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做什么?”
小鱼端来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但齐怡却连头都不抬,只顾着忙活手里的东西。
见没有回应,小鱼小心翼翼的绕到齐怡身后,探着脑袋看她在做些什么。
只见齐怡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又粗又细的线条缠绕在一起,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完成啦!”
齐怡兴奋地喊道,双手握拳猛地往上方一甩,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小鱼脸上。
小鱼应声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巴在一起,齐怡这一拳着实把她打得生疼。
看到小鱼的模样,齐怡赶紧起身去将她扶了起来坐到椅子上。扒开小鱼捂着的手,一条鲜红的血迹就那样赫然得挂在她脸上。见状,齐怡顺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纸张给小鱼擦拭着,一边嘴里不停地道着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是不是特别疼?我让人拿点药给你敷一下。”
小鱼摆摆手,跟着这么一个神经大条的小姐,她也是习惯了,这种事在她心里已经仅仅是小磕小碰了。
接过齐怡拿来的纸张,小鱼撕下来一角就这么直接堵在鼻子里,确认鼻子里的血不会流出来后,小鱼这才开口道:“小姐,你刚是在做什么呀?”
齐怡这才想起来自己忙活了一天,刚才完成的杰作,“我刚正给张升做扇子呢,这不才画好扇面。”
说话间,齐怡就想拿起自己的作品给小鱼展示。
齐怡扭过头,扫视着桌面,这还哪有什么画作在上面,有的只是自己手里方才给小鱼擦拭血迹的碎纸一张。
齐怡看着手里稀碎的纸张,又看了看小鱼此时正堵着鼻子的纸团,顿时崩溃了起来,眼睛里的泪珠止不住得往下掉。
见状,小鱼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拔出自己堵着鼻子的“杰作”丢在一边,反过来安慰着齐怡:“小,小姐,你这么聪慧,区区一个扇面而已,待我给你重新研墨,三两下的功夫就能重新画一个更好的啦。”
“但我明天就要送到张升手里,我今天画了一天才完成的……”齐怡抽搐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打在衣裙上,没一会就湿了一大片。
小鱼不解,问道:“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明天送给张公子啊?张公子现在不是就在儒阁教书吗,他哪都不去,想什么时候见都可以啊。”
“可明天,那唐家的小姐不就要来儒阁读书了吗?所以我一定要赶在明天他们两个见面之前,将这个扇子交给张升,让他时时刻刻都拿着。”齐怡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自己给自己打着气,“我今晚一定要做好这扇子!”
说完,齐怡又拿出一张新的纸张,重新铺平在台面,拿起毛笔便开始创作了起来。
见到齐怡埋头苦干的样子,小鱼也走到一旁帮忙研着墨,但还是不解地问了起来,“小姐,唐家小姐要来念书,跟你今天做扇子给张公子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齐怡被小鱼的话给噎住了,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了眼小鱼,眼神里满是幽怨,多少还带着点嫌弃和无奈。
小呆鱼,难道要我跟你说那唐家小姐日后会魅惑张升吗?
这样的话,齐怡着实说不出口,毕竟光球的事除了她自己就再没另一个人知道。
齐怡叹了口气,说道:“小鱼,你要知道,现在张公子可是大名鼎鼎的儒阁先生,我们齐府有多少实力你是知道的,免不得有的人就想扒着张公子上位,从而分一口齐府的蛋糕。”
“蛋糕?什么是蛋糕?”
小鱼的反问惊醒了齐怡,对呀,这个时代还没有蛋糕这种东西。
齐怡伸手拍了拍小鱼的手臂,郑重其事地说道:“蛋糕就是一种点心。大人的事,小朋友就不要多好奇了。总之,你要记住,这把扇子跟我们齐府,跟本小姐日后的利益都有重大关系。”
小鱼挠了挠头,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随后便按照齐怡的吩咐专心打下手,再没多问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怡这才重新完成了扇子的制作。
为了这把扇子,齐怡可谓是煞费苦心,还留有心机地在背后的藏头诗里留下“齐怡专属”四个大字。
齐怡开心地捧着扇子欣赏着,期间还不忘让小鱼拿来各种好看的绸缎用来包裹。
小鱼将捧来的绸缎都码好在齐怡面前任她挑选。
“嗯……这个不行,太素了。那个也不行,太花了。”
齐怡在桌前来回踱步,逐一挑选着,都没能选到自己心仪的。
“真讨厌,怎么就没有一个恰当适中的。”
齐怡瘫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叹着气。
正当齐怡沮丧之时,窗外巧合地吹来一阵风,将桌上的绸缎都吹散在地。小鱼赶忙将吹落到地上的都给捡起来。
小鱼正打算将绸缎都给收起时,齐怡瞄到其中一块翠绿却又描着金丝的布匹正静静躺在桌上。
齐怡将那块布皮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细细观赏着。
见齐怡对眼前的东西起了兴致,小鱼也迎合着介绍道:“这是前两日夫人去做衣服时拿回来的样布,说是叫缕金翠布,想着日后老爷或小姐喜欢就再去定衣裳的。”
“做衣服不就浪费的吗,这么好看的布料,就应该拿来包礼物送人,好看又不俗气。”
正说着,齐怡就上了手,拿出自己做好的扇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绸缎正中间,再谨慎地将其包好。
待都弄好后,齐怡将手中的礼物交给小鱼,并交代好要好好保管,明日出行时一同带上好拿去送给张升。
小鱼接过扇子后,便顺便抱着方才拿进来的绸缎一同出去了。
目送小鱼离开后,忙活了一天的齐怡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早已经在咕咕地打鼓。
想到自己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方才本还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