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真刚刚放松了一丝警惕的时候,侯君集带着人,轻悄悄的慢慢靠近。
近了。
更近了。
到了百步左右的时候,侯君集一挥手,从身后出来一群弓弩手!
唰唰唰!
一波箭雨飞过,根本不去管结果。
侯君集一声大喝:杀!
而史真此刻已经懵了。
这突如其来的箭雨,让他措不及防。
虽然已经提高了警惕,可是防卫军和天火军的军装一样,全是细麻布的,怎么可能挡的住利箭。
噗噗噗!
一阵箭矢入肉的声音之后,身边的士兵,有许多人都发出了闷哼。
然后,史真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倒在地上。
这一波箭雨,带走了近半的兄弟!
如果不是剩下的人被同伴和房屋挡住,单这一下,估计二连的番号就没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就听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喊杀声。
快!快!射击!
砰砰砰砰砰!
剩下的五十余名士兵纷纷开枪。
可是,根本形成不了弹幕压制。
看着那从阴影中冲出来的敌军,史真连忙更换了对策。
手雷!三个数!
如果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去延时。
刷刷刷刷,几十枚手雷,被延时三秒后扔向了侯君集。
史真根本就不知道,对面的这货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盾墙!
那破旧的盾牌从敌人的背后取下,组面盾墙,将手雷拒之在外。
玛了个把子!这是哪来的龟子子!
给三连发信号!快!
他身边的士兵,拉响了一枚信号弹。
手雷继续,往高了扔!
老子就不信,炸不开这龟壳子!
给老子狠狠的炸!
又是一波手雷,直接甩向侯君集这边士兵的头顶。
而侯君集这边,像是提前做过演练一样。
看着那头顶飞来的手雷,迅速的调整盾墙的方向。
轰轰轰!
一连串手雷爆炸的声音过后,史真无奈的看着那只倒下去的了了几名敌人。
借着盾牌的掩护,敌人还在逐步的向着这边逼近!
操!
史真急了:老子需要人把手雷塞到盾牌里面去!
连长,我去!
一个脸上面目全非的士兵走了出来。
他的脸,是在平壤城外被毁容的。
史真看着他,咬着牙说道:兄弟一路走好!
那士兵重重的点了点头。
把自己身上剩余的两枚手雷取下。
又朝其他人要了几个。
圆圆的手雷,脱下衣服包起,将所有的引信收拢到左手。
右手提着手雷就向对面冲了过去。
史真一声大喝:掩护!
二连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枪,对着那面盾墙开火。
但凡是哪个试图移开盾牌用弓弩射击冲过去的兄弟,都会被几杆枪给盯上。
那个士兵,甩开了双腿,看着前面的盾墙。
近了,更近了。
突然,就在他已经触手可及的时候,从盾墙的缝隙中,猛的刺出两把长枪,笔直的刺入了他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他强提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
把引信拉出,衣服里兜着的手雷,开始冒起了白烟。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
最后一个字,还没能唱出来,他便闭上了眼睛。
但是,他做到了。
整整一兜子,八枚手雷,被他从盾牌的缝隙里,塞了进去!
正在刺出长枪的那个缝隙!
盾牌后的侯君集手下,来不及叫喊,便被一阵剧烈的爆炸给淹没。
盾墙瞬间便乱了起来。
手雷!给兄弟送行!
史真眼眶含泪,撕心裂肺的大喊。
唰唰唰唰!
一枚接一枚的手雷,向着那被炸出的盾墙缺口甩了过去。
此刻,顾不上那位兄弟的遗体了,就这让些敌人,给他陪葬!
一波接一波,二连仅剩的这些士兵,一口气儿把身上所有的手雷都扔了过去。
侯君集都被炸懵了!
这些人,竟然如此地悍不畏死!
给我冲过去!他们的手雷没了!快冲!
见手雷停歇了,侯君集丝毫不敢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如果等到对方的援军到了,那么,还指不定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等到下一次可以冲锋的机会。
他带来的一千人,此刻仅剩七百!
七百人,死命的向着二连冲了过来。
这些人如同死士一般,顶着盾牌,冒着弹雨,几十步的距离,在扔下了近二百人的尸体后,终于和二连短兵相接了。
拔刀!
史真一声怒喝,把手上的云一式直接扔掉,顺手拔出腰间的长刀。
长刀是唐刀。
工坊出品的精钢唐刀。
刀阵!
二连的士兵,还剩不到四十人了。
齐刷刷的丢枪,拔刀,背靠背,组面刀阵。
劈!
四十余把唐刀,高高举起,瞬间斩落!
唰!
喀!
啊!
唐刀劈断对面的武器,斩断他们的手臂,比起热武器给他们带来的惊恐。
这种冷兵器的优势,更让他们胆寒。
制式武器,竟然都能做到如此的精良,这让侯君集更加坚定了掳走工匠和工坊设备的决心!
拦住他们,其他人,跟我来!
侯君集一声令下。
仅剩的五百人,分成两波,一波人和二连纠缠。
而他自己则是带着二百余人,直扑工匠宿舍。
工坊这边他也来过几次,对于这里的布局都有留意。
所以,当他一脚踹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群被吓傻的工匠聚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何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这些工匠,大多是从工部那边过来的,动手做东西他们是一流的。
可杀人!他们还真没几个见过的。
瞅着侯君集提着染血的长刀走进宿舍,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
都给老子起来!跟我走,饶你们不死!
敢反抗的,老子现在就送你们一程!
全部带走!
说完,侯君集冲身后的一挥手。
他带来的士兵一涌而上,直接把工匠们绑了起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