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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觉沉沉点头,喉咙哽得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这么糊涂?!”
沈南淮愤懑地狂拍茶几,真恨不得冲上去给这不争气的孙子一巴掌,“小小可是你的枕边人啊!你连她怀孕你都不知道?你的心被狗叼走啦?!”
“爸,您别埋怨惊觉了,事过境迁,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沈光景低垂眼睑,表情十足冷漠,“再说,当年您明知道惊觉不爱唐俏儿,您却硬要乱点鸳鸯谱,逼得惊觉连家都不爱回,他哪儿能顾得了那么多。
唐俏儿怀了孕自己也不说,孩子没了她也瞒着。我估计怀孕这事,怕是她自己当年也浑然不知吧?
那就更不该怪咱们了,得怪她自己没经验不小心,事情才会搞成这样,两家都这么难堪。”
沈惊觉心口一刺,霎时漆黑的眸燃起怒火,潮湿西装下肌肉绷得像铁,血管劈啪作响!
他冷白的薄唇张开,还没等说话——
沈南淮便勃然震怒,抄起桌上的茶盏,抡起胳膊朝沈光景掷过去!
“呃——!”
沈光景顿觉额头剧痛,眼前一黑,向后闪了个大趔趄。
那茶盏精准地砸在了他脑门儿上,瞬间肿起了个茶口大的包!红中带血!
“爸……您……您……!”
“我TM打你这个冷血刻薄的狗东西!
小小的孩子没了,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想把锅甩在她一个弱女子身上!你也算是个男人?!”
沈南淮怒不可遏,气得脸都白了,“以前,我以为是你被秦姝那毒妇蛊惑了,被她带偏了!
现在看来……真是一床被不盖两样人,你们俩真TM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