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脸色青紫,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他伸出手指向柳如是,嘴巴张动几下,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反而等他看向方二的时候,撂下了狠话:莫以为锦衣卫就能为所欲为!咱们走着瞧,哼!
说完,头也不回的,穿着一条亵裤挤出人群朝外走去。
那些士子见他竟然这样就走了,一个个连忙喊道。
冒兄,不可啊!
冒兄,留下大名再走~
冒兄,我已差人回去抬棺了,你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回去给家里老头子交代?
冒~~
噗~~
刚出人群的冒襄,听着后面往日里那些好友们的言语,一口怒血上涌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转过头,神情悲愤的看着众人。
好!好!好!你们好的狠!
我冒襄自今日起,与你们割袍断义!
哈哈哈哈,这个好,来来来,冒襄别走,既然说了,那就割完再走!
李泰贱贱的捡起那把绣春刀朝他走了过去,其他人见状连忙让开道路。
冒襄看着自己那不到一尺长的亵裤,再看看李泰递到自己面前的刀,羞恼的说道。
冒某的衣服都让你给抢去了,你让我割什么!
李泰把绣春刀向冒襄再递近一些,看着他笑道。
那,你这裤子还挺长的,话都说出来了,怎么也得留下点儿布料再走对不?
我只从古书上看到过割袍断义的典故,还从未见人如此做过,今日便让我开开眼界。
冒襄怒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重楼!
见他不接刀,李泰便朝身后喊道。
千户重楼听到在叫自己,连忙一路小跑赶了过来。
魏王殿下,有何吩咐?
帮我按住他,既然他话都说出来了,咱得成全他,不然他不成就了言而无信之徒?这对一个自诩君子的士人来说,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重楼闻言,一把抓住冒襄的手臂。
李泰拿着绣春刀笑呵呵的走了过去。
噌噌噌噌噌~!
刀光连续划过,等李泰停下来后,冒襄身上那条亵裤变的面目全非。
呀~~
花船上的众女子,一声惊叫后,连忙转过身去。
方二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捂住了眼睛。
李泰这小子,竟然把冒襄的亵裤,用刀给削成了丁字裤!!!
黑乎乎的毛发~~辣眼睛!
这特么就离谱!
噗~!
冒襄看着自己只剩下裤腰和裆间一条寸许宽的布片,当即便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然后挣脱开重楼的控制,全速的向远处跑去。
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
把浩瀚的海洋装进我胸膛,即使再小的鸟也能飞翔~
李泰这货,竟然还觉得不过瘾,冲着冒襄高声唱起了从方二那里听到的歌曲,甚至把歌词都给魔改了一下。
砰!
正在狂奔的冒襄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扑倒在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身上被沙石擦伤多处。
不幸的是,裤腰那里,李泰给他留的布料本就少,这下子好巧不巧的,在他摔倒时,被一根小树枝挂到,仅剩的那点儿布料,当场断裂!
真~裸奔!
本王操,这鸟真飞出来了?
李泰看着冒襄腰间的丁字裤脱落,惊讶的喊了一句。
方二无语的看向冒襄,突然间竟生出了一丝丝同情。
回到他身边的重楼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卑职操,冒襄竟然真就这么光着跑了?换上是我,直接就在那棵树上撞死得了。
方二:。。。
这特么才来几天,又成功的带偏了一个!
那些士子们也被惊掉了一地眼球。
东林复社领军人物,冒襄冒辟疆深夜裸奔!
辽东大捷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边来,所以,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崇祯十三年最大的新闻了。
过了好一会儿后,看着这些还在议论冒襄屁股白不白的士子们,方二眼珠子转了转,朝花船那边道。
柳姑娘,方某有一事相请。
方先生请讲,凡奴家所能为,必无不应。
柳如是面色微红的回应道。
刚刚冒襄那一幕,可是把这些姑娘们给羞煞了。
方某想问柳姑娘借个箱子,越大越好。
奴家还当是什么事情,此事容易。
说完,柳如是转身朝旁边的丫环低语了几句。
不多时,她亲自带人抬了一口箱子从花船上送到方二面前。
方先生,这箱子本是奴家装衣物用的,您看可还够用?
之前隔了几十米,再加上是夜里,所以柳如是的容貌众人看的并不是很真切。
如今看着她就站在自己对面,连脂粉香气都能清晰的闻到。
以书上记载她的生年来算,如今的柳如是也是三十二岁的大龄女性了,可却并没有像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性一样显的苍老。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身材高挑,体态轻盈,言行举止间尽显端庄娴静,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间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绽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河东君,我终于见到你了!
河东君好美~今生得见这一面,死而无憾了!
士子们见到柳如是近在咫尺,不自禁的感叹起了她的容貌。
砰!
李泰毫不客气的踹翻一人,指着士子们骂道。
给本王死开!一群花痴一样的东西。
等骂完了这些人后,他的表情瞬间变的谄媚起来,凑到柳如是近前笑道。
他们都叫你河东君,这是你的号吧?
本王李泰,来自唐朝,乃是太宗四子,你可愿随~~~
砰!
啊呀~
李泰正在撩骚,就被方二一脚踹到了屁股上,他委屈的看向方二。
山长,你干嘛?
方二冲他瞪了一眼:你说干嘛?毛都没长齐呢,一边儿呆着去!
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