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烈被李斯文甩了一巴掌,没有还手。并不是他软弱,只是他觉得自己不是李斯文的对手。
不过当#鸣声响起就不同了,他的帮手到了,现在他看李斯文就像是一只待宰的蚂蚁。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李斯文依然坐在饭桌旁,不为所动,甚至悠哉地点了一支烟,淡定地放到了嘴里。
“相关部门的人没上来之前,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安全。”
李斯文吐出一口烟,悠悠地道。
“一个死到临头的人,我看你一会还怎么嚣张。
”柳忠烈这个时候也不着急了,同样学着李斯文坐到了椅子上。
与此同时,几个把椅子搬离原位的领导则笑着议论道:“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死鸭子嘴硬了。”
“没错,也不知道这个李斯文有什么可嚣张的,如果这是鹏城可能还会有人保他,但这是京师。”
“年轻人总该为冲动付出代价,他打柳董这一巴掌,算是把自己最后的希望断送了。”
众人的话传进严副的耳中,他看了眼李斯文,无奈地摇摇头,其实他心里对李斯文还是比较欣赏的,至少搞科研的决心就是整个华夏少有的,但经商者为人处世自然要八面玲珑,哪能像对方这般狂妄?更何况当着自己的面动手打人呢?
这件事即便自己不追究,柳忠烈也不可能放过对方,柳太爷可是专门搞这方面的人,到时候判个十年八年也不在话下。
想到这,严副觉得有些可惜,他很想拉对方一把,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大家眼里,李斯文已经成为了那个戴上银色手镯的犯人,然而让大家没注意的是,五六分钟过去了,只听着#鸣在响,但是抓捕李斯文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很快,大家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尤其柳忠烈,等了半天却不见人上来,那感觉甭提有多着急了。
“服务员……”柳忠烈想叫服务员问问情况,只不过刚喊一句,就被李斯文打断道:“柳董,别叫了,你自己去窗户旁看看不就行了。”
柳忠烈被李斯文的提醒搞得有些慌乱,连忙走到窗户旁拉开了窗帘,只是当他看见下方的情形时,彻底傻眼了。
十几辆#车围在酒店周围闪着#灯,旁边还有几辆其他部门的轿车,阵仗看起来非常庞大。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众多#车根本无法靠近酒店正门,因为那里已经被一群穿着迷彩服的人挡住了,而且都是真枪实弹,有几位领导模样的人正在和#方交涉着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柳忠烈声音都颤抖了,他哪会想到自己人根本进不来。
感受到柳忠烈的不对劲,装作镇定的领导们此刻也坐不住了,立马起身走到窗旁查看,嘴巴张的是一个比一个大。
“柳董,你是不是忘记当初陈小童是怎么进去的了?”李斯文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一句话,便让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去,在座的这些领导谁不知道陈氏父子的事?难不成陈氏父子落马和李斯文有关?陈父的地位可是连在座的众人都无法企及的存在。
几乎一瞬间,众人同时流出冷汗,尤其被提醒的柳忠烈,更是双腿都打起了哆嗦。
柳忠烈知晓李斯文和陈小童的矛盾,甚至曾经还故意把李斯文的消息透露给了陈小童,但是陈氏父子落马的事,他还真没往李斯文身上想,因为他觉得李斯文的靠山最多也就是陆老,凭借陆老的地位也不足以扳倒陈氏父子。
然而李斯文此刻的话却让他不寒而栗,如果陈氏父子真是李斯文搞的,那么这小子的背景到底有多么可怕?
看着外面横着的一辆辆半挂军车,柳忠烈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他好像真的小看对方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怎么可能认输,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冷声说道:“李斯文,这里是京师,是皇城脚下,你竟然敢动用私人关系,阻碍执法,你知道这样的后果有多严重吗?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商界核心领导,更有严副坐镇,你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上面知道吗?
届时别说你自己完蛋,背后为你撑腰的人也都将完蛋,我劝你好自为之。”
柳忠烈很聪明,直接拿上面压李斯文,因为他知道,李斯文的关系即便再硬,也硬不过上头。
可是李斯文哪会受他的威胁,轻哼一声冷冽的道:“我如果有错,自然会有相关部门的人制裁我,但如果我没错,任何人都别想动我。”
一句话,全场肃静,只见李斯文嘴唇再启,看着柳忠烈极为不屑的道:“柳董,我知道你为了对付我动用了所有关系,但拼关系,你拼得过我吗?”
声音之大,语气之重,如若雷鸣,一声反问更是将这场本应该和和气气的饭局,推向了真正的顶点,真正的高潮。
你拼得过我吗?这句话已经不仅是说给柳忠烈,更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无形的压迫感,让大家难以呼吸,之前一直讽刺李斯文的各部门领导,在这一刻也彻彻底底的闭上了嘴巴。
如果说之前,大家对李斯文仅仅是认知浅薄,那么此刻,大家终于感觉到了恐惧,没错,就是恐惧,他们得罪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尤其柳忠烈,竟然颤抖的说不出半个字,他只能求救一般地看向严副,用无形的声音请求对方主持公道。
反观严副,较比其他人冷静得多,作为一名真正意义的高层,他见此一幕虽然也很震惊,但内心更多的却是痛心。
“李斯文,你不该这样。”严副轻轻摇头,并没有说批评的话,但态度却在告诉李斯文,这一次事情是真的闹大了。
“严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