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公元192年,农历壬申年,东汉初平三年,初春,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寒冷,
蓟城,广场上,
“吾公孙瓒今要击败袁绍,以解吾界桥失败之恨!”
面对台下3万新兵,以及从渔阳集合来的2万新兵和从广阳来的5万新兵,公孙瓒发怒道,
“主公,不可啊,这些新兵才进来2个月,还需训练,现在开拔前线死路一条啊!”
公孙瓒身边谋士范方紧急进言,
“你敢乱吾军心?拖下去斩了!”
可怜范方竟被祭旗了!
“出发!”
此时公孙瓒已经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一心想要复仇,竟拿手下祭旗了,其他部下见了更不敢言语了。
随着一声令下,蓟城北门,以公孙瓒为首的10万大军鱼贯而出,他将蓟的守军减到5000,硬抽了1万人作为前锋,10万人犹如密密麻麻的蝗虫移动着往龙凑而来。
公孙瓒的后路大军正在赶往龙凑时,经过半天休整的严纲先锋大军距离龙凑也只有20公里,凶恶的严纲一边行军,一边对部下说:“某作为幽州第一勇士,此次一定要击败袁谭,让主公看看!”
副将闻声,揉了揉眼睛,奉承说:“某料那袁谭见到将军的雄威,必会吓的尿裤子,哈哈。”
“哈哈,你说的不错,命大军迅速前进,某今日就击败袁谭,拿他的头颅当酒杯!”
“幽州的勇士们,将军说了,只要击败袁谭,钱财都是你们的,物资抢到多少都归自己!”
幽州先锋大军的传令兵话落,兵士深受鼓舞,神情激昂,个个高举兵器,“必胜,必胜!”来回回应着。
袁谭大营内,接到敌情后,大笑道:“天亡公孙瓒也!”
田丰纳闷:“公子何出此言,如今我们只剩5万兵士了!”
原来袁谭留守后没有闲着,挑选精壮兵士扩充先登死士至2万人,并亲自训练,将老弱兵残者遣散回家种田了,现在只有5万了。
“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多在勇,我们想击败他们,必是秋风扫落叶!”
袁谭微笑着,
“公子说的句句在理,田丰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公子!”
田丰是心悦诚服,此公子智勇双全,乃帅才也。
于是袁谭便率大军出来对阵,
袁谭手按刀柄上,胯在骏马之上,俯视身前二万目漏杀气满满的先登死士,
二万先登死士排列成方阵,皆手持露着寒光闪闪的大刀,
其后是冀州2000精锐弓箭手在列,神情激动,一双双崇拜的目光注视着骏马之上不怒自威的袁谭,一次次胜利,一次次所向披靡,在这些兵士们心中,袁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到一杯茶功夫,袁谭军阵前方尘土飞扬,军旗飘扬,袁谭犀利的眼光向前望去,入目之下先锋严刚如一直的影片一样,个个皆壮,很彪悍,但他未胆怯,他自信有实力击败之,
袁谭回过头来,拽了一下马绳,马儿高傲的仰起头颅,在大军阵前迈着意志的步伐,缓缓走来走去,待再次走到中军时,袁谭又拽了一次马绳,马儿一阵厮鸣,袁谭趁势挺起大刀,向天一指,高声喝道:“幽州公孙,屡犯我们,罪恶不赫,今日以公孙军的血祭奠我们冀州的土地!”
深受袁谭言语感触鼓舞的将士们,目光由炙热转变为阴冷黑暗的杀气,氛围逐渐凝重起来,天际乌云飘过,袁谭凝望着越来越近的幽州先锋,眼中杀机浮现,手中大刀向前一指,昂首怒喊:“杀!”
二万大军齐响应,一起喊道:“杀……”
“喝”二万先登死士一瞬间整齐划一的向前进,
“散开阵型!”传令兵指挥着,
先登死士们依令而行,手中大刀挺起,眼中露着深深的杀气,忽然大刀一沉,摆好架势,准备应对冲击过来的白马义从。
“幽州勇士们,看到前面冀州老弱病残了吗?你们想要的钱财荣誉都在他们身上,杀啊啊……”
严纲挺枪跃马身先士卒,
白马义从发动了悍勇冲锋,先登死士冲将过来抡起大刀就砍马腿,义从兵士一个个落在地上,一瞬间被砍为肉泥,惨叫声,厮杀声,响彻云霄,
忽然后方如雷鸣般的声音,公孙瓒大军开到了!
只见公孙瓒令先压向敌方5万军,一齐冲锋,自己站在高台之上,传令兵手持黄色旗帜左右挥动,幽州兵士依令而行,东南西北,四面包围了先登死士,四处绞杀,
此时袁谭一声令下:“放箭!”弓箭手以最快速度每次2000只箭射向敌阵,
幽州大军士气高昂的喊到一半时,一只只撕裂空气的箭只已到,只听到“嗖嗖嗖”的响声,锋利的箭只遇到兵士就噗呲一声钻进身体,像是装了雷达,幽州兵士不甘心的捂住脖子,死神来临,试图去嘶吼的时候,喉咙里只有血涌出的声音,士卒表情上有不甘的,有难过,有伤心,有悔恨的,没有神色的双眼注视着箭只射入自己的军阵中,
漫天飞舞的箭只射向幽州大军之中后,血色在交战为中心蔓延开来,中军阵前的袁谭望着漫天的血色,弑杀的念头再次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中,手中大刀一挥,策马杀入敌阵,不计其数的幽州兵士被其斩之,有的被当场一刀解决,有的倒地后被先登死士解决了。
几个回合下来,严纲率领的先锋已损失过半,作为自认为幽州第一勇士的他从未受过如此打击,几年来他都是所向无敌,战黄巾,征踏顿,但今天却遇到十年来的奇耻大辱,
望着袁谭军的攻势,心中后悔的念头浮起,眉头紧皱着,撤退的想法自动浮现,但战事陷入了焦灼状态,双方杀的难分难解,他这一退,不光对幽州军造成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