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后,整个废旧仓库都跟着颤抖了两下,宁屿转过头看向门外的方向,脸上露出些许愉悦的笑意。
“李女士,我可以负责任的通知你,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你的人生将不会再拥有任何一个爱你的亲人。”
宁屿的声音冰冷,似乎并没有太多情绪,仿佛自己已经预备这一刻很久了,多少次他想要维护他们之间摇摇欲坠的母子情。
如今,是时候断了。
宁母瞳孔终于出现了短暂的清明,她似乎回忆起自己做了多少伤害宁屿的错事。
从宁屿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未给过这个孩子母亲的爱,反而把他当作是一个争宠的工具,没日没夜的要求宁屿上进。
但宁屿每一次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甚至比自己要求的更强大更优秀,这让自己越发有恃无恐的要求这个孩子,试图用孩子留住一个男人。
她以为宁屿不清楚,原来宁屿什么都清楚,只是他选择了纵容自己。
此时在看宁屿冰冷的瞳孔,宁母才感觉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这是她的孩子,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怎么能如同一个侩子手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凌迟自己孩子的爱。
直到现在,她终于将宁屿
心中最后一丝对母亲的期待消磨殆尽了。
她颤抖着手指想要靠近宁屿,却被他直接躲开了。
“小屿……”
哐当——
宁屿纤弱的身体坠到一堆废品中央,原本整洁的衣服也变得肮脏不堪,刚刚一下摔得不轻,身上估计免不了有不少淤青。
“小屿……”
“宁屿!”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一群保镖蜂拥而至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宁母压制住。
纪昀廷快速的跑进来把宁屿从废品中央扶起来,轻柔的把他身上脏了皱了的地方全都处理好,丝毫没有嫌弃弄脏了他洁白的双手。
“你没事吧?你的脖子……”
纪昀廷看到这里,忍不住看一眼旁边被紧紧压制住的宁母,整个人的脸色铁青。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吧。”宁屿抿着唇说,“她现在开始攻击亲人,告诉精神病院,未来,不用再放她出来了。”
宁母听到宁屿的话没有说一句辩驳的话,仿佛自己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最终,她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宁屿。
“小屿,妈妈错了……”
纪昀廷眉头皱得更紧,生怕宁屿情绪受影响,立刻大喊:“看什么看!快点把人带走!”
最终,宁屿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却别开眼神。
也许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但这一句错来得太晚,已经无法再得到原谅。
宁屿被纪昀廷拉着去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一边检查一边听纪昀廷在旁边碎碎念。
“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她有病尼还非要去看一眼!”
“要不是我来得及的话,她万一把你弄死了怎么办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不长心的,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点?”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宁屿笑着点点头,“我在听,谢谢你过来救我。”
纪昀廷别过头,“我就是日行一善,不过你妈也真下得去手,把你往废品堆里面推。”
看着小少年暖阳一般的双眸,宁屿少见的向他轻笑。
原本冷艳的五官一下子如同冰雪消融,令人心动。
“嗯,还好有你。”
另一边
宁涛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他拖了点门路找到一个地产相关部门的小部员终于打听到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小部员收了十万块钱后拍着胸脯表示,“宁总,我这也是真的有难处,政府确实是准备征收地产,您如果能找一个强一点的门路,这件事肯定能成的。
”
因此他又花了点钱找到一个更高的门路,终于把这件事核实清楚,当时激动的甚至都没有过问程若楠就直接大手一挥签了合同,连合同中的条款都没好好看。
签合同的那一刻账上就多了一百万。
那个人还打包票:“这只是一点小意思而已,等这件事确定之后肯定起码以一千倍的数目!”
听了这种好事,宁涛整个人简直兴奋的无可复加,在夜店流连了三天才意犹未尽的回家。
回到家后程若楠铁青着脸问:“我那块地的地契呢?”
“当然是拿去征收了。”宁涛理所当然地说,“政府这次这么大的福利,我当然要好好抓住机会,怎么能让机会白白跑了?”
听到宁涛这么说,程若楠终于绷不住狠狠砸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你是不是春!谁让你轻举妄动的!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听说过政府要征收的消息!”
“那是因为你接触的那些人都是女人!女人能有什么好门路?”宁涛不以为意,“到时候你跟着我赚得盆满钵满就行了,现在这些事不用你瞎操心。”
程若楠听到宁涛这话,整个人气得几乎要发狂。
这块地现在可是她唯一的依仗,如果真的出问题这都不够她赔的!
“程若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要是真这么防着我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有本事离婚啊。”宁涛挑衅道。
程若楠竟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心中只有万分后悔怎么当初嫁给了这个男人!
看程若楠没有后话,宁涛干脆换了身衣服直接出去找乐子。
夏榛榛才小心翼翼的出来,“妈妈,你……要和爸爸离婚么……”
“闭嘴!”程若楠歇斯底里的大骂,“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跟他结婚!”
如果不是因为宁涛,她肯定有更好的归宿!
现在偏偏就只能盼着宁涛做的是对的,自己的地真的能收回来。
夏榛榛被她一吼,顿时也不敢说话,心中曾经i宁屿说自己的话仿佛魔咒萦绕在自己脑海中。
你是见不得光的人。
一天,两天,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