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恩柔言辞闪烁,沈南淮心提了起来,“怎么了?小小出什么事啦?!”
沈惊觉的心也不由得波动了一下。
“柔儿,大.大方方讲出来就是了,这儿又没外人。”秦姝催促,眼底闪过寒光。
“就是……就是我刚刚在别墅里散步,无意间看到白小姐和唐总前后脚进了同一个房间……唐总喝得醉醺醺的,想必是白小姐进去照顾他的吧。”
金恩柔一脸懵懂少女的纯真,“本来我还有些慌呢,可想到唐总已经和白小姐确认关系了,两人共处一室也没什么不妥吧。”
沈惊觉瞳孔地震,十指猛地攥住!
唐万霆也一下子蒙了,霍然起身,“我儿子跟谁在一起?小小?小小是谁?!”
“是、是……”金恩柔满目惊惶,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惊觉。
沈惊觉只觉颅内血涌不止,二话不说,箭步如风,在众人错愕下离开。
她心里阴恻恻地笑着。
白小小,这一回,我要你名誉扫地,身败名裂!在惊觉哥哥眼里成为一个不知羞耻的烂货!
“你们还没告诉我呢!那个小小到底是谁?!”唐万霆忙急声追问,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可是他从小寄予厚望的长子,他唐万霆的儿子岂是随便一个倒贴的女人能觊觎的?!
“哎呀!合着唐董您还不知道啊?”
秦叔故作惊讶,“刚在寿宴上,两人已经正式确认情侣关系了。之前在慈善拍卖会上,我见二太和小小关系那么亲近,我还以为您已经都默许了呢。”
“什么?敏之也认识她?
!”唐万霆脸色骤变,下颌线变得冷硬。
那个女人好深的心机,不但勾着他儿子,还渗透了他女人!心眼子属莲藕的?!
“行了!小小和唐大少爷怎样相处都是人家的私事!你没必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嘴!”沈南淮到底是疼小小,自然不愿意听秦姝在这儿阴阳怪气。
“爸,这件事,要往深了说,也不算是他们的私事吧。”
秦姝眼神一暗,清了清嗓子,“毕竟,小小和惊觉,只是签了离婚协议,现在还没有正式领离婚证。从原则上来说,她还算半个我们沈家的人。
我们依您的意思,想着等您的八十大寿过完,再正式对外公布惊觉和柔儿的婚讯,这段日子两个有情人为了讨您开心一直低调交往。柔儿一个名正言顺的沈家少奶奶,因为白小小受了多少委屈,我们都看在眼里。
现在是我们忍了,人家白小姐忍不了,在您的寿宴上让咱们难办,愣是要捅破和唐总这层窗户纸,你说我们沈家夹在中间,多难堪啊……”
金恩柔和沈白露互递眼色,心里已经要笑疯了!
唐万霆目瞪口呆,脑回路瞬间闭合,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儿子,高品质母胎单身三十年,竟然、喜欢上了、沈惊觉的老婆?!
他不是牧师吗?口味怎么这么重?!
作孽啊!
……
沈惊觉在冗长的回廊上狂奔。
他从来都是矜贵、优雅、沉稳,如同旧社会高门显贵的世家公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能乱了他的方寸。
可这一回,听到白小小和唐樾共
处一室,他竟然方寸大乱,只一味地想阻止,想不顾一切地把她拉回到自己身边。
白小小,我不许唐樾碰你!
来到房间门口,沈惊觉眼眶猩红,喘息粗重,汗如雨下。
门内,一切已经发生了吗?他们做到哪一步了?他阻止还来得及吗?
沈惊觉心口重重一刺,咬紧牙关正要扣响房门时,门竟然在这一刻,开了!
只见,气喘吁吁的唐俏儿搀扶着衣衫不整的唐樾站在他面前,看到沈惊觉的刹那,她狠狠一怔。
沈惊觉的手僵在半空,呼吸不稳,薄唇颤得厉害。
“你怎么……在这儿?”
唐俏儿心脏骤缩,旋即嘲弄地笑了,“呵,看来,是已经传开了。你是头一个赶过来,看我们笑话的吧。”
“他……碰你了吗?”沈惊觉十指绷张,英隽的脸庞不见血色。
“跟你没关系,让开!”
唐俏儿秀额布满细汗,一心只想让哥哥少遭点儿罪,便用力撞开她,径直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然而,沈惊觉哪儿肯罢休,上前一把拽住她细弱的手臂,指节在她雪肌上留下红色的烙印。
比这更红的,是他浸透了占有欲的星眸,“他碰你了吗?白小小……回答我!”
“唐总在你们沈氏的宴席上,被人下了迷药!”唐俏儿猛地看着他,双目含恨。
“你说什么?”沈惊觉陡然一惊。
“我现在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他体内的药性,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知道什么,必须马上带他去医院做检查!”
唐俏儿红了眼圈,用力甩开
了男人铁铐般的手,“沈惊觉,我现在腾不出空来跟你拉扯这些龌龊的事,但你给我听着。
如果,唐总在你们沈氏的地界上有个好歹,我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会跟你们沈氏……斗到底!
你们必须为这次肮脏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逐字逐句,说出口的话像裹挟杀气的刀子,极致的穿透力痛彻了他的心肺,仿佛连他的灵魂都被割出了一道狭长凄厉的创口。
沈惊觉脸颊火辣,像被她扇了一巴掌。
他从未想到,这个女人为了唐樾会竖起全身的刺与他为敌,也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眼神,竟能如此凶悍,又如此漂亮。
“白小小……回来!”沈惊觉喊她,纡尊降贵,声嘶力竭。
可她再一次,没有为他驻足。
这时,一群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小小!小小!”
是爷爷焦急的声音。
唐俏儿顿住脚步,扶着神志不清的唐樾缓缓转过身。
下一秒,她脸色煞白,如遭雷殛!
和沈家人站在一起的,赫然是她的父亲唐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