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二狗真的死了?我不相信,不可能呜呜!”鲍蕾也禁不住澘然泪下。她心说别看他这货大受女生欢迎,可谁知道,这家伙为了王红裳,还是个处级干部!他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就踏上了黄泉路!他可是孤儿呀,我好后悔,要是把自己给他就好了,他不至于带着处级干部的名声去到那边。听说处级干部去那边,会成为孤魂野鬼的呀!
一阵七想八想,鲍蕾方寸大乱,她一屁股坐上车,就刘艳提醒道:“鲍主任,你现在上二狗家吊唁吗?你忘了买花圈呢!”
“刘艳,你们说二狗死了,我根本不相信!二狗没有死,干嘛要买花圈?刘艳,你也不准买,把花圈扔掉!”鲍蕾突然大怒,她一脚跳下车,冲上来,把刘艳绑车上的花圈一阵七扯八扯,扯得稀巴烂。
刘艳不满的道:“鲍主任,二狗家都摆起了灵堂,村里很多人买花圈去吊唁。你自己不买,怎么把我的撕了?你神经病呀?”
“刘艳,这是谣言知道吗?皮二狗的尸体找到没?没有吧!没有尸体,那就证明他没死!要知道,他可是神医呀?一点蛇毒就能把神医毒死,那他还是神医吗?”鲍蕾说到这里,越发坚信她的判断。
“鲍主任,二狗是不想让大家看到他死后的惨状,这才跑进山里去登极乐的呀!你不相信,可以去二狗家问问当事人呀?”刘艳无语了道。她不想跟鲍蕾说废话了,又跑回花圈店,重新买了一只花圈,用电动车拉着,重回大奈村。
她刚到大奈组的村口河边,月夜下一台汽
车突然打开远光灯,把刘艳照得眼睛睁不开。只见黄金亮气呼呼的走上前道:“刘艳,你给谁送花圈?”
刘艳做梦都想不到,她给皮二狗送花圈这事,黄金亮怎么会知道。她就蒙了道:“金亮,我是帮人代的呀!皮二狗是皮村长的仇人,我怎么可能帮仇人送花圈呀?”
黄金亮蹬蹬蹬走到她车后,拿手电一照上面的挽联,大怒道:“你这死三八,看看,上面是谁的名字?你不会告诉我是同名吧?”
“黄金亮,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的病可是皮二狗治好的,现在他走了,我给他送个花圈,犯哪门子法啦?”刘艳针锋相对的道。她心说黄金亮就是个窝囊废,自己媳妇被皮大炮欺负了,他还要帮着皮大炮!这个没用的绿帽龟!
“哦,你有什么病,还是皮二狗看好的,我怎么不知道?”话说黄金亮刚从皮村长家出来,皮村长把他叫去,告诉是刘艳无端把他骂了,如果刘艳不认错,他要把黄金亮的村组长一职撤掉。
现在黄金亮窝着一肚子火。
“黄金亮,王八蛋,你天天就知赌钱打牌,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人家皮二狗是免费看病,而且一看就看好了。他死了,我送个花圈吊唁一下怎么了?让开!”刘艳怒火中烧。
黄金亮见媳妇说的话入情入理,可是,刚刚皮大炮还冲他发火呢,扬言要撤掉他的村组长一职。在这节骨眼上,自己的媳妇却要给皮村长的仇人送花圈。这要是皮村长知道了,不恨死他啊。
想到这里,黄金亮三下五除二把花圈解了绑,搬着花
圈就要往河里扔。
刘艳见状,死命抱住他的大腿,臭骂道:“黄金亮,王八蛋,你敢扔我的花圈,我就跟你离婚!窝囊废!”
一听刘艳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下黄金亮不敢扔了。刘艳要是走了,他的本金谁给?不由的,他就掉转身道:“好吧,我不扔花圈。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八蛋,还讲条件呀?什么条件呀?”
“皮村长刚把我叫去,说你无端辱骂他,他要你登门认错!你吊唁完皮二狗,就上皮村长家认个错,让皮村长不要撤掉我的村组长,行不?”黄金亮眼巴巴的看着媳妇道。
“不当村组长你又不会死!干嘛要跟着老混蛋屁股后面转呀?他真当自己是土皇帝呀,你就这么喜欢做他狗腿子?”刘艳现在越发看不起这个没种的男人了。比起皮二狗,黄金亮给他提鞋都不配。
“艳,你不是不知道,我在村里开的棋牌室,乡亲看我面子,不就是冲着我的村组长来的嘛。我要是村组长没了,谁还鸟我啊?”黄金亮叫起撞天屈道。
“王八蛋,天天就知道打牌赌钱!你不打牌会死呀?不当村组长,你不会出门打工?什么都要靠老婆,没出息的东西!”
“嘿嘿嘿,艳,你是我老婆,我不靠你靠谁啊?你行行好,跟皮村长低个头,认个错,把皮村长哄高兴了,他就不会撤我的职,求你了!”
让刘艳没想到的是,黄金亮居然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见自己的男人是这么一副德性,刘艳气得都没脾气了,大哭道:“呜呜你这个王八蛋,
一有事就要我出头。那好,你非要让我去认错,我那就去,行了吧?”
听了此言,黄金亮满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道:“谢谢老婆!老婆,你是我的大救星!只要你把皮村长哄高兴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这个家你来当!”
“快起来,你跪我,我还怕折寿呢!”
黄金亮如接圣旨,忙不迭地下爬起来。
当下,两个商量好,黄金亮在村口等着,刘艳拉着花圈先上二狗家吊唁。
这时二狗家搭起了戏班,演员们卖力地又唱又跳,不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下子就见众多女人披麻戴孝,齐刷刷跪倒在皮二狗的遗像前,哭声震天。刘艳也跟着哭了一场,对着二狗的遗像磕了几个响头,这才悄悄离开。
刘艳前脚刚走,后脚鲍蕾的车就开到了二狗家院门外。
她一脚下车,兜眼见二狗家的院外泊着一长溜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