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这句话属实管用,#察一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杜涛则拱火道:“李斯文,你竟然连#察都敢威胁?”
“我没那么大本事,我只是在实事求是。”李斯文端着空杯子返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后又倒了杯酒,轻抿一口后才悠哉的道:“既然我们都在演戏,你们亮完了底牌,何不看看我的底牌。想制裁我的话,不急于一时吧?”
杜涛脸色有些黑,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大家目光飘忽不定,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如果你今天说不所以然来,我会让你罪加一等。”
“首先我承认,我们大唐食品的郑总确实存在违规贷款,但根据我们大唐法务部的反馈,郑总虽然违反了银行相关规定,但并没有牵扯到重大法律问题,处理此类案件,一般都是以罚款为主。”
“呵呵,你觉得我们银监会如何做需要你教吗?”
杜涛听见李斯文的话十分不屑。
“我当然无权干涉银监会的决定,但你堂堂的银监会会长做局搞我,实在说不过去吧?”
李斯文盯着杜涛道。
“呵呵,李斯文,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杜涛轻蔑的笑了下,他在今天之前根本没有主动联系过李斯文,自信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哪怕李斯文把秘书说的内容录音,他也随时可以找人顶罪。
“证据是吧?”李斯文抿嘴一笑,目光突然移向了人群中的一位中年男人,而这人正是今天下午还在和杜涛一起按摩的吴行长。
“吴行长,你当着杜会长的面说清楚,是不是他故意设局搞我?”李斯文开口问道。
吴行长走到李斯文的旁边,瞄了一眼杜涛,然后点头说道:“今天下午杜会长的确和我说过设局诬陷你的事,期间还聊了关于郑小姐的一些话题,不过后来杜会长接到了臧天启的电话后便离开了,他与臧天启有何勾结我还不清楚。”
杜涛看见吴行长反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柳忠烈和杨清风也是如此,因为他们这个圈子基本常年混在一起,吴行长和他们就是一丘之貉,违法违纪的事干得多了,怎么可能站在李斯文一头?
“老吴,你他妈的脑子坏了吗?敢在这诬陷老子。”杜涛大吼了一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是觉得把老子搞掉你就能进银监会了?”
“杜会长,十分抱歉。”吴行长没有多说什么,低下了头。
这时候李斯文笑了起来:“杜会长,不用这么恼火,人家吴行长只是弃暗投明了而已。”
“弃暗投明个屁,我看就是你花钱收买了老吴。”杜涛咬牙切齿的道。
“收买他?我可没那能力,我甚至私下都没有和吴行长碰过面。”李斯文耸了下肩膀。
“你少在那放屁,你没能力?谁有?”杜涛大声反问。
“我!”
一个字我字说完,只见包厢外走进一位身穿西服,表情刚毅的老人,老人虽然已经年近七十,但看起来十分硬朗,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朱老总,权利的象征。
朱老总一出现,现场瞬间安静了下去,众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因为这种大人物,是很少出现在私人场合的。
“朱……朱总……”杜涛声音颤抖,哆哆嗦嗦的道。
朱老总冷眼侧目,眼神如同能杀人一样,看得杜涛全身都打了个寒战。
“杜会长,你这出戏唱得不错嘛,眼见我这人人银行行长快要卸任了,你就开始搞幺蛾子,对吗?”朱老总说起话来如同刀子一样。
这里要说明一下,朱老总的主要职位并不是人人银行行长,他是兼任此职,而且即便不是兼任,光凭人人银行行长这个职位,也是碾压杜涛的,这个职位和其他几大银行的行长级别完全不同,所以哪怕银行的监管部门,也没有半点的可比性。
听见朱老总的话,杜涛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慌忙的解释道:“朱总,误会,这……这一定是误会。”
“误会?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还是相信吴行长呢?”朱老总反问。
“朱总,老吴那人根本不值得相信,而且我手里还有他受贿的把柄,这些年我念及情面才没有举报他。”杜涛连忙说道。
“看来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朱老总突然笑了笑。
而吴行长听见这话,则沉声回应道:“杜涛,我做过的事都已经向朱总交代了,这一次就是为了将功补过,减轻处罚,我劝你坦白自己的罪行,争取夸大处理。”
“你……”杜涛身体一怔,差点跌坐在地,一旁的柳忠烈和杨清风根本不敢上前搀扶,悻悻地躲在后面,朱老总可是号称阎王爷,一旦出手非死即伤,他们哪敢招惹,现在两人很不理解,这尊大佛为何突然出现,到底是谁请来的。
“杜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朱老总质问道。
“朱总,这……这是您一定不能听他们的片面之词,吴行长明显和李斯文有勾结,所以才合谋害我,而且我有证据。”杜涛极力辩解道。
“你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朱老总问道。
杜涛眼珠一转,立马盯在桌子上的元青花上,激动地指着大罐道:“朱总,这就是证据,这尊罐子全名叫元青花牡丹如意开光兽耳大罐,是宝金文化拍卖会上的东西,这个李斯文以三百一十万的价格拍了下来,然后打算贿赂我,他和吴行长就是勾结在一起的同伙,并不是我做局害他们,而是他们害我,朱总您一定要明察。”
朱老总撇了一眼罐子,然后将目光移到李斯文的身上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朱总,我的确花三百一十万拍了一件元青花,但我可不会拿着那么贵重的东西贿赂别人,况且那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李斯文微笑着