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厉害?
发大财?
秦玉成敏锐的提取出张岐山话里的关键词。
发财的事谁不想?
“团长,不知你那个朋友是?”
秦玉成热切的问道。
张岐山笑了笑没回答,只说:“你回去等着,我和他谈好就带他去找你。”
“……”
没办法,张岐山不说,秦玉成也不好继续追问,客套两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往家回。
等秦玉成顶着一头纱布回到家,就被几个坐过道吹风唠嗑的大爷大娘围上。
“小秦,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打架了吧?”
“小秦……”
秦玉成被问的不胜其烦,只能打着哈哈,说是演出时候歌迷太热情,不小心从台上摔下来受的伤,这才把几个大爷大娘糊弄过去。
摆脱了热情的大爷大娘,刚进屋,又是秦玉致关切的问候。
“哥,你头咋弄里?嫂子打的吗?”
“没有的事,你嫂子咋可能打我?”
秦玉成翻出剩菜剩饭,刚准备吃,秦玉致一把夺下。
“别吃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吃。”
小丫头手脚麻利,端着剩菜剩饭走到门口,用煤炉子热好饭菜。
秦玉成吃了几口,困意上来。
一宿没睡,又忙活一上午,这会困的受不了,筷子一丢:“小妹,我去睡会,晚饭给我留锅里就行,别喊我。”
秦玉成熬不住了,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夜半时分。
四合院里,静悄悄的。隔壁秦玉致的房间黑乎乎的,小丫头也睡了。
门口的煤炉子上,架着一口锅,还在温着饭菜。
秦玉成先是将锅端下,又拎了壶水放在炉子上保温,美美的吃了一顿饭后,睡不着了。
他睡了十多小时,现在夜半三更,辗转难眠。
“哎,没网络、没电视、没手机,真不知道上辈子咋熬过去的。”
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后世生活的人来说,即便回到年轻时代,生活上也有诸多不便。
摸了摸头上的纱布,还在隐隐作痛。
李威那一板砖,虽然只是皮外伤,可却实打实的破了皮。
秦玉成起身翻出镜子,见涂满药膏的纱布已经透了,不禁有点担心:“不会留疤吧。算了,等明天去卫生所换个纱布。”
第二天一大早,秦玉成早早的起床跑到卫生所,花三毛钱换了纱布后,正准备买点早点回去,老远就看到黎卫国提着一兜子苹果往他家去。
“胖子,这里。”
秦玉成打了个招呼。
黎卫国听到声,抬头一看,急忙跑了过来,咋呼呼的叫道:“头咋了,是不是被人打了?你和我说,我帮你报仇去。娘希匹,四九城里还有人敢打我兄弟,不想活了是不。”
“……”
黎卫国的话让秦玉成又是感动,又是气恼。
黎胖子还是这么暴脾气。
秦玉成记得很清楚,上辈子也是因为类似的事。
在他和李玲离婚后,失去工作的第三年,也是1983年夏天的一个夜晚,他被人打了。事后,黎卫国要给他出头,拎着钢管出门,再也没有回来。
等秦玉成再次看到黎卫国的时候,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全身乌青,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根钢管。
上辈子,秦玉成没少受黎卫国的照顾,最后更是连命都搭上。
这辈子,秦玉成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不行,一定要让黎卫国的暴脾气改改,就算改不掉,也不能让胖子继续在肉联厂混了。
一群杀猪的屠夫,个个以为见惯了血,就天不怕地不怕。遇到点事就吆喝着动刀动枪,喊打喊杀。这样下去,黎卫国迟早出事。
念及此处,秦玉成突然拽住黎卫国的手,肃穆道:“胖子,你辞职吧。”
“额?”
黎卫国听的一头雾水。
“辞职干什么?你被打和我辞不辞职有关系吗?”
“听我的,让你辞职就辞职。肉联厂有什么好盼头,一天天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几十块钱拿。你辞职跟我干,我发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两世为人,上辈子的记忆让秦玉成心里有一万种在这个年代赚钱的法子。
就是差个机会。
进文艺团,就是秦玉成给自己找的一个机会,一个跳板。
秦玉成本想等过一段时间,就从文艺团离开,好好做生意。
可昨天张岐山的话,又勾起了秦玉成做声音发大财的心思。
张岐山的朋友,会是干什么的呢?
而他又有什么能吸引对方的?
秦玉成昨天想了一夜,感觉也就是他唱的那些歌了。
想通之后的秦玉成,有着十足的把握能拿下张岐山的那个朋友,距离赚第一桶金不远。
这也是他敢让黎卫国从肉联厂辞职的原因。
“胖子,你现在回宿舍收拾东西,等假期结束就辞职。”
秦玉成极其的催促着。
黎胖子挠了挠头,憨厚的问道:“就算你让我辞职,也要给我个理由啊。”
“理由?”秦玉成神秘一下:“理由就是我很快就要赚到一大笔钱!有了钱,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当真?”
黎卫国有点怀疑。
秦玉成哈哈一笑:“爱信不信,就这两天的事。你要实在信不过我,在我家住两天,等那人来了,你就给我辞职去。”
“……”
黎卫国将信将疑的看了看秦玉成,最后纠结的点了点头:“那行,咱哥俩也半个月没见了。住两天就住两天,刚好陪陪咱妹子。”
接下来的两天,黎卫国一直住在秦玉成家里,和秦玉成挤一个屋。
兄弟俩半个月没见,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第三天上午。
这天秦玉致刚做好饭,黎卫国又买了瓶酒,准备小酌一下,院子里传来张岐山的声音。
“秦玉成是住这吗?”
听到声音,秦玉成急忙出去。
“团长,我在这呢。”
“哈哈,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