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听见姜篱的话,凝重的表情反倒是轻松了许多:“姐,人生没有如果,更没必要为这种事两难,感情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会有遗憾,所以我不断的告诉自己,比感情更重要的是责任,我只有把责任背在身上,才不会让自己迷失方向。”
“我确实和郑嘉遇有些纠缠,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朋友的责任,无论郑嘉遇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我的朋友,我都会拉上一把。当然,她对我的情感确实让我们不清不楚,但自古以来红颜知己比比皆是,划清界限的又能有几人?我只要不跨越心中的那条红线,就可以延续彼此的友情,我有我的人生,她有她的轨迹,我不想干涉太多,只要做到她在需要我的时候,我能站在她的身后,这就足够了。”
姜篱痴迷的看着李斯文,富有磁性的声音和那看破一切的语句,是要经历多少岁月,才能沉淀出如此地沧桑。
“这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吗?”姜篱痴痴的说着。
“谈不上君子之交,毕竟每个人都有欲望,但欲望的背后却是伤害,这也是红颜知己成为红颜祸水的原因。”李斯文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晃动着茶杯:“所以我始终觉得,灵魂的共鸣往往比肉体更有高度。”
姜篱也是一个经历过社会洗礼的女人,虽然李斯文说的比较高深,但她却明白的一清二楚。
没有看破红尘的决心,终究会在红尘里沉沦,像李斯文这样的商人,一生中不知要遇到多少优秀漂亮的女人,他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常人不能企及的了。
“怪不得我一次次的勾引你,都会被你拒绝,看来你活在更高的位面之上啊!”
“咳咳,姐,这么先进的词汇你竟然都知道?”
李斯文笑了起来,还想说什么,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位黑衣男走了进来,低声提醒道:“老板,人都到了。”
“把他们请进来吧!”
几分钟之后,马武带着一众东北大汉走了进来,这些人穿的比较朴素,有的还夹着棉袄,头上基本都顶着帽子,帽檐甚至能遮住半张脸,黑漆漆的眼神看起来都很精明。
“姜姐,李老弟,我可把整个黑省能叫上号的倒爷都弄过来了,这些小老板个个家底殷实,近些年来没少在苏国赚钱。”马武挺着大肚子,戴着个比手指头还粗的金项链,墨镜一摘,得意洋洋的说道。
“大家快坐吧。”姜篱招呼一声,李斯文则和马武握了握手:“武哥,这次真的多谢您了。”
“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马武嘿嘿的笑着。
李斯文点点头,然后倒了杯酒:“大家远道而来,我们先不聊生意,吃饱喝足再谈。”
“爽快,大家动筷吧!”马武提醒道。
众人也不客气,帽子一摘,又吃又喝,别看大家刚到齐州,但却好像一点也不陌生。
酒过三巡,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放下酒杯,看着马武道:“武哥,还是让两位老板谈谈生意吧!”
“好说,李老弟,你来谈?”马武问道。
“好,那我就和各位说说。”李斯文微微一顿,包厢内也跟着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了他。
“其实把大家召集过来目的很简单,我有一批羽绒服,想要通过各位的手卖到苏国。”李斯文瞄了几人一眼:“想必大家常常往返苏华两国,这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马武听后,看向刚刚问话的人:“老黄,你说吧。”他说完又给李斯文介绍道:“这位兄弟叫张建设,资历最老,也算是这伙兄弟的代表了。”
李斯文点点头,客气的道:“张哥,有什么问题你直说。”
“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这伙人确实常常往返苏华两国,但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苏国内局势动荡的非常厉害,不仅去苏国倒卖东西不安全,而且也摸不准那里的市场情况,有些东西真的是一天一个价。”张建设无奈的道。
“是啊,前几个月我倒卖了一批皮鞋,来来回回花了不少买路钱,还差点被人抢了,回来一算还赔了五百大洋,真特么的丧气。”坐在张建设旁边的人抱怨道。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跟着抱怨了起来,张建设则把话接了过去:“李老板是吧?你说卖羽绒服,咱就不提有没有市场,主要现在苏国的局势,比较麻烦,这个差事……”
张建设看了一眼马武,有些为难。
李斯文轻声道:“张哥,你不用因为我认识武哥就留情面,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那我就直说了,这个差事我们真的接不了。”张建设说完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听见这句话,姜篱有些难过,她倒不是因为投资了七百万,而是觉得这是李斯文最后的办法了。
而就在这时,李斯文倒是很淡定的道:“如果我说一定会让你们大赚特赚呢?”
“呵呵。”张建设笑了一下:“除非你的羽绒服赔本批发给我们,否则我们还真赚不了多少。”
“和你们交个实地,我们加工一件羽绒服成本大约80到90。”
“差不多这样,你如果能给我们40一件,倒是有点赚头。”张建设说完好奇的问道:“你有多少件啊?”
“20万件。”李斯文平静的回道。
“20?万?”张建设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李斯文道:“而且这只是第一批。”
“呵呵,李老板,这个数量可不是我们二十人能消化掉的,即便能也要需要分批次的拿货,最为主要的是,如此庞大的数量,我们最多给你30块钱一件。”
这就是谈判,张建设先是说了一通题外话,把事情扯得越来越复杂,然后再进行无情的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