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乔家村之后也曾一度认为是被父母抛弃,却不曾想,母亲真的给她留下了东西,兴许她对自己也是如寻常母亲般疼爱的...
暗暗吸了一口气,接过乔有为给的钥匙,“咔哒”清脆的开锁声响起。全场一片静寂,一众人都有些好奇,因为除了乔有为,乔以念母女也从未知道过这个东西...
食指轻轻推起,打开了匣子,入眼是一块沿着对角线对折的白色方帕,方帕的一角上用精巧的绣工技艺,绣着两朵一大一小盛开的荷花,奇怪的是荷花下边不是鱼,而是绣了一个可爱的简笔画样式的小象。
方帕中间有一条约小半截手指长的圆状凸起,很明显方帕下掩盖着东西。
乔以卿眸中闪过疑惑,有些奇怪得伸手,小心得将方帕一角掀开...
啪!
就在众人翘首以待想看清楚匣子里的东西时,“啪”的一声,乔以卿难得有些失态得迅速将匣子合上,桃花眼中快速闪过惊诧、怀疑再到杀气腾腾。
众人困惑间她已经蹭得一下闪身到了乔有为跟前,右手紧攥着乔有为大金项链下的衣领,神情冰冷,浑身是止不住的肆虐杀意,似是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全场死寂,没有人敢出声,都有些胆寒得看着今晚,唯一一次情绪变化如此大的乔以卿。
唯独顾璟琛神色复杂,却知道乔以卿为何如此,他坐在乔以卿身旁,清楚得看到了方帕下的物品。
赫然是一枚金色的尖头子弹头!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乔以卿的母亲是被谋杀的!
乔有为被乔以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满脸海骇色,冷汗涔涔,离她最近的他,几乎能感受到她身上近乎实质的杀意!
她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根本顾不得什么遗产,双腿有些发软,下意识得颤着声音求饶:
“她是病死的,跟我没关系,不是我。”
乔以卿闻言冷静了一下,其实也不对,如果是被谋杀为何会将子弹头留给她。
如果不是被逼迫的情况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留给她!
平复了一下内心汹涌的复杂情绪,一把松开了手上的劲,乔有为被她的力道推得生生往后踉跄了几步,在乔以念母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刚定住身形,就听到少女与之前散漫冷淡的声音不同,满含肃杀凛冽且不容拒绝的声音传来:
“将你知道我母亲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乔家今日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被冰冷嗜血的眸光锁定,乔有为甚至有些顶不住迫人的压力,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根本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有些结巴得道出当年的事:
“我以前只是乔家村一个穷苦的人家,也没钱娶媳妇,一直独身居住。直到十八年前有一天雨夜,下了很大的雨,我已经准备熄灯休息了。”
“但是隐约听见婴孩的哭声,我有些害怕又好奇得打开门一看,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性倒在了我家门口,怀里还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虽然女人尽力用自己的身体挡雨,但是雨势太大,两人都湿透了。我本来有些害怕的,但是又怕人真的死了,只好无奈把女人拖了进屋。”
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可怕的回忆,乔有为整个人有些瑟缩:
“但是我没想到,外面天黑又加上雨水冲刷,我没看清楚,但到了屋里一看那女人全身是血。我太害怕了,觉得自己摊上事了,想撒手不管来着。但是女人这时候清醒过来,虚弱得拉着我哀求我救她们,她说会报答我。”
“我当时看她一身的名贵衣服,看起来就像个有钱人,就一时心软,给她止血。可是我没想到那女人她...”
说着有些害怕得看了一眼看起来神色平静,右手还拿着红木匣子的乔以卿,心有余悸又迅速收回视线:
“她腹部中的是枪伤。”
乔以卿听到这,左手的拳头不自觉的得握紧,力道大到手背青筋暴起,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意。
就是她匣子里这枚子弹,阖了阖眼,掩盖眸中的不知名情绪,又听到乔有为继续说道:
“而且可能因为下雨,女人发着高烧,伤口可能也感染了。我本意是想去找人来救她,真的,我是真的想救她的!”
似是怕乔以卿不相信一样,他一阵发怵,汗毛直立,紧张得特意强调了几遍。
“但是她不肯,她说她懂医术,让我按照她教的方法止血和退烧,我不敢多言,只能照着她说的做。好几天她都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也算是她命大,烧退了。但她不让我请医生,也不许我告诉其他人她们的存在,说是为了我好。后来她竟自己生生忍痛取下了腹部的子弹。我一直以为她丢了,但是没想到她还保留着...”
乔以卿呼吸一滞,胸口闷痛得厉害,沉重的情绪压抑得她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来,脑海中仿佛浮现出茅草屋内,单薄的女人强忍着疼痛取出子弹的模糊身影...
“过了十来天,她跟我说道,自己是遭遇劫匪追杀,家人都去世了,只留下她娘两。她说可以给我报酬,让我走出乔家村,但是前提是要和我结婚,给孩子一个名分。我当时虽然有些懵,但是其实内心也有些开心,毕竟女人长相气质都是他生平所见最美的了,就是带了个孩子,我就也同意了。”
乔有为声音越来越高,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后来我们就在村子里结了婚,对外宣称孩子是我的。后面她把手上的一个玉镯子给了我,让我去N市的黑市那里卖掉,但是不许透露镯子的来源,我竟是没想到那镯子竟然这么值钱,竟然卖了一百多万。”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