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拥着她,吻着她……
谢晋寰喉结干涩地一滚,呼吸带着颤意坐在床边,柔声低问,“哪里伤到了?还疼吗?好好的怎么出了车祸?”
“都是皮外伤,不打紧。”
唐俏儿清水般澄净的眸弯弯,带着一点苦笑,“只是可惜了我的限量黑夜之声,估计是报废了。”
“没关系,车算什么,身外之物,你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谢晋寰情不自禁去握
她的手,牢牢在炙热的掌心里攥着,“你想要什么车,我都能帮你弄来,哪怕全世界只有一辆。”
他也要给她的俏俏。
唐俏儿瞳仁幽幽一缩,慌忙将手从谢晋寰掌心抽出,眼底划过的一丝不自在扎疼了谢晋寰的心。
为什么。
她和沈惊觉明摆着已经没任何可能了,为什么她还是一丁点都没有想要接受他的意思?
他就那么不配吗?
不配有一丝希望吗?
“俏俏,我……”
“阿晋,谢谢你的真心。”
唐俏儿明眸泛红,笑意都是黯然的,“可我已经不想再和爱情这件事扯上任何关系了,阿晋,不管是现在,以后,我都无法接受你的心意。
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
林溯白天和唐樾走了,医院便只留唐槿在这里看护着唐俏儿。
白烬飞自然不会放心两个姑娘家家在这里,哪怕大哥留了自己的贴身保镖,他也放心不下。
夜深了。
走廊长椅上,白烬飞与唐槿并肩而坐,唐槿守了姐姐一整天,这会儿累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直打架,困得不行。
憨憨的样子,怪可爱的。
终于,唐槿困得迷迷瞪瞪,实在支撑不住了,头一歪靠在了白烬飞肩上。
白烬飞一时怔忪,侧眸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一动都不敢动了。
从小到大,对于父亲的其他几个孩子,他的态度始终是颇为冷淡,俨然是没有真的把他们当成亲人看待的样子。
但时过境迁,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的心态也在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槿忽悠一下子惊醒了。
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神呆呆地目视前方,抬手抹了抹流出口水的唇角。
“怎么醒了?再睡一会儿啊。”白烬飞瞥着她这呆萌的小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和小时候的俏俏,如出一辙呢。
“对、对不起四哥!”
唐槿一下子慌了神,看到自己的口水还流在了白烬飞的肩上,窘得她小脸红成了桃子,“我、我把你衣服弄脏了……我回去给你洗干净!对不起!”
白烬飞见她慌成这样,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家里最小的妹妹。
他们哥几个,总是围着唐俏儿转,总是下意识认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是唐俏儿。
殊不知,唐槿才是唐家最小最需要关照的妹妹,却常常被他们忽略了。
“没关系,这算什么。”
白烬飞含着兄长般温柔的笑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来
,躺这儿睡,这儿舒服。”
唐槿嘭地一下脸更红了,“这……这不行……”
“以前俏俏总躺我大腿,睡得可香了。”
唐槿抿紧了盈润的唇,双手局促地揉捏在一起,都揉红了。
白烬飞知道,她不敢,也不能。
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在唐槿眼里,他能承认她是他的妹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白烬飞轻叹了口气,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唐槿肩上,将她的小身板裹住。
“四哥,我不冷,你穿吧……”说着唐槿就要脱下来。
“乖,穿着。”
白烬飞注视着她的目光很柔和,按着她的肩,“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四哥的话。”
听了这话,唐槿不再推辞,心里涌上一阵暖意,甚至眼底浮上几许泪影。
托了姐姐的福,她也有哥哥疼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阿槿,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看看。”
白烬飞起身,阔步往外走。
当他看到沈惊觉和霍如熙的刹那,神情如冰封了一般,俊逸的眉眼一派阴沉,森寒肆虐!
“卧槽,是他!”
霍如熙一眼就认出了白烬飞,想起那次这大哥把沈惊觉往死了揍的画面,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狗X,还TM有脸来这儿?”
白烬飞浑身的肌肉线条紧紧绷着,眼神狠戾地径直夺到沈惊觉面前,“马上滚,趁我现在火还没冲上头,你马上从这里消失!”
沈惊觉扬起苍白凄清的脸庞,喉咙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