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看,奇怪了,人呢?”皮大炮的狗腿子千年虫一脸懵比,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哦尼玛,马二蛋这憋犊子开工了!”
“蠢货,你瞎吵吵啥呢?上千人围堵,他开个毛的工啊?”皮大炮不以为然的吧嗒着香烟道。
黄金亮从车窗伸出狗头来看,一看马上蒙圈了,这丫捅了捅皮大炮:“老大,二村的乡亲们不见了,怪事!”
见黄金亮不像是开玩笑,皮大炮便是推开面包车门,一脚下车,不看还好,一看下,一屁墩跌坐在地,跌得屁股疼,呲牙咧嘴叫疼道:“吗的,二狗那个王八蛋啊,这丫又想了什么妙招啊?怎么他一来,乡亲们都会乖乖的听他话,服从他的指挥捏?不能啊,难道那家伙答应租他们的田了?不能啊,他们的田都是偏远的梯田啊,那是贫田,连车都进不去的地方,皮二狗租来扒窝生蛋吗?”
陡然听见养父发出了绝望的惨号声,皮结实也拄根拐杖下来了。兜眼见施工现场渣土车、挖机、推土机来回穿梭,不断拓宽着狭小的道路。再看他们召集来的上千村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顿时,这奸诈鬼就气得骂了一句道:“王八蛋,上千人啊,又给他个王八蛋哄回去了!明天再叫两千人过来,每人发一百元劳务费,大把的村民过来!看那个王八蛋能租多少田?”
黄金亮发现不对劲,指着不远处的梁超富道:“老大,看梁组长,他怎么成了熊猫眼?”
“那个大笨蛋,不是挺能打的么,怎么还挨打了。金亮,你把他叫来!”皮大炮见梁超富被打得鼻青脸肿,顿时肺都气炸了。
“饭桶
,真没用!”皮结实气得面色铁青。
一会儿,梁超富抖缩着蹭上前,灰头土脸的说声:“老大。”
“超富,怎么挨打了捏?哪个王八蛋打的?”皮大炮背着手质问道。
“报告老大,我也莫名其妙啊。皮二狗那个女保镖看到我,就疯婆子似的,冲上来就打我,还扇我嘴巴子!”梁超富怕批,硬是把他到村民堆里造谣,被户田惠梨香听到,把他暴打一顿,同时误打误撞,把上千村民忽悠回家的真相瞒天过海。
“没用的东西,那女的我知道,还是讲规矩的主,她不会无缘无故打你!告诉我,你怎么惹到她了?”皮结实狡猾狡猾的道。
“皮哥,那三八可能是看到了我组的村民,误以为是我招来坏她老板的事。所以……”梁超富也是个卑鄙小人,说谎造谣的功夫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不是很能打么?怎么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丢不丢人啊?”皮大炮见狗腿子挨打了不说,好容易召集的上千村民都莫名其妙散伙了,顿时这老东西气都气饱了。
“老大,我不打女人啊?要是来个男的,我能打出他的三尸神来!”梁超富吹嘘道。
“吹牛鬼!我问你,上千村民怎么就散了,你在现场,给我说说,皮二狗是怎么忽悠乡亲们的?”皮结实一提到皮二狗的名字,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这……我不知道啊。皮二狗忽悠村民们,那个女人正狂打我,我没注意听……听!”
皮结实见梁超富说话吞吞吐吐的,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他便是向着养父皮大炮道:“梁超富这废物,真他吗的没卵用。还是回二村,找几个参与围堵的乡
亲一问就知道!”
“结实你这孩子,还是你脑子好用。刘一亮,开车!”说着,几个人猫回车内,一家伙开到二村的村委大院。
很快,副村长黄金亮找来了几个到过现场的村民。这几个村民见到皮大炮,就点头哈腰的道:“皮村长,嘿嘿。”
“大伟,我给你们每人一百块,怎么说跑就跑了捏?告诉我,皮二狗租了你多少田?”皮大炮见这几个村民还乐呢,憋不住想发火了。
“报告皮村长,皮二狗没有租我家的田哦?那个王八蛋,我家的田宁愿撂荒,也不会租给他!”
“啥?你说啥?”闻言,皮大炮还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病了,跟养子皮结实一脸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皮村长,我说,我的田不会租给那个小偷!”大伟重复一遍道。
“啊?小偷,谁是小偷?”皮大炮鼓了鼓铜铃眼。
“皮村长,你不知道吗?皮二狗为什么有钱修路,一口气发了一个亿,他的钱哪来的,偷来的啊!还有哦,这丧心病狂还在村里偷小孩卖!听说一个卖好几万呢!”大伟一提起皮二狗的名字,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把他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嘿你个蠢东西,我问你为什么跑路,跟小偷有屁的关系啊?你只回答我,为啥逃跑了,怕皮二狗吃了你?”皮大炮吹胡子瞪眼道。
“皮村长,就因为大家听说皮二狗会偷钱,偷孩子,大伙才跑回来看家啊?不然,家里钱没有了,孩子没有了,我们不完蛋了啊?”大伟叫起了撞天屈。
啥?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把皮大炮父子霹了个外焦里嫩。
“吗拉个巴
子,闹了半天,我帮了皮二狗的大忙!天哪,我这什么脑子,气死我了!”瞬间皮大炮面色蜡黄,捂着胸口,气得一阵心绞痛。
“大炮,这都怪你。你不说皮二狗这事,村民们会吓成这样?这下完蛋了,还说明天再叫两千人去围堵呢。乡亲们都不敢出门了,这咋整?”皮结实气得想拿头去撞豆腐。
黄金亮一直跟梁超富不和,他猛地一拍大腿道:“老大,我想起来了,你说了皮二狗来钱的门路后,是梁组长第一个下的车。他好像挤进了围堵的村民堆里。你说,这么大的漏子,是不是他捅出来的?”
“大炮,我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