家母子俩的行为本就过分,再被秦香莲添油加醋这么一讲,谁听了都会为她鸣不平。
“哎,我们家淮茹就是太傻了,信了贾旭东的鬼话婚前就怀上他的种。”
“贾家穷得叮当响,要不是我花钱帮他们,到现在两个孩子的婚礼还没办呢。”
“结婚那天您也去了,那是什么水平的婚礼啊,现在还有亲戚朋友笑话我们家呢。”
“过去的事情咱不提了,但毕竟现在肚子里有他们贾家的孩子呢,天天让淮茹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啊?”
“多亏今天淮茹的情况不严重,她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让我这个孤老婆子可怎么活啊!”
秦香莲无休止地哭诉着,眼泪成串地往出流。
“哎,这贾家刚搬进来不久,我对他们还不是很了解。”
“真没想到,平时看着他们娘俩安安静静的,怎么能是这种人啊……”
一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一大爷,这是淮茹托我给您拿来的桃酥。”
“这孩子太懂事了,本来我是留给她怀孕补营养的,但她听说我要来您这,便要让我带来孝敬您。”
秦香莲抹了一把眼泪,顺势把刚才从家里拿的桃酥摆在了桌子上。
“不行不行,我一个糟老头子吃这好玩意儿不是浪费了吗?”
“你还是拿回去给淮茹吃吧,她现在身体最要紧了。”
秦香莲都这样说了,一大爷还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孕妇抢食。
他只能一边接受秦家母女俩的人情,一边把东西还回去。
“一大爷……那……我刚才和您说的事……”
“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组织个全院的会议,好好把这件事情说一下。”
“他们这新搬来的人家,也该好好给他们立立规矩了。”
一大爷应承道,随后秦香莲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一出一大爷家的门,她的眼泪顿时悄然无影踪。
“您干嘛去了?”
“这桃酥怎么还又带回来了?”
看着母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样子,躺在床上的秦淮茹不禁问道。
“我去找一大爷了,今天晚上他就开会教训贾家那对母子。”
“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谁都不服,在这院子里横着走?”
只见秦香莲吨吨吨吞了一大碗水,刚才的那出戏可让他费了不少口舌。
“这……贾家不就更记恨咱们了吗?”
“记恨?你现在乖的像个绵羊一样,他们贾家理你吗?”
秦淮茹心里还想着要和贾旭东好好过日子的,所以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是听母亲这么一说,她觉得也很有道理。
母女俩相视一笑,就等着晚上看贾家母子的笑话。
自从林彦和娄晓娥确定了关系之后,两人在厂里几乎形影不离。
“今天食堂的饭还真不错呀。”
午饭时间,林彦看着餐盘里难得的肉菜不禁感叹道。
“听说是食堂又添新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