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有心情,你去找别人吧。”梅映雪冷漠地回道,转头就要回三楼急救室。
陈锋倒是不知道这里面闹了乌龙,他拉住梅映雪,“现在的状况,你回去也做不了什么。”
“咱们两个分头行动,我去买药和炖盅,你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咱们炼了好药再回来。”
梅映雪将陈锋的手甩开,才反应过来陈锋的意思,顿时便惭愧的心里紧紧一缩,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个耳光。
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想着她父亲的安危,自己这么想陈锋和楼上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梅映雪也顾不上后悔了,答应了一声就要往大门外跑。
“等一下。”陈锋又拉住了梅映雪。
“先对付着把鞋穿上,不能
这么光脚走。”他说着弯腰退下了一只鞋,套在了梅映雪的纤足上。
梅映雪见状哭得更厉害了,这一刻百般滋味都杂糅在心里。
“别担心了,快去吧。”陈锋催促道。
梅映雪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趿拉着不合脚的鞋子冲出了医院。
鞋子很暖,像是有人把冰冷的脚捂在了掌心。
在附近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梅映雪把地址发给了陈锋,没过多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陈锋,带着药、炖盅和纯净水找到了梅映雪。
陈锋进了屋子也不多话,直接把炖盅放在茶几上,然后将草药和纯净水倒进了进去。
梅映雪在一边看着,心里却是一沉,她发现陈锋可能太着急了,他没带熬药的火药,酒店里可是没有这种东西的。
不过她反应也快,拉着陈锋道,“咱们去后厨,用那的火煎药。”
陈锋把梅映雪按回了沙发上,“我自有办法,你就在这里看着,不要出声打扰我。”
梅映雪不明所以,但显然陈锋是有打算的,便不再多话了。
陈锋闭目调整下呼吸,然后睁开眼截指点向药盅。
药盅从茶几上飘了起来,看见这一幕的梅映雪,死死的捂住嘴,把惊呼声压了下去。
然后药盅下又突地升起了一簇紫色的火苗,一瞬间梅映雪便感觉得郁结在体内的寒气消失不见了。
而药盅也发出了水沸时的咕噜声。
又过两三分钟,梅映雪闻到了随着热气挥散出的药香,同她以往闻到那些带着明显苦味的中药汤不同,而是雨花花圃一般
清甜的味道。
梅映雪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陈锋的本事简直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
不过她也发现,陈锋施展出的手段像是消耗极大,豆子般的汗珠一颗一颗地砸在地板上,让她的心都随着一紧一紧的。
陈锋的状况也确实不太好,以他现在的修为长时间驱使三昧真火还有些勉强,但情急之下也只能咬牙硬挺。
让梅映雪开房也是怕施术时被人打扰前功尽弃。
十分钟后,紫火忽然熄灭,药盅也随之下落,陈锋伸手险之又险地托住了药盅。
将它放到了茶几上,陈锋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成了!”
梅映雪急忙上前,满脸心疼地擦着陈锋脸上的汗水,又仔细检查着他的手。
“我没
事,咱们现在就赶回家,药效迟了就散了。”陈锋端起药盅,拽着梅映雪离开了酒店。
两人再次到了急救室门口时,梅家人围在周林芳身边个个面色悲痛,女人们也已是哭成了一团。
梅映雪耳朵中嗡嗡的响着,还以为是来晚了,冲到周林芳身边,急道,“我爸怎么样了。”
刚才举手投足间,还颇有威严的周林芳,也慌张得没了主心骨,“小雪,你爸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梅映雪心急如燓,眼泪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一块往下流,“妈,你别担心,陈锋已经熬好药了,给我爸喝下就没事了。”
却有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接话,“映雪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刚才要不是你带着这个野男人胡闹,也不会耽误了抢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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