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榛榛想方设法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即便她今天没有成功拿下一个优质二代,但如果就这么从房间里走出去,整个京城,甚至是所有大企业都不会要她了!
这一刻,她才真正的冷静下来,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名声狼藉。
她紧握拳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吧,就当是曾经那件事是我做的,但现在你们出气也出了,能不能权当放过我?我不像你们从小就出生在那么好的家庭里,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
就当是我求你们,你们能不能不要毁了我的生活?即便是……即便是纪昀浅曾经和我有点矛盾,但她现在不也一样光鲜亮丽!”
“我觉得你大概是弄错了什么事。”纪昀深扫一眼宁榛榛。
“首先,这件事没有‘就当是你做的’一说,如果当初的纪昀浅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不会这么安然无恙的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以及,我这么做虽然有出气的成分,但让我成功的关键还是你主动上钩了,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到现在的境地。
最后,我们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接受什么样的教育,跟你无关,如果这也能构成道德绑架的话,我们家早就破产了。”
纪昀深看着眼
前这个女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叫来保安准备把这个女人拖走。
身上沾染的那点香气让他忍不住想快点去洗个澡。
听着纪昀深的话语,宁榛榛的心一点点的坠落。
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她才刚成年没多久!她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凭什么就被这两个人和开玩笑一样毁掉了!
保安进来直接抓住她的小臂要把她拽走,宁榛榛狠狠的甩了一下手,恶狠狠的瞪着纪昀浅。
“纪昀浅,你现在开心了?你终于赢了,把我踩在脚下的感觉很痛快吧?”
纪昀浅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宁榛榛,我觉得你搞错了一件事,如果不是因为你突然在我面前蹦跶,我早就忘了你这号人了。
至于你说什么我赢了,我从始至终就没跟你比过什么,也对赢你没什么兴趣。”
这样直接且苍白的话语比所有耀武扬威都另宁榛榛气恼,原来从始至终,纪昀浅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过。
所谓的‘输赢’也只是她因为嫉妒而燃起的小把戏,从未入过纪昀浅的眼。
纪昀浅看着她愤恨的目光,又叹了口气,‘宁榛榛,我这个人很懒的,根本就懒的跟人较劲,也懒得跟
人比,日子是自己的,为什么非要盯着别人活?“
宁榛榛冷笑一声,“你含着金汤勺出生,当然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种话!”
“照你这么说,没有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人,难道就应该每天哭天喊地自怨自艾吗?”
“跟她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拉出去!”
纪昀深皱着眉头摆手让保安把人给送出去,心里居然还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迂回的给自己找乐子。
听着两个女人聊天,简直如同误入养鸭场,太吵了。
会想起宁榛榛的话,纪昀深只觉得这些自作聪明的女人还真是会犯所有傻子都会犯的错误:只能看到富贵生活的表面光彩。
上天也许在投胎这方面并不算公平,有的人出生就美若天仙受人瞩目,有的人出生就腰缠万贯无忧无虑,但在苦难方面,上天又是一样的。
他们都要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感受来自生活的多种苦恼,甚至有些时候,出生豪门只会让这些苦难更加无力。
毕竟……当一件事无法用钱解决时,才是真正的绝望。
纪昀深和纪昀浅相视一眼,想到曾经某些过往的事顿时心里一沉。
“哥,你说如果我们出生在一个正常家庭的话,我会不会从小到大一直和妈
妈在一起,身体也很健康,不用每天看成堆的财务报表?”
纪昀深品了品,感觉重点就在最后一句。
“如果我们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的话,现在我应该还在快乐的上大学,偶尔做个小兼职,不用被无情的爸爸和大哥白送一家公司从十八岁就开始打工。”
两兄妹相视一眼,感觉谁都不怎么容易。
还没等纪昀浅说什么,纪昀深先站起身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就准备洗澡。
“都是你跟那个蠢女人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她身上的香水味臭死了!”
“还不是你让我给自己加加戏?要不然我才懒得过来呢。”纪昀浅站在浴室门口回怼。
“我是让你加戏,没让你杀青!说实在话,我还没玩够呢。好不容易找的乐子没了,之后又只能当免费的社畜。”
纪昀浅哼了一声,“再玩下去,她万一给你下药怀孕了怎么办?不过你怎么这么肯定她今天会过来勾/引你?毕竟她才刚成年没多久。”
随着水声,纪昀浅依稀听到对方回答了四个字。
“欲壑难填。”
当一个人尝到一点甜头,就会如同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根本不甘心白白放走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
尤其是在前期他已
经给足了宁榛榛甜头,即便没花一分钱,却画了个又香又圆的大饼。
纪昀深这个澡洗的时间比较长,在他关掉水的时候,突然又听到纪昀浅的声音。
“谢谢你啊,隔了那么多年还记得那件事。”
纪昀深面无表情的擦了擦身上的水,语气十分嫌弃。
“纪昀浅,虽然我能理解我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哥哥,但是你也不用在我洗澡的时候一直守在门口答谢我,这样会让我以为酒店里见鬼了。”
纪昀深裹着浴巾出来时头发上还淌着水珠,看向纪昀浅的眼神中透着无奈,仿佛在控诉她打扰了自己的晚间时光。
“纪昀深,我以前只觉得你脾气又差又腹黑,但说不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