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老皱着眉瞪了他一眼,别以为他听不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昆老直接一把将手机丢还给他,轻骂了一句:
“真没用!”
还自诩和人家认识呢,在乔丫头那里一点面子都没有!一句话都说不上!
宴息手忙脚乱得接过差点就归西的手机,听到他的话,宴息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无用?
他现在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他诶,还一点都不领情!臭老头!
“要不你告诉我她在哪,我自己去找她!”
昆老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好不容易遇到个对胃口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不曾想,宴息听到他这句话,慌得赶紧一跳三尺高,离他远远的,表情里都是惊恐:
“昆老,您可别害我!没经过女神的同意把她的信息给您,我会死无葬生之地的!”
看着他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昆老更加嫌弃了,直接撂话道:
“瞧你这怂样!不给就不给,她刚刚说要期末考,那一定是帝京某个学校的学生,我还就不信找不到她!”
昆老恨铁不成钢得数落了他一下,早知道就不点醒他了,让他一个人消沉去吧,真是气死他了!
偏偏在他火气上头之时,手机还跟追魂似得响个不停,昆老一时气恼,直接看都不看就一嗓子吼过去:
“催什么催,催魂啊你!”
对面似是没想到他火气这么大,愣了片刻后才说道:
“昆老头,你是吃炸药了吗?火气这么大。”
听到熟悉的声音,昆老才回神似得拿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又皱着眉头将手机重新拿到耳边。
“邱老头,你干嘛老给我发消息,乐器协会是要倒闭了,太闲了没事干了吗?”
语气依旧是跟吃了炸药似的,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
“你嘴怎么还是那么毒,我就想问你,上次你给我发的那个女娃,人在哪里啊?”
一听他又是来找乔以卿的,昆老更烦了,这老头自从上次给他发了那个视频,就天天来烦他。
堂堂Z国乐器协会的会长,一天天净找他,乐器协会是要倒闭了吗?
关键是他现在自己都没找到那女娃娃,还能让他抢了先去,想都别想!
“不知道!不清楚!不认识!”
接连三个不,足以听出昆老拒绝得多么得干脆利落。
邱老听着他这般脾气暴躁,毫无诚心的话,更觉得他就是在敷衍自己,
“昆老头,你这做人可不厚道啊!你现在在帝京是吧,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去找你去!”
“嘿!老头,我是真不知道那丫头在哪,你可别赖上我!”
昆老单手叉腰,一副暴躁得随时要爆发的模样,哪里还有那身Z国第一编舞大师的风范。
“你别糊弄我!你都见着人了,还能不知道她在哪,你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嘟……嘟……”
不等昆老拒绝,那边直接啪得一下挂了电话。
昆老正想怼回去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接连被两个人挂了电话,郁闷得他脸都涨红了,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到一旁看好戏的宴息,又是一阵恼怒:
“看什么看?真是没用!”
无辜被波及的宴息怀疑人生得指了指自己,又看着昆老气鼓鼓走掉的模样。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老头总算是不缠着他了,帝京的大学那可多了去了,让他慢慢找去吧……
……
而不知道自己被两大宗师级别的人物惦记着的乔以卿正在进行着大家都异常关心的期末考试。
大学的期末考试不像高中那样,是统一定时间连着考。而是根据不同的课程设置不同的考试时间,但是大多数集中在后两周。
前面已经考了一些基础课程,包括基础化学、高等数学、细胞生物学之类的课程,难度不算很高,但是要全拿优秀还是有一定难度。
此时的乔以卿正在做最后一个科目,也就是被认为难度较高的系统解剖学的期末考试。
乔以卿拿着笔不慌不忙得书写着试卷,看起来姿态悠闲,但是实际上下笔速度一点都不慢。
而一身灰白相间的格子衬衫的解剖学余老师正坐在讲台上,眼神时不时得往乔以卿那边瞄一下。
在看到她拿到试卷后半点思索都没有就下笔了,期间都不曾停过笔,脸上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
解剖学余老师忍不住摇了摇头,算是对她一点不抱期望了,这孩子怕又是一个仲永啊……
遗憾和叹息之余,发愁得连发际线都有些高的余老师也不再关注她了,理了理自己的格子衬衫袖子,继续拿起眼前的书看了起来……
不曾想,在还没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一份试卷突然递到了他的跟前……
余老师愣了几秒,才顺着试卷看过去,一双白皙修长的明显是女生的手正将手里的试卷递给他。
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去,赫然是他很不看好的乔以卿……
“老师,交卷。”
看他怔了半天也不接,乔以卿皱了皱眉,又将试卷往前递了递……
“这……”
发际线稍高的余老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距离开考都还没到一个小时呢,解剖学考试明明是两个小时……
“不能提前交?”
乔以卿看他看时间,语气里有些微疑惑,好像没有说不能提前交卷的吧?
“啊……可以,可以交。”
余老师反应过来,不住得点了几下头,这才伸手接过她的试卷……
乔以卿也不理会他什么心情,直接将试卷一放就转身潇洒得走向门外了……
剩下的余老师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没缓过来,连台下一起考试的同学都跟着迷茫了……
这……是直接放弃了的意思?
不是还跟校长打赌来着?直接不挣扎了?
就连同宿舍的姜芸几人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