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廷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一条大蛇缠绕,这么挣都挣不开,反而被缠得越来越近,仿佛心肝骨血都要和冰冷的蛇皮融在一起。
他想躲,却还听着那条蛇软语温存的叫他‘宝贝’,声音及其蛊惑人心,让他真的就放弃了反抗,硬生生的被拖到蛇窝里,小腿被冰冷的蛇尾轻轻的扫了两下,浑身都透着酥软。
“唔……”
“怎么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清冷的声音扰乱了他过于荒唐的梦,纪昀廷还没睁开眼先忍不住狠狠的咳嗽几声,当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一杯温水已经递到他嘴边。
“几点了?”
他嗓音沙哑的问了一句。
“现在刚好……下午两点。”
两点了?
纪昀廷皱了皱眉头,从他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有这个时间睡醒过。
偏偏下午两点的充足睡眠却让他感觉身体累的要死,完全没有想起来的意思,喝完了一杯水就重新躺回床上动也不想动。
“我们小少爷可累坏了。”
苏宁屿似笑非笑地坐在床边,他身上穿的是酒店随处可见的白色浴袍,却仍然掩盖不住他足以令任何人无法冷静自持的魅力,一双美眸透着餍足,比平时更像是狐狸精。
此时他的心情极
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了抚纪昀廷柔软的发丝,轻声说:“困也先吃点东西再睡,我叫了你喜欢吃的鸡茸粥。”
此时的纪昀廷根本没工夫欣赏眼前人的美貌,直接转过头用被子蒙住头破罐子破摔。
“我觉得某样喜好已经严重损伤生命的时候,就应该是时候先放弃了。”
苏宁屿不急不缓的点了点他软乎乎的脸颊,“小少爷想始乱终弃?”
饶是平时教养极好的纪昀廷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滚你妈的!”
“我们两个现在不是一个妈么?”苏宁屿眨眨眼睛,声音温柔似水,“你还和妈妈保证会对我好,让着我,肯定听我的话的,现在就不想反悔了?”
“我肩膀上还有你昨天咬的伤口呢,可深了,啧啧,妈妈该不会觉得你家暴我吧?”
纪昀廷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苏宁屿是个这么狼子野心的人!
他忍着痛掀开被子一个角,“明明就是你家暴我!苏宁屿,你丫的太过分了!”
叮铃——
苏宁屿叫的粥已经到门口,他也不再逗已然恼羞成怒的小少爷,十分耐心的端着粥一口一口细心的喂到他嘴边。
“刚刚你做了什么梦?”
梦里还一直迷迷糊糊的让他走开。
纪昀廷缓缓地咽下粥,“梦到被蛇缠住了,身上冷嗖嗖的。”
“据说这是胎梦。”苏宁屿煞有其事,“其实我也很期待,如果真的……”
“没有!”
纪昀廷一手抢过粥瞪他一眼,“苏宁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皮没脸!”
苏宁屿看着他轻轻的眨了眨眼,又是和昨天如出一辙,蛊惑人心的眼神。
“别来这套!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吃你这套了!”纪昀廷愤愤的转过头,“不行,你一定要补偿我!”
“小少爷想要什么样的补偿?”
纪昀廷想了想,“怎么着……也要让我也来一次!”
“可以啊。”苏宁屿看着他满脸宠溺,“咱们的规则不是很清楚么,谁赢了谁来。”
说起这个纪昀廷就来气!
昨天晚上他发觉事情不对的时候也有反抗过,结果没反抗成功。
以前也没发现平时看起来弱兮兮的苏宁屿一身腱子肉推也推不动,甚至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压制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像是被钉死了一样。
这……算什么公平规则?分明就是为非作歹!
“想什么呢?想得脸都红了。”苏宁屿轻笑着揶揄,“想有什么用?有什么想干的就直接干啊?”
区区一夜的时间
平时看起来冷静自持清心寡欲仿佛有什么生理或者心理问题的苏宁屿,现在眼神就像是一个变态,上上下下的胡乱扫,让纪昀廷感觉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草草喝过粥,他直接躺回床上卷走了所有的被子,“你别过来!跟我保持距离!我不想跟你说话!”
傍晚
两个人刚刚打开门,就发现除了出门工作的苏璃以外,全家人,顺带着一只已经步入老年的逆子以及来串门的陆明景,全都直接的盯着那他们两个看。
“你们……”
“大哥,你走路姿势好奇怪哦。”纪昀浅很不怕死的率先开口。
纪昀廷:“……”
“嗯,大宝昨天不小心把腰扭了,我一会给他找个膏药贴上。”
“那真是好巧哦,就出去了一晚上,大哥的腰就扭了。”纪昀深幽幽的扫过纪昀廷,露出了十分有深意的神色。
苏宁屿笑意不减,“确实挺巧,生活总是充满了巧合。”
“但是怎么感觉你们两个这么开心啊?明明大哥的腰都扭了。”纪昀浅继续煽动。
好不容易看到纪昀廷打脸现场,必然不能放过!
“没有,是我很开心,他好像没那么开心。”苏宁屿十分认真地说。
纪昀深:“??”
纪昀浅:“??”
纪霄:“??”
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式是什么鬼?
纪昀深看着自己平时颇具长子风采的大哥跟个小媳妇一样快速回到房间里。
人刚走,苏宁屿浑身气氛陡变,不紧不慢的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众人,轻笑一声。
“小深,上次你悄悄接的私活没处理干净,小心又被温叔叔发现。”
“浅浅,你上次说丢了的卷子我已经帮你找回来了,明天交作业别忘了写。”
“小景,安安刚才说你的合同被驳回,记得回去处理一下。”
“逆子……等会开个罐头。”
眼神扫到纪霄身上时,他整个人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